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去赴一个饭局
去的有点迟了
对面是两位著名的诗人
旁边是一位城市雕塑家
我并不认识他
诗人说青岛海滨的五月风
我忽然想起来了
在我孩子小的时候带他去看海
他那么小,所以
在我印象里那火红的五月风是居高的
可是目前的城市雕塑家
他那么平和说话的语气也极缓慢
他的眼睛让我想到高原的湖泊
他说我是个病人常常想念泥土的内核
别人在谈笑风生,唯独他的话进了我的耳朵
他说六安说大别山说童年说他的抑郁症
城市雕塑家是寂寞的
他和自己每一个作品
一旦完成就要分离
不像诗人可以带着自己的诗
到处流浪或招摇
回家停车的时候
我坐在车里被虫鸣包围
这个习以为常的暗夜
我安静的多坐了一会
虫鸣是尖锐的
是从低处射向夜的箭簇
有耳的就应当听
城市雕塑家说一切都不重要
他们继续讨论艺术家的贫穷
和诗人精神的高贵
我在想他和我相似的童年
以及此刻淹没在夜里的各个雕塑
或许,会在某个类似的场合再次提及
城市并不授予城市雕塑家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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