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两眼呆呆望着房门,空气中还回荡着林的声音,床单上还留有林的体温。 她用手抚摸着林睡过的地方, 一遍又一遍。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举动好傻,她的手停了下来。
她在心里决定了无数次,也无数次的对林说不想再与他保持这样的关系了,但每次她都输给了一个拥抱,一次低语,一个亲吻。
林离开了,他要回到他的家,家里有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她独自面对冰冷的空气,点燃一支烟,她的脸微微上扬,她的脑中储存着林抽烟时的样子。她轻轻吐出烟雾,烟雾似乎有种特殊的魔力,她感觉自己的内心没有这么沉重了,她的心得到了一丝丝的慰藉。
她拿起床头柜上被她撕烂的照片,林和他受法律保护的妻子,他们的脸变得支离破碎,不再完整无法拼凑。
她不自觉想起那个女人,不可否认她比自己漂亮,也比自己更懂得如何俘获一个男人的心与身。
她想,自己当初是输的心服口服的。那个女人只是最最无辜的第三者,他和林之间即使没有那个女人也会有别的任何一个女人。是的,林太花心,或者说多数男人都是花心的,没有男人会拒绝迎面送来的温热身体。
她佩服自己当初的表现,她大方的与那名女子交谈,最后她用分手换回了自己仅存的一丁点自尊。眼泪只能属于一个人的黑夜,而面对所谓的第三者以及背叛自己的男人,她努力保持微笑,努力维持着仅存的颜面。
她的多愁善感,她的倔强和自卑,她的犹豫和纠结,她所有的性格特点都在两极间拉扯,她开始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和贪婪愚蠢。
曾经她努力安抚心里的伤口,努力把那个男人遗忘,努力尝试着去祝福他们,几年来她一直努力着。
熟悉的信息铃声传来,她收回了思绪开始关注于眼前的事物。
信息是林发来的,他说想她,而随后发来的信息才是重点,请她不要再打电话或发信息,因为他快到家了。
她左嘴角微微上扬,苦涩的微笑,也是对自己的嘲笑,现在的自己成了第三者,就像当初林的妻子一样,她真想抽自己把心底那个贪婪愚蠢的自己打醒,但她太爱自己,终究没有自我惩罚的勇气。
世事太过无奈,她真的不知道最后会发展成这样,令她尴尬却又欲罢不能的境地,她觉得自己太失败的,她鄙视自己,讨厌自己。
但她无法遗忘,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她是彻底的失败者及愚蠢的人,她看不起自己。
她成了第三者的第三者,她连嘲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觉得疲惫,她想结束这样的生活,她想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她开始努力结交新的朋友,可是那些男人都有林的影子,她近乎绝望了。她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爱着那个曾经背叛自己的男人成了一种习惯,她对林上瘾戒不掉了。
距上次见面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这几天林差不多会再次联系自己,这似乎成了一种潜在的规律,这个男人对时间及分寸的把握是她所折服的。
林总会隔一段时间就联系她,时间不会间隔太长,也不会太短,这个男人在感情方面是个高手,他吃准她了。
时间太长,女人对他的记忆会消退,时间太短又没有新鲜感及迫切想见到对方的感觉。
然而这一次,她拒绝了。
从林的语气判断,他有些生气,甚而有些的惊讶。他以为她依然是深爱他的,他以为她和从前一样依然是那个单纯无知的女孩,他以为自己依然有足够的能力周旋于几个女人之间。
然而这次,她坚决果断地拒绝了,该轮到那个男人深思和烦恼了,她突然有丝丝的快感与轻松感。
原来拒绝他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原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变淡;原来现在的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林;原来一切是可以戒掉的,重要的只是那一刹那的决定。
她拨通了另一个男人的电话,那个苦苦追求了她四年的男人,对方显然很惊讶同时也很兴奋。
她仿佛看到自己全新的明天,这一次她不会再回头了。
爱自己,才有被爱的权利。
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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