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文这才想起来,从他记事起好像过年吃的馍都是包的豇豆,那豆子又沙又面很好吃。昨天赶集好像看到父亲买了豇豆,他也知道是用来包馍的,现在马上要用了,自己却给忘了。“我找找。”刘凯文说着打开橱柜门。父亲问:“昨天晚上你没有找出来泡上?”刘凯文苦笑着说:“没想起来。”“那你现在还没泡呢,今天上午还用的上?”“还得泡泡呀?”“不泡泡蒸不熟!”刘凯文想了想,可不是吗?又不是炒豆,干豆子可以炒熟。干豆子包在馍里面蒸,是蒸不熟的。自己的物理知识都白学了!
“这一会也泡不好呀,要不这一锅就不包了吧?,下一锅再包。”刘凯文征求父亲意见。父亲一听不高兴了:“什么都不包,那不是空心馍呀?家里死人了才吃空心馍的!”刘凯文心里咯噔一下:“还有这种说法?”父亲说:“是啊,我还硬朗这呢,你就要吃空心馍了!?”刘凯文笑着说:“知道了,那我想以后再不要吃空心馍。”父亲拍拍手上的面站起来:“要不了几年,不想吃也得吃。”说着走出厨房。不大功夫,父亲拿着一个棕色锥形纸包进来,从纸包的形状来看,那是一包红糖。父亲把纸包的锥尖撕掉,往一个碗里倒了半碗红糖。然后抓一把面粉放进碗里跟红糖搅合掺匀。刘凯文问:“包红糖吗?为哈还拌面?”父亲说:“不半拌点面,糖不化。”刘凯文心里直嘀咕,今天真是学了不少东西。这家常事务看似简单,里面的道道和学问可真不少!
没等刘凯文一盆面接好,父亲已经把一锅馍剂子抟完并坐进了锅。过年蒸馍用的篦子和锅盖都专用的,篦子比较大,放锅上是棚在锅沿上面的。既然篦子是棚在锅沿上面,要是坐上馍剂子那会更高。所以就要用一个麦秸编织的外形类似蒸笼盖子那样的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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