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进入机关之后,才算真正意义上开始接触写作。司、政、后机关干部如果没有扎实的文字功夫和厚实写作功底,想在机关站稳脚跟,想都别想。
绝大多数的“老机关”,个个都有各具特色的“吃饭的家伙儿”,按现在的说法叫“绝活儿”。按照当时部队主流的共识,诸如写写小说、弄篇散文、写新闻报导的如果一年没有几篇上过军区以上纸制媒体头版头条的成绩,都不算是什么大手。说不好听的,也算偏门。
真正受待见和重视,可以堂而皇之拿到桌面上论短长、比高低,并且让人永远仰视的是写手,是能操刀组织撰写大型综合性材料的人,只有这一类人,才可能被称为高手中的佼佼者。比较通俗叫法是“大笔杆子”。
很幸运,一入机关就让我遇到了这些身怀绝技的一群人。他们都与作家不沾边,说白了都不是什么作家。这一点很重要,毕竟特殊职业的特殊文种,与纯文学在写作技巧方面的区别还是非常明显的。但是写作中的一些诸如对语言和文字运用的基本原理是相互贯通的。
他们的文章很有书卷气息,字里行间都会透着学养,通篇都让人感受到的是平和而不张扬。
与他们相处的过程中,最大收获就是他们从来不随意吹嘘你的好,反而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哪里不好。给予我指点的时候,一贯是毫不留情面的。
这让我受益一生。时至今日,非常怀念那个时候的学习氛围。通常机关干部出完早操,回到独身宿舍的筒子房,匆匆忙忙完成洗漱工作之后,一定是自己给自己开个一天之际在于晨的小灶。
这个“小灶”绝不是关于吃,而是关于学。
进入一枝秃笔自言自语模式。对于喜欢写字的人来说,大致相当于习武唱歌之人的拳不离手 曲不离口。对写作的兴趣,虽远没有达到如饥似渴,不可餍足的程度,更没有达到遗世独立,凭虚御风那种忘我。但是,一天当中最快乐的事儿,大抵都发生在一枝秃笔自言自语这个码字的过程。
秃笔,如果说还有点作用的话,那就算可以用作杠杆去撬动灵魂。吱吱呀呀的较力中产生的火花生腾出来文字,轻描淡写地让自言自语静静地流淌,那枝秃笔也许能沾光于太阳。
我会把这种自言自语,定位在细水长流的日子里,把零打碎敲的时间和空间,幻化成文字去对付那些无聊和寂寞。在这其中如果还能顺便把属于自己的时间,点缀得绚丽多姿一点儿,把空旷干瘪的空间,充盈得饱满圆润起来,那就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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