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来读读海子

作者: 昇夫 | 来源:发表于2018-11-24 20:00 被阅读141次

    对于喜欢诗歌的人来说,海子,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自从几年前知道诗人海子后,我就愿意说,海子和我是同乡。同属安庆市,相距仅七十多公里。去年因此还专门骑摩托去参观了位于怀宁查湾的海子故居。

    海子故居

    读海子的诗

    也去祭拜了海子墓。海子墓在一块相对平坦的荒塬上,和海子故居相对望,中间隔着一片田野。九月的家乡,已是杂草枯黄,松树上的松针也黄了半截。海子墓周围显得荒芜,沉寂,平静。海子的大弟查曙明带我参观了海子纪念馆,推荐我买了一本<海子诗选>,就是我现在读的这本。

    今夜来读读海子

    事隔一年多,并未怎么去读它。这次出门带了来,和其他的几本书一起放在枕边。

    今夜,拿在手上,随性翻了翻。

    说实话,大多诗我是读不懂的。拣了几首自己喜欢的,大概能领略意会一点的,在这用文字记录我对它们的理解。

    <九月>:只身打马过草原。(1986)

    <在昌平的孤独>:孤独不可言说。(1986)

    这是这两首中的其中一句。这两首诗都写于1986年,这一年海子第一次去西藏。其时他在北京工作,是在暑假期间去的西藏。从北京出发,经过四川,到西藏。显然,<九月>是在这期间写的,或在西藏写的,或是回来后写的。这次是不是一个人去的西藏,相关的疑问,不了解,所以也不清楚。仅从这些诗句星点的痕迹来看,海子当时的孤单,以及孤独。

    <祖国(或以梦为马)>:只有粮食是我珍爱/ 我将她紧紧抱住 /抱住她/在故乡生儿育女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也愿将自己埋葬在四周高高的山上 /守望平静的家园…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 /我年华虚度 /空有一身疲倦。(1987)

    这首以梦为马,我喜欢“在故乡生儿育女~守望平静的家园”这两句。有一种对故乡,对家园的眷恋,精神乃至肉体渴望回归的朴素情感。这种情感是根植于心的。“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倦”,大概是诗人的梦想还未实现的一种自责与感慨。

    <日记>: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我把石头还给石头,让胜利的胜似,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1988.7.25火车经德令哈

    今夜来读读海子 今夜来读读海子

    这首<日记>大概是海子第二次进藏时写的。是离开拉萨时,还是在往返期间写的?据说是跟海子在这期间的一段恋情有关。<日记>中提到的“姐姐”实有其人。她是一位当地的藏族诗人,并且已婚。<日记>大概是写于恋情结束之后,或是海子离开“姐姐”,离开拉萨之后,在火车经过德令哈写的。作为诗人海子,无疑是单纯的,尤其是对于爱情,一定是纯粹的,是我行我素的不顾世俗。

    <远方>“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更远的地方,更加孤独。远方啊,除了遥远,一无所有。这些不能触摸的,姐妹,这些不能触摸的,血,这些不能触摸的,远方的幸福。远方的幸福,是多少痛苦。”1988.8.19萨迦夜;8.21拉萨

    这是1988年8月19日海子游历萨迦的时候写的,最终完成是在三天后的拉萨。这首诗被很多人认为是海子所有关于西藏的诗歌中,最靠近灵魂的作品。

    读这首<远方>,我感到的是,在平常常说的“远方”,在海子眼里,却是难以着摸,不确定的。“远方”是极绚烂,又是极孤独的。孤独,痛苦同在。对于海子,他感到许多的“不能触摸”。像一个巨大的无限的黑洞,永远不能尽头,不能全然实现。至少在诗人心里,存在着期望的不满足,不如愿,而生发的痛苦。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1989.1.13)

    这首脍炙人口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写于1989年1月。海子卧轨前的两个月。读来有一种浪漫,和诗人无限美好的向往。同时,又有一种生而不能的忧伤。诗人祝福陌生人的同时,说“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感到这是一种时空永恒的存在,是一种现实中难以企及的存在。这首诗的浪漫而有善良的情怀一直感动着我。大概可以说是诗人最后留下来的人间绝唱吧。

    海子的两次西藏之旅

    念到“海子”这个名字,我浑身发麻,起鸡皮疙瘩。

    我不知道在此期间为什么会想到海子,想到把海子与西藏联系在一起?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喜欢海子,喜欢他的诗歌?我觉得他离我很近,似曾熟悉,没有陌生感,也没有如其他诗人那样给我的距离感。是因为老乡地理上的近,还是出于我个人情感上理解的一种同情?(当然,我知道海子不需要同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我也说不清。甚至我也不敢去仔细追寻,因为那里有一种恐惧高远的力量,我怕我的卑微粗劣玷污了它。

    海子去过两次西藏,他对西藏的向往胜过任何地方。“多年后成为精神象征的他对西藏的狂热直接影响了崇拜者们”。

    “海子的第一次西藏行是在1986年的暑假。为了更大限度地寻找创作内容,海子从北京出发,途经四川、甘肃,青海,在捉摸不定的气候变化中,搭车踏上了进藏之路。这是他第一次进藏”。

    海子从西藏把“两块极重的石头”,装在登山包里带了回去。是“这两尊佛像,一尊为释迦牟尼佛,一尊为绿度母。海子把两尊佛像供奉在宿舍,每每感到孤独或无助或读书写作之前,就会虔诚注视。后来,这两块石头被镶嵌在海子的坟墓边上,护佑着这位诗人的灵魂”。这两尊佛像,在海子墓看到过。感觉真的是一直在陪伴护佑着海子,以及诗人的灵魂。

    “西藏,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是那样的高远,又是那样的宁静,它是那样的神秘,又是那样的平凡。这些海子都懂。有生之年,他多次亲身感受西藏,逝去之后,他那不为世俗尘埃所污染的灵魂,一直就住在西藏”。

    在卧轨6个月前,也就是1988年9月,海子计划了他第二次进藏旅行。

    这次又为什么去,去了那些地方?是和谁一起还是一个人去的?也不清楚。(别骂我是伪喜欢海子的诗呵)

    但我想,西藏对海子的吸引力,与我们大多数人是一样的。它的纯粹,辽远,广阔,干净,简单,符合诗人的性格,精神的向往。西藏对海子的影响,个人认为是巨大的。第二次去西藏后,离他卧轨相隔半年。我甚至偏极的以为,他的死与去西藏有关。

    对于海子为什么自杀?恐怕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好奇心里?为情?还是抑郁?当冰冷的铁轨碾过温热的身体,是怎样的一种疼痛?当时他是怎样的姿态?那时他有没有想他的亲人,有没有想他爱过的人?这是一种像漩涡一样有巨大吸引力的谜。

    但我想,一个人自杀之前,一定是相当清醒的。在最后的时日里,安排着他要做的事。也就是说,之前一定有点点的征兆。有没有人发现?有没有人察觉?

    海子是在河北山海关卧轨的。也就说,就算有征兆,他的家人是不知道的。

    今夜来读读海子

    我猜度,诗人一定不是无情,也不是厌倦尘世。相反,他对人间有无限的眷恋。一个极点,走向另一个极点。陷入一种痴迷,执着。或者说是出于一种对某种人事物的绝望。

    我想,人来到这个世间,除却富贵之外,应当是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才属正常。享有正常人都应有的幸福,才不枉来红尘一遭。尽管,海子留下了光亮夺目的诗歌,然而,生命嘎然而止,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愿那边的海子幸福!

    最后用一首喜欢的歌,送给海子,和喜欢海子的人们。

    大雪

    忽然间一夜

    下起了大雪

    就像是一场与尘世的告别

    白茫茫的天 与地相接

    北风吹着树挂 摇曳

    妩媚得像她的眼睫

    狂风袭来

    寒冷的冬夜

    漫天的雪花像白色的蝴蝶

    寂静的夜 无声的世界

    经过了岁月的长街

    留下了最后的纯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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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牛犁:写的太好了👍
        昇夫:@牛犁 谢谢支持!
      • 20339e047695:呀,老友好久不见了!
        20339e047695:@初心ali 远握老友!
        昇夫:@银狐帝国 你好!🙏
      • 马到成功程雨烟:小狐仙拉着高冰(即如此美好的一天)来到大将军农夫的营帐中,小狐仙拿着苍蝇拍追打农夫,哭道:“呜呜呜,偏心的坏耕农哥,都不理狐宝宝的。拍拍拍,把耕农哥当苍蝇打,看耕农哥还敢不敢不理狐宝宝?”农夫逃到高冰的身后,道:“美女姐姐给评评理,一下没理狐宝宝,就是一顿打,身上被打得没一块好肉,狐狸尾被烧得一个疤一个疤的,好苦啊。爱哭爱闹的狐宝宝怎么这么凶啊?”小狐仙道:“耕农哥你打呀你打呀,你也来打狐宝宝呀,你打狐宝宝,狐宝宝就不敢打你了,谁叫你不来打狐宝宝呀?”高冰道:“两位不要围着我打打闹闹的,把我的头都转晕了。狐宝宝,你打他要打准点啊,不要打到我了。唉哟喂,好痛啊。”小狐仙道:“美女姐姐,对不住了,打错狐狸了,摸摸,摸摸就不疼了,美女姐姐也打狐宝宝出出气吧?”
        昇夫:@马到成功程雨烟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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