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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很难相信，沿海一公里之外
顺着鹅卵石小道走来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重返沙滩广场的自助餐厅
门廊安静如初
脱漆的招牌悬于海风中
没有影子的云像冰滑走
我想对生长的雏菊说
——一个人的时间孤独成狗
能做的就是忘掉对嘲讽者的宣判
在大海的另一头
有缺失也有宽恕
二
当落日的余晖朝我招手
惊异于不知怯懦的人
即便置身各种危险之中
依然拒绝怜爱
在他们身前背后
目睹裸露的尘世
及春天里与人类相关的无耻
手指没有流水的穷尽
送别的人如细线
鸟儿落在尘灰中
怎么喊也听不见
三
每一年
不知不觉度过这一天
海鸟潮水贝壳……
注定替代了祭品
潮落时
告诉他们
活着
找到一个出口
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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