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作品总体上思想是邪恶的,虽然有些写景文字,包括文笔也可称优美,但生活叙述语言很多却是粗陋龌龊的,写到情爱,尤其性爱,没有“狂疾”(鲁迅语)也多病态。未知是何心理作祟,最热衷于构设乱伦情节……?小说里的人物基本没有好人,事情不是关于肮脏卑鄙,就是涉及蹊跷诡异。读过莫言小说的读者,有目共见,为节省篇幅和不再重复,这里就无需一一列举了。只需特别指出的是,其小说所展现的普通中国人的生活,也已经是在纸上被刻意扭曲的所谓“现实主义”,许多描写很难说是忠实于生活逻辑的艺术体现,主要获得的是哈哈镜里变形的滑稽效果。这些病态,只在获得2009年茅盾文学奖的小说《蛙》里一度略有收敛,而其它绝大部分小说均动辄耍弄所谓“魔幻”手法,给人冗长拖沓啰嗦重复芜杂……一大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本来一个中篇可以解决的题材,故意操弄,拉成长篇,还理直气壮美其名曰“捍卫长篇小说的尊严”云云。有很强的耍弄,愚弄读者的意图在里面。“……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不看”,“哪怕只剩下一个读者,我也要这样写。”(《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作品系列〈捍卫长篇小说的尊严——代序言〉》)似乎仿效了西方的“魔幻主义”,就已获得“天父下凡”的特权,可以无视本国人民大众的存在,母语读者的认可!作为中国作家,尤其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重新整理,将其作品做“系列”丛书出版之时,虽然不能说这就是公开向国内文学界“叫板”,但至少应该算是有了些不太适宜的膨胀和过份自信吧? !
获诺奖之后,莫言将《生死疲劳》向世人,向全世界,做过专门推荐,应该说其言不算虚妄,许多读者,包括笔者本人也做了部分认可。读莫言,一路读到《生死疲劳》,尤其在读这部小说后半部分时已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对他的一些成见,认为《生死疲劳》借六道生死轮回的叙述,不但超越了意识形态,也接近了生死的终极意义,有回归生命本质的迹象,或曰其对生命的表述已有了些禅学的味道……另外,莫言在《生死疲劳》中嫁接了他的“魔幻”至佛教六道轮回,这使其在摆脱悖逆意识形态一再被诟病的困境时,从某种程度上达到一种接近空灵致远的效果。可惜,谁知他老先生临近结尾,却让那个蓝开放对庞凤凰仍然放不下执念,当得知自己事实上已陷入乱伦行为时,终于发疯自杀……小说设置的人物结局和笔法看似出奇制胜,事实上即使戴上名作家桂冠的凡人肉身之莫言,其核心思想,最终还是堕回他难以超越的尘世。与蓝解放沉迷于庞春苗的不伦之恋不同,蓝开放作为《生死疲劳》画龙点睛的重要结尾人物之一,作者给出的人物结局有过度追求新奇刺激之嫌,在某种意义上可称之为是一种败笔,说超越常情也不为过……因为,一个已悟透生活真谛并执业体制内,尤其是警界的人,总应该有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放任情感泛滥,与沦落街头的贪官所遗渣女藕断丝连,并在其社会边缘人所居的地下室里搅乎、缠绵在一起……尽管有“发小”的瓜葛,也基本违背公元两千年之后的中国社会现实状态,非要牵强附会,就终于不会跳出西方文学“爱情至上”主义的窠臼!换句话说,这是他在屡屡得了外国,尤其是诺贝尔文学奖前后,终于难脱西方尘俗利禄之累,露出了沾沾自喜于外部认可的本来面目,自觉或不自觉地挫败了他达到的创作新境界。在21世纪的中国,再仿制聂赫留道夫与玛丝洛娃的救赎故事,不但隔靴搔痒,也太老套。
脱离土壤,放进象牙之塔里的人雕植物盆景,美则美矣,生命力如何?还需要时间来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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