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施若妍
01
我在图书馆静坐下来，浏览手机网页时，黎老师给我分享了学妹写的文章，是一篇读了《北方的河》后的感想。
在学妹的文章里，学妹对男主人公的境遇做出了拆分和解读，并将其称之为“流动的生命”。
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段，我在大学校园的图书馆里，也一口气读完了《北方的河》，但并没有记住多少地理学专业的词汇，而河流波涛汹涌时的描述，其实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就像曾经读《围城》时的感觉，我会忘记里面的琐碎的故事细节，但牢牢记住的，是琐碎中充斥着的触目惊心——围城，即是人的不满足，欲望无穷，要求不断，进城出城，但何处才是归程？
想来，每个人看书都有他的侧重点，而我的侧重点，是触动人心。
你打动了我，我爱上了你。
02
在这本书中，透过主人公跌宕起伏的内心活动，我看到的更多的是关于“选择”的代价。
准备考研究生的“他”，从事摄影的“她”，二人故事的开端，不过是源于一段邂逅之旅。
他为了去黄河做实地考察，便搭上前往黄河的卡车，而她，是和他为达到共同目的地的乘客。在车上时，她之所以主动找他搭讪，不过是因为她担心到达目的地，没有一个人和自己相互照应。
相似的人总能相互吸引，其实，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在黄河边上，二人进行对话，她才知道，身处逆境的他，仍不断地追寻着自己的理想。也是这场对话，才让她懂得，也只有像眼前这样的河流，才是他前进的精神支柱。
当然，眼前热情而勇敢的他，充满活力而有干劲，哪儿能让她不内心悸动？
黄河边上的她，讲述了自己十二岁的丧父经历，这也让他在心里暗暗决定，从此要对她温柔一些。她有着摄影梦想，她如十二岁那时那样，坚强且努力追寻，这又让他，哪儿对她不爱意暗涌？
我对你内心悸动，你对我爱意暗涌，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
爱情的伊始很美丽，结果不如意，也自有它的道理。
记得有一幕，是他们在回北京的火车上，在他给她介绍对象时：他把能记得起的名字都说了个遍，唯独只有最后的那一句，他始终让它咽在了心底。
那一句话不过是“还有一个是我”而已，要说出这句话，也不过是从心口到喉咙的距离，似乎也是衡量他们能否一起的距离。
因此，他自己弄丢了一个，可以和眼前佳人在一起的机会，这是他未将话说出口所需的代价。
在回到北京之后，两人便回到了各自生活的轨迹，偶尔有交集，也只是因为他可能拿不到准考证等问题而已。
但是，徐华北与他相似，再与她相识，也是在一开始时，就注定好的。
在为数不多的几次相遇里，她和徐华北，也自然而然地，从相识发展到相知 。
徐华北目睹眼前的她，为了让自己拍摄到的图片得以展出，不停地做出努力的模样，这让华北对她，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欣赏，而在这几分欣赏里，自然情愫过半。
从此，三个人的爱情，变得有些拥挤。
03
记得有人说过，一生选择与谁相伴，都是一场修行。修的都是温柔与耐心，修的都是对宇宙恒定规则的臣服，修的都是对他人和万物生灵的慈悲。
而她，在年幼时，就饱尝了比“他”更多人生的艰辛。
此刻，她感到精疲力竭，她早已认定，他是自己理想的依靠，便想就此停靠下来，歇一歇。
她曾几次暗示他，“你是我理想中的依靠”，只可惜流水继续装作无情。
甚至在徐华北向她求婚时，她说，想听听他的意见，其实，言外之意便已然很明显。
她不过是需要他给出一个肯定，她便能毫无犹豫地重拾起，他在她生命里的意义。
但对他来说，在曾经与北方河流相处的时光里，已修炼了慈悲心怀，在过去与海涛相处的时光里，已修炼了温柔与耐心，所以当徐华北对她展开追求时，他让她自己去认识和选择。
曾经，徐华北的一句“对，我就是看上她了”，也曾让他眉头紧皱，鼻梁发酸，他也曾不止一次地，想去触及爱情的墙面。
只不过，他最终还是选择臣服于自己的理想，要谈爱情，得在理想之后排队。
最终，他和她的关系，他用了一句歌词将其终止，他对她说：“我就是我，我不能变成你”，他便大大方方地将她从这段关系里送走。
在我皱完眉后，我走便是。
为了成全，我要早早地和你说再见。
04
有人问，放弃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是种什么感受？
我看到最经典的回答是：就像一把大火，烧了你住了很久的房子，你看着那些残骸和土灰绝望，你知道那是你家，但是你已经回不去了。
其实，即使他再臣服于理想，即使他再把爱情置于理想之后，但是与她相处的时光，他还是对她产生了情愫，追求摄影梦想的她，也算得上他曾真心喜欢的人。
在他成全她和华北的那一刻，或许，他的心里也闪过一丝遗憾。
他曾在内心对她说：“倘若有一天，华北对你不再好，我一定伸出手来保护你，哪怕我这条手臂已经受了伤。”
有些风景，只能够喜欢，却不能收藏。
但是，没有在一起，我认为，他始终不会有悔恨。
毕竟，他曾怀疑过，自己的人生最后是不是悲剧，曾怀疑过自己不能给到她幸福。
而华北，比他更拥有给她幸福的臂膀。
有些人，只适合遇见，却不适合久伴。
临近故事的尾声时，他收到了她和徐华北的结婚请柬，内心还是感受到阵阵微凉。
在和母亲对话中，他对母亲说:“我一定会找到那个自己中意的姑娘，那姑娘有着北方河流的气质，将会使我永远震惊和激动。”
但这番话，何尝不是他在对自己说？
也何尝不是他在表达，自己仍然对爱情，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05
毕业后，多多少少，我也会和朋友聊到感情问题。
我们都是俗人，我们大多数人想要的，也不过是天长地久的温暖相伴，和自我价值的实现。
我们都长大了，还是和过去一样喜欢天真烂漫，在爱情里，只容得下阳春白雪，但还是努力地让爱情与现实更为接近。
我们90后的人似乎很容易焦虑，动不动就容易说出，自己一辈子将注定孤身。很多人都在说，年纪越大，越难遇到合适的人，似乎那些为一人倾心的时刻，只能发生在曾经。
一位朋友和我说，最近和他相处的一个男孩向她表白，可是头脑里，挥之不去的是上一段恋情的阴影。
其实我想说，放弃一段不合适的感情，成全另一个人，难免不是一种智慧的选择。
等你内心真正开始接纳另一个人时，你对他的喜欢，也是藏不住的。
要想让后来的人走进你的生命里，就彻底告别过去吧！
浅喜如苍狗，深爱如长风，挥别错的才能与对的相逢……
有些人，还是要早早说再见的好。
就像文中的他，愿他过了临考前的那一晚后，从此有诗可扬，也有人为他涉水而来。
—end—
我是若妍，山河万物多变，世道纷扰杂乱，我从来都是我，你也从来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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