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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幼年丧母,长大至少女时父亲又不幸死于车祸的女孩道特,被母亲少女时的女友一家收养。
这是一个社会中等家庭,父亲极其强调权威,母亲偶尔喋喋不休,同时是一名装潢设计师。他们有一个美丽的校花女儿妮娜,是学校中饱受学生们追捧的啦啦队长。
以道特的视觉,电影展开叙述:道特并非天生聋哑,而是母亲去世后专注于父亲的爱,选择了沉默无声,被人们误认为是聋哑。沉默而寂寞的道特懒于解释,在聋哑的世界中沉迷。无声的道特爱上了弹奏曾经在后期聋哑的音乐家贝多芬的琴曲,然而她不能时时弹奏,因为她是人们眼中的聋哑人。
在贝多芬及音乐家的乐曲中,道特找到了一种与自我对话的方式。这种方式文艺而透彻,只有电影的观众和道特深谙其妙,却不为电影故事中的其他人所知。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体验,观众获得了一种上帝般的身份,可以与道特的灵魂直接对话。
妮娜起先对于收养道特极其反感,但由于父亲和母亲的坚持只能接受。在学校里,妮娜与其他人一起鄙视和调笑道特。故事到这里,我们需要梳理一下妮娜一家收养道特的背景:
妮娜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保持着奸情,他们以为妮娜母亲不知道,其实妮娜的母亲假装以晚上嗑药为幌子,清晰的了解事实。在月光如水的夜晚,妮娜的父亲悄然起身去到女儿的房间,假装入睡的母亲睁大迷茫的双眼?她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她能做些什么?
妮娜一方面沉迷于父亲与自己的肉欲快乐,一方面痛恨自己和父亲的奸情。她甚至想杀死父亲以结束这种情爱,并且把自己计划叙述给道特听,然而却终究下不了手。她痛并快乐的恨着自己与父亲,却又不可自拔的总是寻找机会诱惑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原本可以得到任何一个男同学的爱,却由于一方面沉迷于与父亲的情爱,另外一方面又因对于父亲的惧怕而拒绝了正常的爱情。
妮娜对于家庭收养道特的反感,具有诸多复杂的因素:既有自己与父亲的秘密不愿为人知晓的原因,也有对于同龄少女天然的青春期排斥,最后才是对于道特是个聋哑人的残疾身份的反感。
那么,妮娜的父亲呢?这位中年大叔厌烦了伴侣的身体,甚至在爱人主动营造氛围引诱时也只能唤起他对于性爱的无比厌恶。他深深的沉迷于亲生女儿如鲜花般的身体,一边乐此不疲的同时,一边也无比痛恨自己无力抵抗来自女儿的诱惑。当他得知女儿有可能恋爱时暴跳如雷,当他被妮娜因为想要摆脱他而欺骗他时又仿佛失恋的男友几乎失去理智。他深深沉迷于与女儿的肉欲而不可自拔。
有一个夜晚,他潜入道特的房间,向“聋哑”的道特倾述痛苦:原来,他之所以同意收养道特,是希望依靠来自道特这样的外力的监视,可以促使自己摆脱对于女儿的“爱”。然而,他不可自拔的承认,自己失败了。
作为妮娜的母亲,这是一个自认为自己非常失败的女人。少女时嫉妒妮娜的母亲,结婚后又饱受伴侣的厌弃,自己作为装潢设计师所设计的作品却被女儿嘲笑。多重的失败意识包围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假装沉迷于嗑药,其实对于爱人与女儿的不伦之恋观若洞火。
对于这个女人收养道特的理由,既有对于少女时代玩伴的怀念,更多的,很有可能是寄希望于道特的到来能够拯救自己失败的家庭。换言之,她很可能希望丈夫爱上少女道特,从而拯救自己的女儿妮娜。面对现实,这个女人的无力和懦怯令人鄙视,却又不免同情。
事情的终结源自于妮娜决心离开父亲远走他乡,她知道自己与父亲一样,无力摆脱自己的对于对方的肉欲,除了远走高飞。妮娜欺骗父亲说自己已经怀孕,要现金用于打胎,实际上是出走。妮娜的欺骗被父亲识破,愤怒的父亲脱下妮娜的裤子要强奸妮娜,妮娜悲痛的大声嘶喊。紧急时刻,道特冲进妮娜的房间,用钢琴的琴弦勒死了妮娜的父亲。妮娜的母亲随后进入房间,目睹现场,一种解脱感油然而生。
道特和妮娜把沾有父亲血迹的内衣埋在野外,月光下,两个少女牵手走过小河。如此美妙的月色下,却掩藏着如此可怕的沉默现实。她们回到家时,母亲正被警察带走,她报警被自承是自己在和丈夫的激烈打斗中失手用琴弦勒死了丈夫。她用自己的懦怯承担了杀人的责任,保护了两个少女。
夜色里,妮娜和道特二人联手弹奏起一支钢琴曲。在沉默的往事中,她们能得到属于自己的新生吗?
2018-9-9于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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