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上）

                      一、人间不值得

　　

        林曦一把火烧光了所有的字画，不禁黯然“人生不过一场戏，本想扮演自己，却活在别人的影子之下”。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 戏幕落 ，谁是客。”

　　这是歌曲《赤伶》中的词句，一时间火遍了各大平台。说真的，我开始听这首歌是源于抖音，是出于它的旋律和中间的昆曲的道白才去听的。

　　时隔几天自己无意间又听到了《赤伶》的旋律才浅下心去细细品了这首歌，原来在它的背后潜藏着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故事，一个深情厚谊，高风亮节的伶人。

　　我一开始好奇赤伶是一个人吗？还是一首歌，一段往事？索性去查了一下，知乎上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赤伶：赤，血赤热心赤诚。伶，艺人。赤伶，火烧日寇血染桃花的伶人裴晏之。”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能把裴晏之的故事概括如此贴切，对他的评价也如此合理。

　　一时间国粹再次被推到了热搜榜，传统文化的传承的呼声再次推高。“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是出自《哀江南》里的昆戏，这也是赤伶人裴晏之最美丽的《桃花扇》的演绎。

　　阴晴冷暖，悲欢离合，人间失格依旧美；侯方域、李香君，曲终人散，方日羡人不羡仙。戏子多秋，可怜一处情深旧；江湖追梦，击木鱼，敲醒木，昼夜思通不含目。

　　戏子并非无情无义，伶人也只是一个职业，没有高地贵贱之分。我时常在想古代的那些职业在当代会是怎么样的，戏子应该是演员，伶人是艺术家……

　　我也时常在想自己的身份在古代会是怎样称呼，一个读书人，一个江湖说书人。

　　不论是读书人，还是说书人，还是江湖游子都不重要。因为哪些都是自己喜欢热爱的*东西，就如范仲淹老先生说的那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要过度在意别人的评价。

　　热爱与喜欢何曾不是一个伯乐，何曾不是一束引人瞩目的光，因为大家热爱一样东西才会潜下心去了解它，在了解它的同时会使得许多有同样爱好的人相聚，这样的连锁反应，相遇一段段善缘的，修成正果。

　　似乎我和林曦的相聚并非有共同的爱好，只是机缘巧合使得我们相聚。我是文字爱好者，他也是文字爱好者，我是实习生江湖说书人，他是落魄才子“卖字为生”。

　　我俩爱好并应该有的联系，可我俩相聚并非爱好，而是……

　　

　　

　              　二、江湖侠客情

　　

　　

　　我现在似乎不在那么讨厌大学的选课系统了，因为每一次选课都是一次战斗，可以让自己紧绷神经。我明白自己每走一步都是对生活的一个反馈，可以根据这个信号时刻的提醒自己不安于现状。

　　这样的体验就像林曦所述的一样，他好久没有体验过高考考场时的那种神经紧绷感了，一群站在同一起点的青年背水一战，相聚相散，然后奔向自己向往的天地。

　　我能想象林曦拖着行李出现在昆明的某大学，在学校的标志性建筑前配上一张生活照，在朋友圈宣誓一个全新的起点，自己轻装上阵在这里与不同的，却都有梦想的人相聚。

　　这是一个梦想启航的地方，可我总觉得走错地方梦想会不会长出翅膀飞起来。似乎我这样的疑问在林曦哪里完全不存在，因为不论身处何方，何时他的梦从未变过，他热爱的东西从来没有变，没有停止追求，一定细心亲手把它供养成长。

　　你一定好奇林曦到底有怎么样的梦，就别卖关子了，我们找到一个小酒馆讨上一瓶酒，一并说出来。

　　我依稀记得大学入学有这么一个活动叫做“邂逅最美好的自己”。听名字就能猜个大概是一个发现自己，拂去前尘，重新启航。

　　我不知道林曦当时有没有参加？我想如若他参加过就不会那么的艰难，他一定找到那个全新的自己，不会去坚持那个连自己有时发呆都会质疑的爱好。

　　我记得那天在回家的公车上林曦给自己发过这样一段话：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竟然开始刷现代剧了。

　　我说：你变了。他却说生活变，心未曾变过。不用点明我也明白所谓的心不变是指林曦的那颗侠义之心，从未放弃追求侠客。

　　现在你也明白林曦到底是追逐什么？他从未停止追求武侠经典，怀有一颗侠义之心，励志做一名隐与生活的侠客。

　　林曦迷于武侠，尤其是入迷金庸笔下的十五部经典之中。他读金庸，从《鹿鼎记》到《射雕英雄传》，读《天龙八部》、《笑傲江湖》……

　　每一部都是经典，这些经典在林曦这全都是宝贝。他喜欢武侠，自己典藏的武侠收藏小说就是六十余部，包括古龙、黄易、梁羽生……

　　他甚爱金庸，其中集齐金庸全套十五部典藏，不论是哪一部他都能给你娓娓道来，有影视题材的，你问他一个情节他就能提示你是哪一部小说，哪一个版本电视剧，在第几集出现。

　　难以现象林曦爱武侠爱到这种地步，大多数人看武侠完全是为了消遣，而林曦却是一种精神享受。他羡慕金庸笔下的那群侠客，乔峰、令狐冲、郭靖、张无忌，甚至是东方不败。

　　他们在林曦的心里都有不同的分量，在他们身上的侠客精神正是林曦所特有的。我有时都在怀疑林曦是否就是一个侠客，一个隐于生活的侠客。

　　他虽然与我不讲什么江湖，但他的心里有自己的江湖与我不同，却一样是重情重义。

　　他是真侠者，我时常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早几年认识林曦，这样就可以早早随他出入江湖，行于山水之间，浪迹天涯。

　　可说到相遇才发现我和林曦并不如前所述一样源于共同的爱好，如果硬拉一个相似点那就是我俩都讲江湖话。

　　所以我回忆自己与林曦相遇是否也是源于它在暗中作祟。我与林曦是在大学的体育课上相遇，之后我们便成为要好搭档，要好朋友。

　　在我的大学每次选课都是在大战，不仅有一个为选上课战斗到底的决心，还要与好装备、网速比拼，尤其是体育课最为致命。

　　我记得那是自己战斗的最狼狈的一次，由于网卡的原因我并没有选到自己喜欢的羽毛球课，在瑜伽、啦啦操与排球之间果断的选择了排球。

　　虽然自己有些沮丧，但是这样的消极情绪不能持续下去，人生多有不如意，也要坚持走下去不是吗？就像老妈总给自己说一样，下雨天就不工作，那是不要吃饭一样的道理。

　　当然也如哪些乌鸡汤所述那样，当你选择怠慢生活，那么迎接你的就是生活的怠慢。因此自己很快调整了心态，鼓励自己或许能成为一名排球高手。当然也希望在接下来的新课程中认识更多可爱的人，这就是我与林曦结缘的原因。

　　我与林曦结识快要有两年了，这两年里虽然感受不到多少岁月的变化，却能从林曦身上看到什么是生活本质。

　　我依稀记得两年前的林曦，一个文字控，武侠剑客，古风痴迷人，篮球追梦者，“字画大师”，当然还是一个“排球高手”……

　　似乎这么多的标签显得他兴趣涉广，可能只是一个爱好，并未把他作为今后自己生存的手段。

　　但“武侠剑客”与“字画大师”这两个标签这些对于林曦不仅仅是爱好这么简单，它已经上升到了精神层面，影响着他的生活，这些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可以说无武侠不林曦，无国粹不林曦。林曦对于字画和武侠痴情已经与他融为一体。有时候甚至觉得武侠使他的言行举止都有一股江湖之气，字画又使他有庙堂之上的之感。

　　他虽不能如古代那样的才子行于山水之间，但却以自由自在为快乐。

　　

　　

　　

　　     

　　                三、国学逍遥子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出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我曾经问过林曦今后要做什么职业，他给我的回答是这样的：工人、诗人、作家、歌手、字画爱好者、酒吧老板、游侠侠客。

　　对于后面这些职业还能理解，可前面的这些却让人疑惑。

　　我要他解释一番，他却说没有什么解释的，自己爱好就行。可他嘴上这样说，却还是说了这样一段话。

　　自己的专业是材料，毕业以后可能进入工厂生产。但他不喜欢那样一眼看到未来的生活，他的生活虽然无聊却还是要充满未知，即使平淡无奇，也要有所期盼。当然工厂的日子可以给他许多时间做些有些的事情，所以他可能会选择做好一名工人。

　　对于作家与诗人他是这样说的：从诗人的眼里看世界，那才是世界的本质；从小说家的世界看生活，那是对未来最美好的构想。若诗人结合了小说家，我想就有可能改变世界。

　　不得不说两年前的林曦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符合武侠中的侠客标准。他那颗改变世界的心就是那颗侠义之心，身居江湖却不忘庙堂之事。

　　似乎说庙堂有点太远，这只不过是一个职业或是一个爱好谈不上什么影响世界吧？似乎这样的理解也过于狭隘，但不想过于深究了。

　　我觉得林曦不是一个而是不同的人，从他的两年中便可以看出他走了一条怎样的路，在这条路上遇到了险阻，还是一帆风。

　　在生活的坐标中把时间点描绘出来，从光滑曲线连接成时间线，它是从零开始止于未知，在这个时间函数上我们会发现自己与他人一生的相同之处在于出生和死亡，其余的都是独一无二的。

　　它是由无数个时间点组成的，缺一不可，每过一秒，每走一步它都会自动的生成一小段，直至死亡它也不会终止。

　　我是这样过来的，你也是，林曦也是这样。

　　解剖林曦的时间函数，我被热爱惊叹。他热爱古文，以至于去名胜古迹游历时，别人看风景，他却拿着古文研究，还用手机把它排出素材，回到家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录下来。

　　正是这样的一个为了热爱而潜心的林曦，也就明白他为什么对武侠剧了解甚微至情节对应到集数。

　　我有说过他喜欢字画，隶书、小篆、楷体，硬笔书法和笔书法。但我认为他比较擅长毛笔书法，他模仿过许多大家的书法，最喜爱的当为王羲之，那副兰亭集序不知模仿过多少便。

　　从文房四宝的选择到字体的大小都仔细合量，甚至字的位置也是一一对应。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千千万万变，直至把它写到精致如原稿。

　　他曾经送给我一副兰亭集序的临摹书法，与原稿如出一辙，真是让我大为所惊。

　　当然除了这些他还擅长小篆写法，小篆的学习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网上查到并于现代简体字对应，这不是简单的临摹，而是一种痴情和学习。

　　我想象不出林曦拿着哪些古文挑灯夜战，也想象不出他是如何熬过那么多无人理解的日日夜夜。

　　在这样的社会中还有多少人在坚持国粹，还有多少人在传承着老祖宗的东西。这些东西或许已经在博物馆的路上，虽然支持国粹的呼声很高，但有多少人愿意把自己的时间轴全部写上同一个重重复复的动作。

　　他们或许会惊叹，尝试着欣赏，但惊叹后呢，还不是回到那个口是心非的生活。

　　是英雄就要担起国家的脊梁，是名人就要剥起大众的眼球？挺过血与淋的沙场，踏过荆棘，却斗不过一群“局外人”。

　　林曦不是，他就是弘扬者，爱好是最能说明一切的。

      生命总爱开玩笑，让你饱受辉煌，也要让你越挫越伤，在此，一面双捧萎虐掉的鲜花，一面又要举起民族尊严的责任。生活如此艰难，一切的一切在于不肯离场，要守着属于过往和往来的风光，但还是万般无奈的被迫后退，却发现自己的生活并未改变，还是一片狰狞呢喃的战场。

　　林曦是小部分人，他虽然是一个工科生，但对于文字的爱好和理解不亚于哪些高等学府的中文系学生。

　　我记得有那么一年的高考有大神用甲骨文写了一篇文字拿了高考作文满分，林曦如他有几分相似，如若高考时他用小篆写一篇文字，那可能我与他就只能江湖遇了。

　　迎难而上上的方法无非两个字，基础，只有建于坚实基础上的大厦才能抵御风雨，所以这也是他坚持学习和练习的原因。

　　哪些所谓的艰难往往是人们为了逃避找来的借口，在这时间唯有努力是最不值得挂在嘴边的字眼，因为你本就应该做的事情那就别提起它。

　　有了台下十年功的煎熬，铸就台上三分钟的绝唱，上帝赐予的利剑，需要用汗水才能配得上。

　　因为热爱，他希望舞台上总有为字痴迷的气氛，他乐画，生活就是他的灵感来源。从他字画中可以看出对生活的美好感慨，对文化弘扬的执着。他写的是别人的人生，展现的是自己生活并未逊色，在他的精神大厦里，没有逃避，只有向前。恰恰相反，那些所谓的困难铸就他的生涯，就如同展现的一个个话剧和那一幅幅飘渺字画，那么生动和融情，在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一份热爱追求，展现的是自己内心的一个缩影。

　　前久林曦送到时候送我一副兰亭集序临摹书法，我自己是激动不已。但经询问他一副临摹字画要多长时间时我觉得不应该接受这样的礼物。

　　林曦说他一副字画的完成时间大概是一个星期，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林曦的字为何如此受到大家的赞赏了，他是把每一个字都赋予了自己的理解和用时间滋养而成，当然宝贵，这样的礼物分量太重了，我自然不能夺人所爱。

　　但我还是口是心非，我可是一个坏蛋，自私自利，一个大俗人，贪财好色，可没有什么正气。我让他可到时候不要反悔，他也答应的果断。

　　我想今后自己也是拥有林曦书法原稿的人了，一定好好珍惜这个珍品。

　　有那么一段时间林曦邀请我一起刻字，我虽是文字爱好者，可对他了解的哪些篆书甲骨不懂半分，虽说是临摹刻字，但也是没有精髓。

　　他是刻印章，刻属于自己特有的印章，印在自家的书画上。“逍遥子”是他的名字，也是他正要刻的名字。

　　这个名字似乎倒出了林曦的武侠情，逍遥子是金庸笔下的三仙之一，是出自《天龙八部》中的逍遥派逍遥子。

　　我想林曦也是奔着修炼神功，修养身心，逍遥自在而去。

　　因为外面做印章一是麻烦，二是千篇一律，三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做这样的印章，由于热爱，他做的是九叠篆，林曦就自己动手做了。

　　我不知道他做了多少个，但第一个印章我记得是用2B橡皮擦做的，之后的就是用木材与刻刀挤压摩擦而成了，不仅小篆，其他字体都有。

　所以林曦早期作品上的印章有一个就是2B橡皮擦印上去的，也是刻骨铭心了。

　　林曦说过坚持一件事情，当他深入自己生活，并且成为不可分割的部分时就会觉得平淡，早已无意之间与它为伍。

　　对于书法字画，武侠经典林曦是爱不释手，这是他一直坚持的东西，一眨眼就不知多少个三冬四夏。

　　不知还会有多少三冬四夏，他会一往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