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天都要自己施展轻功从北山赶到南山的缘故,南安在落秋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天刚微微有些发亮,南安就出了门,也没时间用早膳,就抓紧时间赶往北山。
也真是讽刺,虽然没时间用早膳,但南安的住处却是距膳堂最近的,经过膳堂时我看也没多看一眼,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南小姐。”
他坐在追风驹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南小姐这是要到南山去吗?我正好顺路,就带你一程吧。”
顺路?南安有些疑惑,苏凌乔松这些掌门弟子都住在中部,乔松自然也不例外,南安本也没有想到会在北山遇见他,最多也就是一半同路,何为顺路?
“我每日也要去南山教授弟子,”乔松看出了南安的怀疑,解释道:“今日起得早些,来膳堂用早膳时正好遇上南小姐,南小姐如不嫌弃,我以后就代凌师兄捎南小姐一程吧。”他的眼神清明,认真地看着南安。
算来乔松也是落秋山首屈一指的高手,虽因师兄风头太盛而一直默默无名,像他这样的弟子却也是地位很高的,自然和南安这种记名弟子不一样,他们可以配发坐骑,苏凌还曾带南安坐过他的凌云鹤,当然这些资历颇高的弟子也担起了授业之任。
他既已说了是代凌师兄送我,南安也不好太落了苏凌的面子,外加路途却是遥远,南安也不再推脱,欣然答应。
刚骑上追风驹,乔松突然递来一个纸包:“南小姐起得早,还未来得及用早膳吧,这是我在膳堂拿的包子,尚是温热,南小姐快吃吧。”
南安一愣,手中的纸包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传到掌心,打开纸包,里面是三四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南安拿起一个,抬眼就对上他的清澈眼眸。
乔松一直把南安送到绝影堂,并约好明日辰时在膳堂等南安,便离去了。
那之后的每一个清晨,乔松都会带着早膳在膳堂门口等南安,或是几个包子,或是一盒点心,南安不仅每日可以多睡一个时辰,还不用饿着肚子练功了。
这段时间南安的飞刀也练的极好,几乎百发百中,南安在长鞭上绑了小刀,腰间再插两个 竟也能偶尔赢了苏凌,搞得南安连着好几次都以为苏凌让了我。
这日又是旬假,苏凌约南安在河边散步,这次作陪的却不是乔松。
苏凌每次来见南安,作陪的人也不一定都是乔松,南安也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因为乔松话不多,又不会像其他同门那样打趣,南安说过比较喜欢让乔松作陪,苏凌便解释道:“小安,乔松受伤了。”
“受伤?”南安有些惊异,““受伤?”南安有些惊异,“怎么会受伤?”
乔松实力不俗,又在落秋山的地界,是怎么样的高手才能让他受伤?看样子,这伤还不轻。
“说是被仇家所伤,落秋山仇家不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好在无性命之虞。”
“哦。”南安含混地应了一声,只想着,明日就没有人来送我了。
“小安,”苏凌突然认真地看着南安,“我在山下置了一处院子,秀丽幽静,你一定喜欢,待你刀法大成,我们就搬去那里住吧,你也不用再受这些老家伙的气了。”
南安知道,落秋山掌门昨日又发病了,恐命不久矣。
“再说吧。”南安转身走向河边,避开了这个话题。
他却不依不饶,说下次旬假要南安同他一起去看那宅子,横竖看一下也没有什么,南安就应下了。
晚上回南山时,南安忽想到乔松受伤了,念在这些天的情分,也该去看望一番。
那时天色已暮,南安便推说不愿让人看见,不要苏凌送,独自一人回南山。
南安不愿出声惊动别人,只静悄悄地飞身进了乔松的院子,却不知卧房在哪,只轻步摸索着找。
经过一间较大的房时,南安想这就是卧房了,正欲推门,忽听得轻轻的一声:“南小姐。”
南安一惊,那声音是从房内传来,再屏息细细再听,才发觉不过是呓语。南安思忖片刻,终是没有推门进去。
第二日,南安起得有些晚了,今日乔松不能来送我,本该卯时三刻就出门,今日却已卯时末了,心知今日定会迟到,匆匆洗漱一番便飞奔出门。
刚出门,远远的就看道膳堂外的追风驹,南安有些意外,他把一包温热的梅花糕递给南安,清澈的眸子温润含笑。
想起昨晚的事,似无意地问到:“听阿凌说,你受伤了?”
“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差点就不能来送南小姐了。”
南安心下一动,忽然问道:“你看苏凌这个人,怎么样?”
“大师兄很优秀,人也很好,”他微微笑着,认真地说,“南小姐是这么好的女子,大师兄和你,很般配。”
南安突然发怒:“乔师兄慎言,以后可莫要说这种话来毁人清誉,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乔松低下头:“是在下唐突了。”
那之后追风驹上的气氛就尴尬起来,刚到绝影堂,还未把马停稳,南安便飞也似地下马逃离。
正因此 ,没有看见,在南安身后,乔松的唇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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