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回老家。可以让心更加踏实和安定。回归自然是一种必然。
天热,天很热。可以让人更加经得住炙烤和磨练,验证人身体素质强与弱的时段。身体素质好既可耐严寒亦可耐三伏。顺应自然是一种能力。
老家,只有老父亲在守着家园子。老房子,老人,老路,老去的事……渐渐老去的我,越来越喜欢“故友,故土,故乡,故居”这些温柔的字眼。闭上眼睛,默念它们,享受。
车站,恰好的停停站站处,在时光里柔软。进进出出,都是光阴的累计。下车,熟人不多,况且戴着帽子和口罩,没人认得我,也不想有人认得;长老了,也没人认得。买个大西瓜,一箱牛奶,一袋子梨,太重,老父亲骑个电动车来接我。电动车上凉快,毫无遮挡地被风吹。呵呵,我习惯坐,就像习惯了公交一样。
回老家,为着一种味道去的。老路老桥老河,老村口老树林老炊烟,还有老的习惯。儿时夏天的中午,老家习惯熬绿豆玉米粥,焖个长豆角,或者酱蒸茄子,再在锅边弄个“死锅贴”,为啥称“死”,是和“活”区别开来的,经过发酵的面叫“活面”,反之就是“死面”,“死面”方便,随时都可以做出各种面点,水饺,摊饼,面疙瘩,面絮,手擀面等都常用“死面”。
我们家常做的是在锅边弄个“死锅贴”,厚且有嚼劲。今天中午,父亲熬煮了一大锅绿豆玉米面粥,我和姐姐分别装了一大碗,如果分在我平时吃的小碗里,大概4碗,就是这样的一大碗,我们竟然全吃完了。用父亲的话说“好吃呢呀”!果然如父亲所说,确实好吃,我追加一句,好吃的不得了,会上瘾。
午后,天突然阴沉下来,风大了起来,雷声远远传来,一团团乌云就在院子上空,看来是一定要下雨了。欣喜,拿个凳子在前门口坐坐,又到后门口坐坐,就等雨来。几分钟的时间,倾盆大雨由南向北,呼啦啦地来。“下了,下了,下了”,我喊起来,在我看来,这确实是件开心的事。一下雨,天很快就凉,一凉就快秋了,秋是再好不过的季节。
雨后,袅袅炊烟升起,父亲在煮香肠长豆角米饭,长豆角米饭锅巴在城里很难吃到,每次回家,我们都要吃一顿,这也是回老家的一个缘由吧,还是为了一种味道。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拾来一块沙碱,还把扫帚枝上插上花生壳,然后再把它们和沙碱组合在一起。我觉得挺好看,心生欢喜。
不管何时何地,总是一些极其简陋朴素的东西才极易打动我的内心,亦才让我记忆深刻甚至忘不掉。至于奢华富贵,不足挂齿,总打动不了我,甚至不在意,于我不过云烟而已,我记不得,甚至从来都不会去记载或记忆。
故乡就是不一样,黑黝黝的土地总叫我感动,亦叫我情不自禁地生起情分来。在人间,故土总是最亲的词,就像我的家人。
2019年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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