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个月就准备结婚了。如果不是他前女友出现的话。
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出现这句话,于是,我只好把这句话用作开头的第一句。
故事要从什么时候讲呢?
交了这个男朋友之后,我什么都听他的,成了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或者说,我本来就没有什么主见吧。最近,我们准备联系一个传说中的大人物,但是不知道大佬住在哪里,歪打正着,一次意外的出走,我发现了大佬的住处。
城市的最南端,妓女横行,垃圾遍布,前面是独家小院,后面是是贫民窟。有做指甲的,开小饭馆的,还有各种看不出名堂的小屋。
大佬牵着一只狗,进了一个小院,门前的墙头上,有与众不同的圆形的突起。他进去后没进几分钟就出来了。我正在仔细确认地点,突然一个胖胖的穿红衣的女人,不年轻也不老,不漂亮也不丑,似乎神经还不太正常,职业也不清楚,画着浓妆,我猜,那是个妓女。可是,妓女干嘛找我的麻烦,我也是个女人。
反正是,她掐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推得踉踉跄跄。
我本来要拿手机拍个照片,或者做一个准确的定位的,可是,那个红衣女人,抓着我拿手机的手,将我的手机,塞进了她的嘴里,斜着,吃了进去。我瞪大了眼睛,震惊之余,心想,这次损失大了。
我终于摆脱了这个麻烦。
跌跌撞撞出了门,寻找回去的路。
那是我的课堂,正在给学生讲作文,题目是,我理想的大学,让学生回答问题。
生活自由,上课自由,课程自由。
有人这样说。
好吧,你就这样写。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期末过去了,成绩还没发完呢。初三的卷子我都发了,但是发完之后我发现自己办公桌上还教了高一的,一整沓卷子在我的桌子上,没有分好班级。
我找到男朋友,你帮我给学生分分,他说找陈女生,那是当时我班上的小女生,做事让人放心。
送VV去幼儿园上学,带了个空荡荡的书包,幼儿园门口,是地铁出入口一样的通道,将小不点儿送进去,其实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几个小时让老师看着,只是能够腾出来一点时间给我做自己的事情。
有个老师看了小孩的书包,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没有素质的家长。我听见了这句话,虽然她说话声音小小的。我考虑到,是因为下午小孩子在室外活动,我没有准备一件多余的衣服给孩子换,的确不够称职,家不远,我回去给孩子再拿两件衣服吧。
家和学校其实就是一个地方,是我工作的地方,也是我居住的地方。
办公室建筑一个高台上面,敞开,没有屋顶,我上去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看见邹爸爸,和陈爸爸,上个班的家委和这个班的家委,他们手里也拿了那么厚厚一沓的材料。我仰着头文,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他们说,这是家委临时办公室。
哦,我抱了卷子去教学楼,上面的题目全是古文,字迹都真漂亮,题目丰富多样,有注拼音,还有翻译题。
告诉男朋友,我找到了大佬的住处,就带着他一同前往。店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像走迷宫一样,曲曲折折,但是还是找到了那个地方,没有所谓的妓女了,当然,各种小吃店还是存在。
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吧,男朋友坐在一家小店的外面,小圆凳子,小方桌子,真的好简陋啊,他认真地研究菜单,我再自己打探下具体的位置。
饭店里,男朋友的身后,有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子,还挺漂亮,皮肤也白。头发不长,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听到我喊男朋友的名字,她呆住了,冲到了男朋友身边。不好的预感袭来,他们,认识?
他们果真是旧相识。
总之,他们旧情人相见了,因为我。
甜言蜜语之后,我成了多余的第三者。那个粉红女郎眼中满是感激。说我们分开这两年我一直在等他,你看,她抬起纤细的胳膊,手腕上是一只粉色的镯子,小小的,把手腕卡的刚刚好。这是他买给我的。
有一丝心酸和嫉妒,但是我说出来的是,真好,你俩在一起吧,你们彼此相爱,最合适了。我抬着头跟她说话,她个子比我高太多。
我跟自己说,不是自己的,要也要不回来,是自己的,逃也逃不掉。
我狼狈逃窜。
路上有个老妇人,指挥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将它开进车库,车库是什么样的呢?是前面一乘二米的大坑,车子一头栽进去,底下是巨大的车库吗?他怎么开出来呢?我无暇顾及,我自己的悲伤还无处发泄。
怎么办?找谁去倾吐下苦水?虽然有一点伤心,好像也不是太伤心。
我可以去读博士了啊,甚至考虑去香港读博士。
可是现在,我去哪里呢?哦,我住在侨城北,手机上上显示路线,先坐公交到拉把圭,再转地铁到目的地。
路上正在修路,到处是土堆,公交站人不多,可是大家都挤在一起,还是让人不太舒服。
幸好有我的女儿,我俩面对面坐在车上,商量接下来去哪里看表演。
翻了个身,原来是个梦,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看了下表,六点三十分。
摸摸索索拿出电脑打下这些内容,外面的房间,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起床洗漱的声音,窗帘的缝隙里露出熹微的光,天亮了。
身旁小孩子睡意正浓,老公也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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