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去过的首都里,金边实在是足够让我印象深刻的,暂无之一。这里似乎并不在意首都惯有的体面,而是似乎无所谓地将好与不好都如常呈现。姑且,称之为一种真实。
广场上人们与鸽群快乐玩耍,男女老少中有僧侣有学生有警察有上班族,一切都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无忧而和谐。
酒店对面那天脏脏黄黄的小河的确就是挺有名的湄公河,初次见到时我其实很失望。而后,在河边散步时,先生还遭遇疑似精神病患者的轻微攻击,于是我对这条河迅速敬而远之。
柬埔寨的落日饱和度特别高,将其比作咸蛋黄的话,绝对是流油的那种。走在路上,我总忍不住追寻着落日的方向。不止我一个如此,不少当地人和游客也常停下来拍照。
都说洞里萨河的夕阳极美,我却对水上人家倍感心酸。旧时为避战乱逃来此的越南难民,后来成了回不去祖国也不被该国承认的无国籍者。他们被规定不能上岸谋生,吃喝拉撒都在这条河上,生很多小孩却都是放养状态,没人愿意嫁过来只能内部通婚……于是乎,这个群体只能在这条河上继续讨生活。
我没让船上的小朋友按摩,但照例给了相应的小费,不是出于简单的同情施舍,而是出于一种无法言明的古怪情绪。有点类似想帮助不要听感谢,更不敢与小朋友有肢体接触,我害怕我的复杂情绪会加重蔓延。说不上来,才觉莫名难受。
我想我不会再去洞里萨河,也不会再去金边,但并不妨碍那段短暂记忆变得深刻。
朋友前段时间去柬埔寨,去之前问我有没啥攻略建议,我第一句话就是“直飞暹粒别去金边”。
坐上往暹粒的超级小飞机,简直感觉比直升机也大不了多少,开动时噪音奇大,我倒也觉得新鲜。到了暹粒,一切恢复正常,再正常且安全不过的旅游城市。
过了一年多,我再想来,或许,金边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缺乏安全感的城市。因为心有忐忑,所以才会记得清晰。
有的城市,谈不上多喜欢,但成了难忘的经历,也有可回忆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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