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朋友圈里晒的都是薰衣草。那些大面积紫色的花海铺天盖地的涌来了,我好动的神经蠢蠢欲动,醒着惦记着花期,睡着枕着花垅,醉着花香,特别渴望一睹万亩花海的壮丽浪漫。
拎壶冲“伊犁薰衣草的美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我呼吁着,回应了了,距离太远了,我们在南疆,伊利在北疆,来回至少四天,根本没时间,费用也高,个个沉默着、遗憾着、叹息着。
然而,薰衣草的浪漫故事,时时敲打着我的动感神经。喀什户外组织小蚂蚁俱乐部,经常组织户外活动,形式多样,价格低廉。有次周末晒出麦盖提的薰衣草,虽然不够壮观,但相当美丽。
麦盖提在南疆呢!心躁动起来,不断的打领队电话,但他们的档期很满,麦盖提行程只能安排在周四,周末要去塔县和乌恰露营。周四是上班时间,绝对不可动身,心里的遗憾更深了。
端午节前夕,董哥问我“想到哪里去玩?”“麦盖提,看薰衣草。”
麦盖提离疏勒有二百多公里,相当于从利津到北京首都的距离,董哥说不远。再次证明一句话,不到新疆不知道祖国有多大。这里买东西只论公斤,路程只谈公里是有道理的。
同行的还有程院,河口法院工作的朋友,程院的朋友在麦盖提援疆指挥部工作,日照的杨杰,原先并不认识,进疆军训期间,大家同吃同住,又一个系统的,熟悉起来。我们称他杨院,没有杨院还真找不到地方。杨院在麦盖提检查站等我们, 并咨询了好多人,终于带我们找到了地方。
图片发自简App有点小失望,草太少了,由于干旱,植株没有长开,露着干涩的地皮,看,程院走在里面显得更高大了,不过花儿确实很美,还很香,大家不太失望。
杨院热情的邀请我们到援疆指挥部吃饭,承诺有好酒喝,并且陪酒的都是重量级人物,个个海量。魏峰先打怵,坚决要求开车,我也想开车,怎奈路痴一枚,人人都不放心。
欢迎仪式很隆重,落座以后,发现日照指挥部的大多是年轻的帅哥,指挥应该是副县级吧,七五年的,真可谓年轻有为!
刚上菜,就有人端来了大包子,奇形怪状,啥模样的都有,我手拙,也忍俊不住笑了。原来,这些杰作都出自这些大男人之手,所以别具一格。
他们瞅着这些杰作,互相打趣,包子皮很厚,馅很少,咸淡不均,还有漏汤的。哎,没有女人在身边的日子,饮食起居都成了生活的必修课,确实过得别有一番滋味。
我们正在仔细品尝,杨院坚持说无酒不成席,每人面前放一个小壶,一个酒杯。我向程院求救,“姐姐,我自顾不暇,能力有限。”只好勉为其难,倒了半杯。
大家边吃边谈南疆的生活,南疆的水都是地下水,碱性大,水太硬,不少同志的头发掉的很快,牙齿也坏的快,个别同志还得了胆结石,疼起来大汗淋漓。维族人不爱蔬菜,爱羊肉和辣椒,内地人到此深受其苦,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今天的包子虽然丑,但还是比较合胃口的特色菜。
气候干燥,经常流鼻血,必须多多喝水才能缓解,风沙太大,动不动还下粉尘,真让人难以忍受。
他们那边的人名记不清了,我们这边也很苦,我的头发掉的厉害,老王的牙齿坏了好几颗,扔给喀什医院不少钱,孙明越、吴森和赵凯深受胆结石的折磨,姜老师皮肤过敏,天天奇痒难耐。
最可气的是与内地有接近三个小时的时差,别说沟通难,做梦都不在一个点上。更别说家里有困难时,亲人卧病时担心,忧虑和无能为力了。杨院说:“来到新疆,才明白: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是一种什么滋味。”
说到动情处,杨院说,“援疆人不容易,为我们自己点个赞,我‘令狐冲’了。”令狐冲大名鼎鼎,印象深刻,正在纳闷啥意思,只见他提起壶来,先干为敬。哇塞,太冲了,此拎壶冲非彼“令狐冲”。
我们傻了,这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节奏啊!每一壶是二两半,喝了不到一两,这样冲一次至少一两半吧,好酒量!我耍了赖皮。
好在董哥厉害,可以应付一二,否则只能甘拜下风。程院是老实人,而且情到深处难自抑,冲过两壶,败下阵来,一会就变成关公了。
王姐还惦记着麦盖提N39沙漠,据说比达瓦昆好玩,我则惦记着小蚂蚁俱乐部发的优惠券,催着结束,但日照人的热情真是锐不可挡,拿杨院的话说:“喝吧,喝醉了好睡觉,要不周末没活干,光想家,咋熬到黑天啊!”直接把程院喝醉了,听说第二天都没能去上班。
拎壶冲让我深深记住了日照指挥部援友们他乡遇故知的那份感动,在那里没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酸楚,却充满了“相逢不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惺惺相惜。
回家以后 ,常想起那群拎壶冲的男人们和他们的包子。他们包的哪是包子啊,是真情,是和谐,是以苦为乐的坚强;拎壶冲的也不是酒,是山东人固有的豪迈,是无边的寂寞,是“一片冰心在玉湖”的真诚。
建设边疆,匹夫有责的信念,使很多山东人舍小家为大家,前仆后继的走在援疆路上,用青春谱写着生命中艰辛快乐的成长,像一朵朵圣洁的雪莲花,盛开在天山深处。
拎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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