昨天晚上丫头躺床上,要看我的简书,看到题目,她笑我:怎么又写想丫头,可是读着读着,却潸然泪下。
感谢简书,通过文字,丫头触摸到了我无法言说的思念。
昨天下午她坐电脑前,她说在做语文作业,后来跟我说,这项语文作业不是语文老师布置的,她自己想写随笔。
边写边掉眼泪。
自从回家后,我们就形影不离。她在书房做作业,我在书房看书,她睡觉,要我陪着她一起睡。
她说,在熟悉的卧室,有妈妈的陪伴,睡觉睡得特别香甜。
今天一早我带她去寺庙做义工,昨天她说想吃面条,今天路上又改了主意,我买了菜包、麻团、豆浆,她竟然全吃完了。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以前,她一个包子都吃不完。
她坐在后座上,我没看到她吃的模样,当然,她也没看到我吃惊欣慰欢喜的模样。
她说,在学校,她吃得比家里要多,早饭也吃得下了。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好好吃过早饭。她总说没胃口,吃不下。为此,我的内心纠结心疼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的改变,真的让我欣慰欣喜。
从寺庙回来后,她就开始倒计时,喃喃着,还有几个小时又要去学校了,真的舍不得离开家。
下午返校,我和丫头一起坐车后座,跟她随意地聊天,聊她儿时的伙伴,聊我的学生,随心所欲,她靠着我,听着笑着。
她不安地问我:妈妈你能送我去宿舍吗?
老师发过信息,除学期开学和学期放学外,家长不得进入学校。
这一次我买了两个整理盒,又有行李箱,我打算着从离宿舍近的西门进去,向门卫卖个可怜,毕竟那么多东西,孩子一个人拿不了。
其实,我根本没把握。
到了学校西南门,门竟然锁住了。打开手机,发现老师又发了一条提醒信息:家长不得入校。
丫头眼睛红了,我知道她不是因为拿不了东西委屈,她是因为失去了我还可以陪她一会儿的机会而难过。
整理盒肯定不能带进去了,她的宿舍在六楼,行李箱提上去也不太容易。我交代她,累的话,多歇几次,如果箱子不能放宿舍,打电话给我,我们把空箱子再带回去,我们在校门口等她的电话。
她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拉着黄色的行李箱,站在拥挤的校门口,阳光很炽热。
她一步一回头,看得出她强忍着就要掉下的眼泪。我也控制不住,眼泪一颗颗滚落,我立刻拿出我的开车墨镜戴上。
等了一会儿,丫头电话打来了,她说她已经全部整理好东西了,空箱子放在了空的柜子里。她的声音低低沉沉,我知道电话那头夹着眼泪。
我让她赶紧去教室做作业。匆匆挂了电话。
回家的路上,眼泪止不住,源源不断地掉。
这并不是第一次送她去学校,为什么这一次那么那么得多愁善感呢?
等丫头完全适应了离开我的生活,再回望这一次充满眼泪的离别,会不会觉得现在傻冒啊!
晚上,我想丫头不会再打电话回来了吧。可是,我还是赶在九点之前洗好澡,洗澡时把手机放客厅充了会儿电。其实,我还是在等待丫头有可能会打来的电话。
九点半不到,她的电话真的来了。
感慨着相聚和别离。别离是天下父母逃不开的命运。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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