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难以忘怀的如花美眷:漫谈女神

那些难以忘怀的如花美眷:漫谈女神

一

前段时间跑南京国际马拉松，跑在我旁边的一个女孩，身材高挑、娉娉婷婷、凹凸有致，白皙的鹅蛋型脸上线条柔美，五官十分清秀，给人的印象如“出水芙蓉”一般，很是养眼。更难得的是，女孩跑姿优美，一举一动很有韵律，像音乐的节拍一样，吟唱着青春活力的悦动，看得人赏心悦目。

美虽然因欣赏者的品位不同，有主观因素，但更多还是客观的。很自然地，女孩的强大“气场”，无形中吸引了不少男同胞如影如随。有的明明可以跑得更快，但就是不离不弃。而女孩戴着手机耳塞听着音乐，目视前方，心无旁骛地跑着，对外界的喧嚣纷扰充耳不闻。她的栗色的马尾巴温婉地摇来摆去，搅动着“气场”像波浪一样向周围辐射……

女孩的具体情况咱不可得知，但是，我想，她已经具有女神范了吧，在很多人眼里，够资格称得上“女神”了！

二

有个现象耐人寻味，世界上所有动物中，除了人，雄性都比雌性漂亮，比如狮子和孔雀。只有人类，也唯有人类，才是唯一的例外，情况正好反过来。从这一点上，也就可以反证达尔文的进化论之谬：人这么独特，怎么可能是由猴子变来的呢？！

造物主这样安排应该另有深意。有句老话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最终，世界最终还是女人的！女人靠美貌，以柔克刚，让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两性相合，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结果，让男人沉浸在温柔乡里，不知消减了男人的多少戾气，整个世界一片大同，好一派旖旎灯光。

只是，这里不包括“女神”，她们作为一类特别的存在，绝世而独立，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她们让男人朝思暮想却可望不可即，让男人怀着自卑的心疯狂地爱慕却羞于表达，让男人梦牵魂绕，让男人失魂落魄，让男人痴，让男人癫，让男人吟诗作赋寄相思，让男人借酒浇愁发狂吟……

那么，什么样的美女才能称得上是“女神”，或者说，“女神”都有哪些共性呢？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我个人认为：

首先，“女神”必须是美人，这一点是显而易见，毫无疑问的。不美就没有视觉震撼力，难以让异性产生无法抑制的爱慕之心。至于何为女人的“美”，这问题可就复杂了。战国时楚国的文学家宋玉在《登徒子好赋》中，给美女如此下定义：“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宋玉所处的时代，女性很少有受教育的权利的，今时已和古时不同，开始强调女性的内心修养，讲究内外俱美。虽然如此，人的素养最终还是体现在外在的面容、举止、谈吐等方面，从这一点来说，宋玉对美女的定义还是挺有参考价值的。

我以为，美女就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这点和美轮美奂的建筑物很相似。她们都占有空间，都具有立体美。但建筑物毕竟是静止的，美女还多了动之美。很难想象，走路成八字的人会有美感。同样，美女回头嫣然一笑，或者轻柔地撩耳边发等小动作，让爱慕的人怎样的心跳不已啊！“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其次，虽然都美若天仙，虽然都是神仙级别的，虽然都让男人有自卑心理，得一亲芳泽就受宠若惊，但“女神”和“仙女”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外国的仙女，代表性的是古希腊罗马神话里的，基本都有着满满的肉欲，七情六欲也太多了，很多还不善良，不符合咱东方人的审美趣味，就不提了。那么，咱中国传说中的仙女形象又如何呢？！让我们来看看，《天仙配》、《欢天喜地七仙女》、《宝莲灯》、《嫦娥》，还有《八仙过海》里的何仙姑等等，这些仙女片虽然能拨动男人的心弦，迎合了他们潜意识中攀龙附凤的渴望，功效和灰姑娘的励志童话差不多。但是这些仙女们都太有“亲和力”了，要么下嫁凡人，要么本来就是从凡人中修炼升天的。少了点神秘，就少了几多圣洁色彩。

从这点来说，中国的仙女和西方童话里的公主很相似。这些公主的归宿基本都是“从此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交代得如此含糊，这点很让人揪心。他们最后怎么样了呢？公主是不是变成了黄脸婆？王子会不会有了外遇？……这样的猜测让人很不爽，总而言之，仙女或者公主，虽然比“女神”有亲和力，但就因为太接地气了，绕不开滚滚红尘，在圣洁、完美等方面相当程度上打了折扣。

而“女神”却不这样，女神是高不可攀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她们让男人求之而不可得，让男人长相思，摧心肝，最终心生无奈甚至绝望，痛感“美人如花隔云端”。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巫山神女，她在楚襄王的梦里“愿荐枕席”。这样自由奔放的行为好像让人心生轻视之念，但是且慢，请看神女辞别时如何说：“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原来只是惊鸿一现而已，从此天人永隔，如梦似幻。如此举止，真的丝毫无损她的神圣性，反而让楚襄王怅然若失，无限缅怀，也让千千万万个“观众”心生向往。

还有，“女神”和尤物也是不同的，两者主要差在人品上。尤物基本是“心机婊”，入世之心极重，是交际场上盛开的玫瑰花。她们把自己的美貌用作征服男人进而博取利益的利器，虽然有时也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难以接近，但只因为你还没入她的法眼而已。一旦入了，她们比谁都难缠。当然，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追求更好的生活无可厚非，但是过于倚重爹妈给的美貌，总让人觉得胜之不武，不能让人真心的尊敬，更别提爱慕了。

而“女神”则要大气得多。她们要么“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要么“高标逸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她们品行高洁，举止有节有制，活得睿智，出淤泥而不染，如同边疆的泉水，清清地流淌；又如山谷的百合花，悄悄地开放。她们让人赏心悦目，成为人世间一道孤高的风景。男人常常暗恋她们，“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们让男人渴慕不已，爱慕的心如同羚羊或者小鹿一样，奔跑在香草山上。

最后，岁月是摧残“女神”的利器，没有例外。虽然人人都逃不开时光的魔咒，但美人迟暮，来的却是格外触目惊心。上天好像是公平的，不让一个人专美一生，有所得必有所失。

那些难以忘怀的如花美眷:漫谈女神

三

其实生活中只要我们留心，就会发现：走向社会一段时间后，过的最幸福的，往往是那些姿色中上等的女生，当年的“校花”、“班花”等通常并不怎么如意。美貌好像是一把双刃剑，赐予你魔力的同时，也被咒诅了。

在基督教等一神教中，神是独一无二的，不妄称，神的名最尊重。这也许是尘世间的“女神”、“男神”们将来要不可避免地收获满满的失落的一种解释吧。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女神”再美，也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而已，从云端上掉落到地面，真的没法不受伤。

如上文所说，“女神”们逃不掉岁月的魔咒，概无例外，什么“不老容颜”，什么“青春不老”等等只能是自欺欺人而已。“女神”们如果不能调整心态，只会贻笑大方，形象全毁。比如曾经的“台湾第一美人”萧蔷，少时看她拍的电影，真的为她的美丽倾倒，惊为天人！无奈萧前美人不服老，整容成了现在惊悚的僵尸脸，这么老了还出来献丑，抢媒体风头，看了真为她惋惜。以新代旧，以前的美好印象全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恶心还有失落。真是“相见不如怀念”，“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

世事就是这样无奈，没有十全十美，更没有尽善尽美。但上天好像眷顾一类美女，在她们青春全盛时让她们香消玉损，成了传奇。比如古时的李夫人，她病重时拒见汉武帝之面，留下了一句名言：“以美色事人者，色衰则爱意松懈，爱懈则恩义断绝。”李夫人真是聪明，了解男人之心，深得其中三味。后来汉武帝对她绵绵不绝的思念，证明她此举是何等睿智。

相似的还有过早离去的邓丽君和翁美玲。记得八十年代，父亲带我去佳木斯看病，那时大街小巷上到处在播放她的歌，声音震天响，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在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三十多年了，她的热度依然不减，深深让粉丝们怀念。至于翁美玲，记得当年曾和一群人挤在炕沿上，在14英寸黑白电视机前如痴如醉地看她主演的83年版射雕英雄传。其实以现在的审美眼光看，翁美玲算不上特别漂亮，至少称不上绝色。但若评选金庸笔下的美女演员，她若第一，又有多少人会有异议呢？！

当然，以上只是特例，让“女神”们一个个在风华正茂的时候香消玉损，不但太过恶毒，对她们也过于残忍，不公平，毕竟容貌是爹妈给的，不是自己选择的。所以，我想，对大多数“女神”来说，最美满的结局就是适应了从绚烂归于平淡的过程，相貌的衰减用知识来增补，此长彼消，知性地活着，“使生如夏花之灿烂，死于秋叶之静美。”可惜在这传媒如此发达，社交网络无处不在的时代，潜下心来真的很难。身边见多了虽然姿色上上，但是总感觉没有气质的美女，也见惯了四五十多岁过气的女明星们不时冒出来炒作的新闻，为之一叹。

谈到光阴，忽然想起了《盗墓笔记》里的陈文锦。这个角色虽然是虚构的，有科幻色彩，但实在拨动了自古以来人类希冀长生不老那颗心弦，令我念念不忘。陈文锦身为考古队队长，聪明、美丽、勇敢、大方。她身材娇小，有领袖气质。迷一般的她在西海考古失踪后，再次离奇出现时，二十多年相貌竟然没有改变。把这个悬念重重的“女神”放在从文革到改革开放等二十多年的大背景下，凸显了时代的沧桑，还有个人命运的无常，以及这个世界的神秘未知，给人印象太震撼了！

四

文学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现实中完美无瑕的“女神”应该是凤毛麟角，甚至不存在，但是文学作品中却比比皆是。年少时爱读武侠小说，和大多数人一样，是金庸迷及古龙迷。感觉金庸笔下的美女都是点到即止，比如小龙女，王语嫣。但古龙不一样，他描写美女是激情洋溢，酣畅淋漓，比如林诗音，梅吟雪，朱七七。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湘妃剑》里的慕容惜生。她为遮掩绝世容貌而常带丑陋的面具，且看她和男主人公仇恕冲突后第一次摘下面具时古龙是如何描写的：

“话声未了，慕容惜生突地举手揭下了面具，大声道：「我嫁不出去么？」仇恕目光动处，身子突地一震，当场呆在地上！

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再也不是丑八怪了！而是一个美绝天仙，美得令人不可思议的绝代丽人！用尽世上所有的词句，都不能形容仇恕此刻的惊异，用尽世上所有的词句，也无法形容出她的美丽！那是一种惊人的美，不同凡俗的美，超凡绝俗的美！世上的美人虽多，若在她面前一比，便都成了泥土。世俗的美，最多令人沉迷。但是她的美，却要令人疯狂！

那是一种奇异的美，神秘的美，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美得不可比拟，美得毫无缺陷……尤其，在她眉梢、眼角，凝聚着的那一种混合了悲哀、幽怨、愤怒的意味，使得她的美更……更……无法形容！……”

女人的美，是为男人而生的。美到男人一见就要疯狂，为此不得不戴上丑陋的面具，慕容惜生的美，即使没有美到极致，恐怕亦不远矣。真羡慕仇恕那小子，得美女若此，夫复何求？！

美国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在她唯一一部小说《飘》里，如此描述女主人公斯佳丽，也非常精彩：

“斯佳丽.奥哈拉其实长得不美，却魅力十足，男人一旦像塔尔顿家那一对孪生兄弟一样迷上她，就难得留意她美不美了。……无论如何这张面孔都是十分动人的：尖尖的下巴，方方的腮帮子，两只淡绿色的眼珠连一丝淡褐色都不掺杂，眼眶周围的睫毛乌黑浓密，两个眼角稍稍翘起。眼睛上面是两道浓密的吊梢剑眉，醒目地刻画在木兰花般的洁白皮肤上。……在这条裙子的完美衬托下，她十七英寸的腰身显得越发纤细了，方圆三个县的姑娘当中，就数她的腰身最细。她年方十六，可紧身胸衣却让她的胸脯显得发育相当成熟……”

和古龙一对比，我们可以管中窥豹般看出一点东方和西方的思维模式以及男人心中的美女和女人心中的美女差别。这方面的差别耐人寻味：

我们东方人的思维带有佛道的影子，是偏感性的，形象的，宏观的，讲究意境。与此对应，心中的美女可以是一个印象，一个符号，一个惊鸿一瞥，甚至如“清香袭人”等只可意会不可言转的一句描写。但西方人不一样，他们的思维是理性的，具体的，微观的，讲究逻辑的。他们描写美女，通常像拼积木一样，把人的一件件组成部分详详细细地都要讲的清清楚楚。这一点让我们东方人真的很不适应。

记得当年青春期性饥渴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在书摊上偷偷地翻看油画册，那里面的裸体西方美女，虽然玉体横陈，但是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一点欲望都没有。当时曾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有点想明白了。除了东西方审美观的差异之外，还因为自己感性飘逸的思维，适应不了那种纤毫毕现，赤裸裸的真实。

男女如何看待美女的差别，虽不如东西方思维模式的差别之大，也是饶有趣味。男人作为女人的对立面，异性相吸，只要对上感觉了，对细节并不精益求精，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也！他们对心中的女神可以是毫无保留地赞美。但女性正相反，可能是同性相斥吧，她们对细节可是吹毛求疵，这也挑剔那也挑剔，即使“女神”本身，对自己的美貌常常也缺乏自信，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漂亮的女星还要画蛇添足地整容，比如孙菲菲，尤其是郑爽，以前那么水灵，现在整成了一个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脸孔，真的可惜了。正因为女性这样的“较真”心理，所以，米切尔笔下的斯嘉丽，容貌描写虽然也为精彩，但远没有古龙那样的描写有视觉冲击力。

还以《飘》为例，以它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风靡全球。为了剧中女主角斯嘉丽的扮演者费雯丽是否漂亮，大学时曾经和一群狐朋狗友争论过。奇怪的是，除了我之外，大家都说她美极了。而我却觉得她长相有点凶，相比之下更喜欢《罗马假日》的奥黛丽.赫本，因为觉得她高贵、甜美极了，还有一点点调皮。这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虽然如此，我觉得以费雯丽，奥黛丽.赫本，英格丽.褒曼等为代表的国外黑白经典老片女星是今日好莱坞女星们无法企及的风景。一是她们随着岁月长河逝入了黑白色的永恒世界里，成为男人心中永恒的经典；二是她们主演的片子，演绎的或浪漫飘逸，或荡气回肠的爱情，很对人尤其是男人的胃口，毕竟爱情是从古到今，人类最柔软的情感。反观现在好莱坞那些打打杀杀的女星，真的不符合咱们文化里对女性温婉、温柔等性别角色定位，即使西方传统文化也不怎么符合。

那些难以忘怀的如花美眷:漫谈女神

五

谈及当红的好莱坞女星，据说《饥饿游戏》的女主角珍妮弗.劳伦斯是当下片酬最高的女演员之一。而且绯闻也比较多，前段时间好莱坞爆出了艳照门事件，她也涉及其中。奇怪的是，她在中国的粉丝好像并不怎么多，远不如主演《罪恶之城》的杰西卡.阿尔帕。其实我也觉得后者远比前者漂亮、养眼得多，可见咱们中国人欣赏西方人的美还是有一定基准的。

与此相反，在不少西方人的眼里，中国人长得都一样，所以他们是好坏不分，审美观混乱，连凤姐在他们那里都成了美女，让人大跌眼镜。究其原因，可能因为西方人高鼻深目，相貌立体感强，而我们中国人容貌比较“平面”。立体虽然比平面只多了一维，那差别可就大了。

所以，在我们中国人眼光看来，最美丽的往往那些具有混血儿特征的人，除了有东方人的精致细腻，还有西方人的高鼻深目带来的悠远深邃之美。记得十几年前，那时电视上娱乐节目少，还有看《新闻联播》习惯，有一次在《新闻联播》里看到记者在乌鲁木齐采访一位路人。那位年轻的女孩明显是混血儿，虽然视频只有几秒钟，可谓惊鸿一现，但在我脑海中留下了不灭的印象。那种美，真的会让人迷失，这点上很像古龙笔下的慕容惜生。

再后来，俄罗斯电视连续剧《情迷彼得堡》中娜塔莎的扮演者叶卡捷琳娜.克里莫娃唤回了我当年的记忆。这个山寨版的《战争与和平》，里面的女人公娜塔莎同样是剧中最完美的女性。克里莫娃那种美，好像俄罗斯文学一样，深邃、高远、迷人，让人沉湎其中，欲罢不能。后来凡是她参演的片子，比如《我们来自未来》，我统统收藏，算是具备了一个粉丝的基本修养。

对这种深邃之美，我还有另一种体验。记得还是在哈尔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周末晚上跑到和平电影院去看电影，那时上映的片名我还记得——美国的片子《满城春色》。剧情讲诉的一是群来自美国俄亥俄州的女孩，去南方寻爱的故事。虽然剧情俗不可耐，但是剧中有一幕是女主角洗澡的特写镜头，虽然只露两点，以现在看过日本AV的人看来，真是小菜一碟，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女性裸体的镜头，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风气还是很纯朴的。更难得的是，女主角有着绝代风华，除了完美无瑕的胴体外，精致的脸上那种茫然的，带有淡淡的幽怨的神情深深把我打动了，看得我口干舌燥，血脉贲张，今夕何夕兮，不知今夕是何年！看完后我不知道当时电影是循环放映的，不清场，又失魂落魄地拿着家里给的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出去买票再进来看，连续看了三场！

前几年想起这事，特意在网上百度这个电影视频，可惜这个电影名不见经传，网上根本没有。前段时间经过和平电影院，快二十年过去了，和平电影院虽然还在那里，但是已经颓败了很多，正在装修，不营业了。我在门口伫立了半天，不知道是怀念那位给我带来第一次青春悸动的不知名的女演员，还是缅怀自己曾经拥有的青春年华，抑或两者都有之。岁月，就是这样无情，“东风恶，欢情薄，任你”“满城春色宫城柳”，终究“春如旧，人空瘦”！

其实有时候也很羞愧，因为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很多就是女演员，在旧社会，她们只不过是下九流的戏子而已，即使现在，娱乐圈如此龌龊，真不值得痴男们为当下的女明星们浪费感情。无奈男人首先是视觉动物，然后才是思考，理智和情感，就是这样矛盾。连金庸都迷上演员夏梦几十年，我辈更难免俗了。

六

古人云，食色性也！《圣经.创世纪》也说，“神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连神的儿子都不能对女人的美无动于衷，何况我辈凡人呢。所以，我觉得，人的美色如同一道美丽的风景，学会欣赏并不是很丢脸的事，因为被美吸引本是人的一种本能。

拿我自身来说，记得还不到十岁的时候，看过黄梅戏《天仙配》，被里面的七仙女神话故事给迷住了，当天晚上，小小的年纪竟然失眠了。后来种种迹象表明，当初演七仙女的应该是余秋雨的妻子马兰，但是一直不愿意百度她的近况，想在心中长存那种记忆中美好印象。前段时间看余秋雨新版的《文化苦旅》，里面新增了他为妻子辩护，鸣不平的内容，看的心里实在添堵，这是题外之话了。

可惜我后来时乖运蹇，不但貌丑身残，条件巨差，难入身边“女神”们的法眼，只有单向爱慕的份儿。虽然如此，并没有消灭我欣赏美的动力。只要长存欣赏的心，远观而不亵玩，大大方方的，坦坦荡荡，有何不好？！再说如果男人都清心寡欲如少林寺的和尚，女人打扮给谁看呢？这个世界岂非少了一个很大的前行动力？！

总觉得，人应该诗意一样活在大地上，发现美，欣赏美，沉浸在美学境界中，是最理想的事。毕竟人生倥偬，短短几十年，让你有心情有能力欣赏美，或者让你有资格称为美的时光并不多。从这方面来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蓦然回首，在岁月的长河中，谁没有过暗恋的“女神”呢，只可惜“女神”之所以为女神，就意味着大多数人得不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男人的本性来说，得不到也许更美好，可以长存盼望，给自己人生增加一抹亮色。譬如《平凡的世界》里的藏族姑娘，让文艺兵曲波遍寻不见后，热泪涟涟地反复唱《在那遥远的地方》……是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他心爱的姑娘。他不能忘记她。这是永远的爱，永远的伤痛！

如果幸运得到了，应该加倍珍惜，就怕得到了又失去，比如曹植和洛神刻骨铭心之恋，实在是大悲催！

当然，“女神”在女孩中只是极少数，这让众多的姿色平平的女孩可能心生不平。但是，要相信，上天的安排总是深奥莫测，让我们无从测度。如圣经上说，日光下一切，都是虚空，都是捕风，芬芳过后总成空！所以，没有必要为过眼云烟耿耿于怀！

同样，那些幸运的“女神”们，也应该学会不矜持，不自夸，珍惜自己的美丽资源，毕竟人生就是一台戏，上天给你美貌，是让你更精彩地演出，给大众带来美感享受，除此之外，真没什么可让你特别的。

上文所提的李夫人，她的哥哥汉朝音乐家李延年，做了一首歌，很是精彩，可以用来作为本文的收尾：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