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这么奇怪的发生了。事情发生时没有什么征兆,我在屋里睡觉。”
那个自称是成浩的男人,拿出警官证要我配合调查。我看时没敢仔细,他也收的很快,现在想来,还真是可疑。我对面前穿着警官服的男人回忆复述着之前的事。而眼前这个警官戴着墨镜,好像很小心。
我反正最后都要假装不知道,就没有寻问什么,而到了这时我这个升斗小民还是在想,那件事会不会使我丢了饭碗。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穿警服的男人早已经离开。而我回过神时,眼前竟站着一个美女,她说是来带我离开的人。本来我想要寻问是谁让她来的。但她好像有所预料用口型向我说了个人名。她丰满的唇在任何情形下都很美,可为什么吐出这个名字却使我感到如此丑陋。
我坐上了她的车,心里的沉重像背着三百斤的胖子。她把车开到了我的小破房,我的小破房门还开着,不能吧!我走的时候应该是关的。怎么会?
这时,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你在那件事里知道多少?”
我沉着脸,没有回答的意思。
“看来,知道的不少”声音的主人好像并不再意我的反应。
我还是没有出声(实则我心里已经乒荒马乱起来了)
他走到我跟前,混浊的眼珠子里露出一种我未曾在其它地方见过的怜悯。
我不知道,他未何露出这种样子。
我一直,沉默着,(实则也做不了什么)
他看着这样的我良久,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很好奇他的离开,又不得不让他走。
我坐在这间房最干净的地方,一张我淘来的小床。
刚刚那个老头,是我以前邻居的管家。而那件事就有他的影子在里面。
我心很乱,一团乱麻。
此时,在这个城市的边缘,我的心就像这个夜晚看不见星星。
清晨,我赖了会床。我把昨天发生的事重新想了一遍,发现事情有种诡异的感觉。我去警察局没有人知道才对,可偏偏有人事先知道了。
我想是时候回家乡了,回到那个天明地净、四季常春的地方。也回到那件事的源头。
我开始收拾行李,说是行李,其实,就一床被褥,一个吃饭的锅和几身旧衣服。
我关上这个被废弃的铁皮小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我锁上了这个城市的路。没有那么多不舍,只是感觉解脱。青年时,一切的幻想,都在那个铁皮小屋。
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火车却没有了呜呜的汽笛声。
透过车窗,火车缓缓向前,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双眼开始迷离,也不知是何时睡着了。睡醒后的我,见车窗处一幢幢房屋错落有致的立在山体上,它们建的真漂亮。不是城市里那种层层堆叠的高楼大厦,而是一种自然与人工所产生的和谐。
刚睡醒的我感到精力充沛,而因受限在火车里,不方便到处走动。
在火车上等待的时间里,己知晓这次不会成为我的回忆。只因为我记不得乏味。
火车终于到站了,我提起我失败的包,走向可能已经把我遗忘的家乡。家乡,永远不会嫌弃任何一个失败的人。但我是例外,我是因为那件事离开的。
我最终的目的地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小院。我的生命从此开始,我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由它见证。可自我离开到现在它己老朽至此。
现正值中午,小院厨房的烟囱还吐着烟圈。
猛然间想到不对家里就只剩我了,我推门而入,见到一个女人,我们俩四目相对。空气在这刻凝固了,而我双方有产生一股剑拨驽张的氛围。对我们双方而言,对方都是一个闯进自己家的陌生人。
在对方与我感到这会是一场持久战时,一声狗叫从小屋的角落里发出。一条毛色暗淡的狗从中走出。它缓缓走向我并仔细嗅了嗅我。没过一会,它突然兴奋起来,朝我摇尾巴,虽然它的尾巴已经无法抬起,等等,那条尾巴。我望着那条尾巴,陷入了回忆,那是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年纪。而现在它的尾巴就像一条枯萎的狗尾巴草。这是我家的狗,我在那件事后,发现它也消失无踪了。我朝它走过去。它不确定的向前走了几步又缓缓向后退。我感到陌生这一种感觉又一次在我们两者之间岀现。我看着狗子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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