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父亲说,老家的那几间房屋几乎要被推平了。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回去,拍几张照片了……
老屋印象给我最深刻就是院子里那一颗梧桐树。奇怪的是只记得那淡紫色的花朵。花季的时候,满树鲜艳,可爱极了。尾季的时候,风一吹,满院都是落下的梧桐花。一直认为,这是我们家特有的。
梧桐树在院子的中间偏西边的方向,树下的是猪槽。用大大的石头凿成的,家里养了一头母猪,生儿育女,一直用这个吃饭。无聊的时候,也会啃一啃地方的梧桐花。夏天的时候,吃饱了,就在树下乘凉呼呼大睡。不会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哼哼唧唧,穷困的日子连它都是饥饿的。因此最不愿意的就是喂猪这个差事,除了要用大桶的水,还要加瓢糠,它还是觉得不好吃,拒绝吃,继续哼哼唧唧。无奈再加点油水的剩饭剩菜等。不上学的周末和假期就把猪带到山上去,那里有野果子和植物。母猪带着自己的孩子又吃又玩,我和弟弟妹妹就负责照看它们,并且打猪草,就是采摘适合它们吃的植物。毕竟那个时期母猪也是家里重要经济来源。
猪槽就在院子最西边那一排房的门口,其实就是简陋的房屋,主要是牛,猪,还有狗狗的庇护所。走进去,一股子动物的粪便臭味,最里面是一摞摞稻草,储存好冬天来喂牛的。中间部分是牛的住所了,有些脏,需要经常打扫粪便。大部分时候,牛就站着或者躺着反复咀嚼食物。再往门口就是狗狗和猪的晚上的温床了。然后就是堆放了一些其他的杂物。 我们通常称这个为西屋,虽然它面朝东,但是在院子的西边。
正屋在院子的北边,面朝南,面对着大山。位置也要高一些,进堂屋的时候,是有台阶的。大概2-3阶吧,普通的石头堆砌的。
堂屋西侧是卧室,里面一南一北是两张床,全家人挤一挤够睡了。一东一西是箱式和立式大柜子,对那是我们来说,里面充满各种好吃的。非常神奇,母亲总是把各种好吃的放里面,合适的时候拿出来。有时候偷偷翻一翻,偷一两个不起眼好吃的。也深怕母亲发现。
堂屋东侧就是厨房,进门就是一口大缸,里面装的清澈的山泉溪水,都是一桶一桶从对面山下挑回来。或者和拎回来。渴了就舀一杯水,异常清甜。做饭用的是土灶台,烧的木柴火,母亲和父亲去山里砍的和我们拾来的,点火的软木柴是松树的松针,我们叫它松毛,其实就是松树的叶子。漫山遍野落了厚厚的松毛,晴朗的周末,我和弟弟妹妹就负责上山打松毛。因为烧火的时候,非常好用。冒的烟都会清香的味道。偷懒的时候,不想用手折柴火,就多投几把松毛。
正中间的堂屋就是吃饭待客的,虽然是土地,依然是扫的干干净净。两边的墙上贴着我们的奖状和一些年画,地方摆了两排不怎么对称的凳子。正中就是柜子,上面有各种摆设。我记得我们的第一台电视就是摆在这个柜子的旁边;还记得看大力水手的动画片;还记得冬天的时候,屋里火红的炭火;还记得……
老屋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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