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豸
秋后开学,好像是房租到期了,总能看到有几个人在韦艳的办公室里交谈。有时候路过,不经意间听出几句来。
有一天,韦艳的办公室竟然传出争吵声,大家都有些好奇,但谁也没法过去。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所以无法知晓争吵的内情。
后来,还是黄飞宇透漏出了一点消息,说房东想涨价,韦艳想降价;房东要一次性交齐,韦艳要分期付清。最后的结果还是处于僵持状态。
眼看国庆节就要到了,传出来消息,说是房东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国庆节房租不到位,限期搬家。
果然,国庆节放假,我们在家里刚呆了一天,学校就来了电话,通知老师立即返校,说有临时任务。
到了学校,并不见韦艳的影子,说是到市内找房去了。这急三火四的,哪那么容易找得到?又不是简单的找个住宅。
江校长领着大家在学校收拾东西,女老师只能做一些轻松的,归笼教学资料和学具什么的。像搬桌子、拆卸床等累活,全靠我们几个男老师了。
新学期开始,后勤的任主任辞了职去了南方。老刘临危受命,走马上任,还把老婆带过来进了学校食堂,大有想为新星贡献一切的气概。这几天,可是老刘大显身手的时刻到了。
我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换成我绝对不干,虽然白天的事不多,可到了晚上,可真是够难受的,所以叫我祖宗都不干。
拆床是个费工费力的活,一张上下两层的铁床,有十几个螺丝,都要一个个的拧下来,差一个都不行。有的螺丝都锈死了,拧起来,把小时候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教室里、走廊上,到处是东倒西歪的课桌椅,旧书破本子满地都是。宿舍楼上上下下也到处是卸下来的床架、床板和床垫子。还有成堆的被褥,堆放在角落里,落满了灰尘。整个楼里乌烟瘴气,满眼狼藉,有点像战争前的大逃亡的场面。
晚上,市内有住地的老师回了家,六楼的几个女老师是不是还在,反正没见一个人影,老刘和老婆住在哪层我不知道。感觉整个楼里就好像剩下我一人,我翻出了两块床板,叠落在一起,铺上被褥,然后钻进被窝,一个人守在偌大的宿舍楼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偶尔可以听到老鼠出动的声音,远处酒店时而也会传来一阵阵音乐声。此刻,我仰望着灰暗的房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寂寞。
韦艳果然没有白跑,还真的把新地方找到了!是岭东的市汽车驾驶培训学校,地方很大,前楼底层是汽校培训机构的办公室,二楼租给了新星做办公室和教室。
后边还有二层楼,上边用来做女生宿舍,一层做食堂。另外高台上还有一栋二层小楼,原来是汽校的宿舍楼,也让给新星,做了男生宿舍。
这样看来,整体感觉比原来的地方还宽敞,操场大无边,除去汽校的练车场,比原来也大很多,这可比原来都更像一个学校了。这一变化,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啊!
那边刚刚拆卸完,这边又得再安装上,只是学生数的减少,不用再安装那么多了。
剩下的床架和课桌全都卖了废品,当初可都是成品买来的,还有头几年买的毛毯都发霉长毛了,有的被老鼠嗑出了窟窿,全都当垃圾丢了。这一折腾损失可是不小,要不怎么说”穷搬家,富挪坟”呢!
这几天,真是好辛苦,从早到晚不闲着,但是和老刘比,还算不上太累。老刘来来回回地张罗忙碌,可是出了大力,韦艳眼睛没有毛病的话,应该看在眼里。
一些好算安顿好了,假期也到了最后一天。
我们跟车把学生接到了新学校。小学生们一个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搞不懂,怎么放了个国庆假,学校都换地方了。个中原因,却无法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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