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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读书社 | | 堕落的姿势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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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淘淘不珏 | 来源:发表于2023-04-30 22:10 被阅读0次

《堕落的姿势很美》,是现代恐怖悬疑女作家一颗糖果的中篇小说。怎么说呢,在我从前的认知里,这样的故事算不得恐怖。我想象的恐怖,是像《聊斋志异》那样,有鬼怪神狐,有因果报应;悬疑中要有推理调查,刑侦探案。而这一篇,仅仅就是干巴巴的吃人脑,或许最恐怖的,就是意料不到故事会荒诞到这种地步。

刚开始看这部小说,标题我总看成坠落的姿势很美。结合姿势和美来说,似乎坠落比堕落更为合适,而小说的内容,也确实是坠落和堕落穿插在一起的。

女主何苗的一生,中间有两处转折:一次坠落,一场堕落,这两个词足以概括她颇为波折的生活历程。最后又回到坠落,生命随之结束。

小说的开头就是一场惨烈的坠落,自杀的是一个陌生人,遭殃的却是何苗的伯父(当然,也包括父母双亡被伯父收养的何苗)。两种死亡的姿势,一样的脑浆迸裂。

这场坠落改变了何苗的命运,作者却并未着重去写,只是轻描淡写的用不到两百字的句子,就结束了这场惨剧。

这一段虽然着墨不多,但却是何苗堕落的伏笔。别忘了,这是一部恐怖悬疑小说,所以,这也是即将上演的恐怖故事的开端,就从那两个字开始——脑浆,这两个字可以说伴随了何苗很长一段时光。

何苗被没有血缘关系的婶婶送到了美发店,做了一个洗发妹,十八岁,身高148cm。

美发店不光只美发,洗头妹也不光只洗头。灯红酒绿下,好多小姑娘经受不住诱惑,堕落了。但让何苗堕落的诱因却非金钱,而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这里有一个关键词,漂亮。但他的这种漂亮读到后来才会得知,并不是天生的。他有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被何苗无意中撞破了。

从这里,情节开始营造一种荒诞的恐怖效果。

何苗在男人的威胁下,吃下了沾着自己朋友脑浆的草莓,之后发现,自己竟然长高了。这个变化让她惊喜不已。吃人脑的行为在她眼里,似乎并不恶心,也不惊悚,甚至是一种获得快乐的方法,身高停止生长,才是一件恐怖的事。

何苗开始寻找自己的猎物,医院垃圾场中的死婴,外地来出差的过客,结婚前告别单身的渣男……她用漂亮男人送他的小锯,轻而易举地锯开他们的颅骨,用自己准备的勺子,吃下他们的脑浆。

死婴的脑浆腥甜嫩滑,但会让她拉肚子,活人的脑浆滚烫芬芳,让她越来越漂亮。对美的渴望让她逐渐迷失,人啊,一旦有了欲望,即便知道是在万劫不复,却也再欲罢不能。

何苗抛弃了人性,抛弃了道德,但她变得越来越美,得到了她期盼已久的尊严。堕落是什么?堕落不就是丧失尊严的活着么?那么我想,坠落中的那个“人”字虽然没了,但何苗还不是真正意义的堕落了,她有尊严。

使她改变的转折,应该是刘严,那个婚礼前夜来找她的男人。虽然何苗最后还是打开了他的脑壳,但他们相处的那夜,她萌生了爱意。她觉得倒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很舒服,这可能就是作者说的,女人有时候会为了一个莫明的理由在瞬间爱上一个人,而忘记遇见他的目的。可能还是爱不够深,何苗没有忘了她的目的。

但薛宏雪的出现,将一切都打乱了。只是一个疏忽,何苗被他囚禁了。有人是恶魔,有人是变态,这个世界就是这般不堪。苦苦的哀求,嘶声的求救后,何苗屈服了。甚至于没有锁链加身,没有牢笼虬困,她都不愿意逃。像一只被豢养的宠物一样,吃着狗粮,在主人身边卑微的讨好。这就是爱吗?我始终想不明白,这样的爱到底好在哪里?

他们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施暴者和受虐者,薛宏雪对她一点点的仁慈和施舍,被剥夺自由的何苗便会认为这是无上的恩赐,她必须对其绝对忠诚顺从,薛宏雪就是她的世界。直到薛宏雪遗弃了她,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小锯被没收,漂亮脸蛋被歹徒划破,就连那个让她活得心安理得的铁笼都回不去了,何苗绝望了。

堕落的姿势很美,如流星划过夜空。坠落的姿势也很美,如天使般轻盈。爱,又让堕落中有了人性,可这次坠落,成了何苗自己。

她想,这就是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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