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二六:为什么要做课题研究
“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圣学只一个功夫,知行不可分作两事。”
何谓“圣学”?其实就是“圣人之学”,就是“学为圣贤”之学,就是将学问的终极目标锁定在与往圣先贤看齐上,努力求“学为圣贤”的学问。
关于“知行合一”的问题,徐爱沾了大舅哥的光,王阳明掰开、揉碎了同他讲“知行合一”的问题。概括来看大体有这么几层意思:
一是知行合一是完满,知行分离是未完成的病态。常人把知行看作两件事是因为知行被“私欲”阻断了,比如,有的人也知道应当孝顺父母,在现实中却不能具体做到。乍一看,知和行似乎是两件事,实际上这种状态只是一种病态——知行之间被“私欲”阻断引发的不完满状态。今天我们讲“子欲养而亲不待”时,总是带着深深的遗憾,也就是说它本身是一种未完成的不完满状态。“圣学”求的是完满,这个完满要靠知行合一来达成。二是“合一”的真切促成了真知真行。《大学》中比喻“合一”的真切恰如喜欢美色和厌恶臭气一样,完全不可区分,判断出美色是知,喜欢美色是行,不是先判断了再生出一个喜欢心来,而是看见判定美色的同时天然就有一分喜欢心在。“合一”的真切恰是因为真知真行的不可区分,反过来讲,越是真知真行的不可区分,便越是有“合一”的真切与功效。鼻子出了毛病的人觉不出臭气的“不可闻”,自然也不会生出厌恶心,至少厌恶的程度没有那么深切,自身毛病造成的真知真行不够引发了“合一”真切的大打折扣。三是古人将知和行分开来讲,针对的是两种病态的人,是为两种“病人”开出的矫枉过正的药。人如果没有这两种“病人”的毛病,还是不要乱吃“药”的好。这两种病人前一种是昏头昏脑地由着性子去做事情,根本不认真观察与思考,只是一味盲目的行动、肆意的作为。这一种病人必须给他服用“知”的“药”,以医治他的病。后一种病人是只会无边无际地空想,完全不肯亲自去行动,总是主观猜测。这种“病人”必须给他“行”的药吃,才好医治他的病。四是认为知和行是一件事或认为是两件事,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致良知”,是“学为圣贤”,是通过真知真行求一个“合一”的真切,是为着解决具体现实的问题的,是对“去人欲,存天理”的不懈实践。
王阳明不是陆澄的大舅哥,陆澄也不享受妹夫的待遇,没有掰开了、揉碎了的鞭辟入里,有的只是直接点化。
要不要求“圣学”,要不要“学为圣贤”,要的话只需记得一点,下足一个功夫。那就是万不可将知行分作两件事,一旦分了,便无法求得人生的完满,便是背离“圣学”。
“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只是一个功夫,只是为了一件事,求一个人生的完满。
人世间,没有包治百病的药,也没有可以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唯一可以指靠的便是时时刻刻、须臾不停地“去人欲,存天理”的修行,然后依凭对所致之良知的实践、调校,找到那条可以恰巧容身而过的“道”,努力在不完满中求自性的完满。
为什么要做课题研究?
倘若不做课题研究的话,便只是停留在前人的认知框架里止步不前。这一生,没有真正走过几步路,没有因这几步路的坎坷、艰辛,留下些有价值的经验与教训。对后人而言,是圣贤不再;对自己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小小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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