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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即地狱——读《高犯罪区域》

他人即地狱——读《高犯罪区域》

作者: 良工16 | 来源:发表于2017-09-17 21:48 被阅读41次

    乔依思·.卡罗尔·欧茨短篇小说集《高犯罪区域》,可以找到这几个关键词:犯罪,暴力,人性丑陋,女性的脆弱。首篇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养老院的谋杀案。杀死一个早就该死罪大恶极之人算不算犯罪?替天行道不分国界,是所有的弱者受欺凌者,被污辱被损害者的心声,大仇得报的那一天是他们的节日。因为很多时侯善恶有报只是美好的愿望。谋杀案牵扯到若干年前的孤儿院虐婴丑闻,被谋杀的孤儿院长是使作俑者,双手沾染着无数无辜夭亡孩童的鲜血。丑闻不了了之。兄弟仨被送去孤儿院,最小的兄弟永远留在那里,两个哥哥对这段往事讳莫若深,只告诉养老院做护工的儿子,那儿子在一个清晨结束了孤儿院长罪恶的生命……故事由此拉开帷幕。展开了上世界六十年代美国中下层人士的生活。想要害死自己的婴儿的母亲《癞蛤蟆小孩》。被嫌弃的儿童《恶魔》,寻找浪漫爱情的女孩《罗蕾莱》,沉沦的女研究生《拯救者》,还有刻薄并遭遇同样刻薄对待的老作家《最后的文人》,最后是与小说集同名小说《高犯罪区域》,年轻的白人女老师发现被跟踪之后的恐惧。

    有没有注定的与生俱来的恶呢,由娘胎出来便带来的印迹,做为恶魔象征的五芒星出在丑男孩脸上,哪怕想要与人为善,哪怕心地纯良都没有用。更好的荃释了他人即地狱那句名言。发生在厕所的在厕所的鸡奸案。所谓的善玷污恶,外在的外表的恶魔印迹需要惨烈方式去除,但是人心之恶,那些真正的恶魔其实披着善良的外衣。这就是《恶魔》。

    《罗蕾莱》简介这样说,"一位“另类”的年轻女人,徘徊在纽约地铁里,寻找着她的真命天子,她踩着细高根鞋,渴望着他的一瞥,他的触摸或者只是他的——轻轻一推。"看完之后首先想到《挪威的森林》里的直子,对即将逝去的青春充满恐惧,留不住只好停驻,永远定格在最美好的时刻。爱情亦是消亡亦逝之物,最美好的时候遇到最美好的真命天子,亦是最美好的海市蜃楼,接下来便只有丑陋失望,周围的世界原本就是丑陋失爱失望的,与其同流和污,不如最美好之时结束。少女浪漫飞扬不切实际的想像,进入凡尘俗世之前最绝望的挣扎,然后就是沉沦,泯然众人矣。

    《拯救者》同名是一个拯救的故事。一个家庭的几个孩子,如果优秀都优秀,反之,监狱时常有父子兄弟相遇的事情。这是基因的缘故么?那么的相像,不仅仅容貌,甚至生活的轨迹生命的历程。谁又是谁的拯救者,就像下了魔咒,神学院的优秀生哥哥沉沦,妹妹又走了哥哥的路,或者我们每个人都无可抵御放纵的诱惑,严于律己很累,一心向善很累,不问世事,向着安排好的道路前进,安逸便会生出厌倦,对错好坏的界线又在哪里?最后好孩结局不得而知,应该和哥哥一样的吧。另人扼腕叹息。

    《嗨了》与《拯救者》相似,如果妹妹没有年轻时候沉沦,象牙塔里出来按部就班的生活,成为大学教授,配偶是历史学家,过着体面优渥的生活,顺利步入老年。然而某天丈夫去世了,无可承受的痛苦亦可让灵魂沉入暗黑放纵的欲望深渊里,吸毒嗑药,突发奇想想到若干年前在监狱讲课,产生过暧昧情愫的黑人男学生。小说的最后,她去找他,老师和学生在街头相遇。一条不归路。

    《最后的文人》傲慢自私的老男人受到最致命的打击,老作家一直活在自己很优秀很英俊很强壮,是许多女人的梦中情人的幻想里。他受不了年轻女性的冷落,他以为的她们的无礼另他发狂,于是进行粗暴的报复——打击她们的积极性,当众指责她们(他是著名的作家)让她们下不了台。很有几分孩子气的攻击得到差不多的报复,女孩子们联合起来,给了他一个美酒美人还正年轻的错觉。然后他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像苍老衰退的胃经受不住佳酿美味,身体的其他部分,由其代表男性力量的器官更是无法重展昔曰的雄风,他老了,哪怕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亦无福消受。这是一个看似玩笑实则恶毒的报复,可以参见《天龙八部》阿紫对马夫人的恶作剧。还有什么比拿一个人一生引以为傲却又不复存在资本来打击挖苦更残忍的呢?最后老作家很可能死掉了。

    最后是《高犯罪区域》,年轻的白人女老师觉得自己跟踪,跟踪者是黑人男子。老师的包里有枪,吓得胆颤心惊,想到被杀害,想到种种死的惨状。黑人男子是老师从前的学生,想象的凶杀案并没有发生。这篇小说有国情因素,美国素来有种族歧视,黑人似乎成为罪恶的代名词,国际新闻时常可见白人警察打死无辜的黑人,似乎美国罪犯皮肤都是黑颜色。这样大前提便可理解白人老师的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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