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一个孩子,四岁的模样,女孩,和所有孩子一样,爱笑、爱吵、爱闹。
只是,有时候看她,她的双眸里似乎透着些忧伤。她被奶奶带着回了老家,已经有四个月没见过母亲,父亲倒是来看过她,但也是自顾自地玩游戏、睡觉,根本没有闲工夫来搭理她。起初,我以为她的忧伤,是许久未见亲爱的妈妈,后来我发现这种忧伤慢慢变成了一种无所谓以及孩子与父母之间的陌生感。
四岁的孩子,她很懂事了。平日里没人陪她玩,我在时,她便是我的小跟班,我亦很愿意与她相处。她会躲在门边观察大人们的表情,大人们开心时她就肆无忌惮一些,大人们不开心时她就把自己收敛得很好,四岁的女孩,这样的懂事让人有些心疼。
那日,同龄的小弟也回老家,两个孩子在宽敞的院里疯跑玩乐。小男孩与父母和奶奶同住,他的奶奶告诉我,平日里他妈妈在时,晚上睡觉男孩和妈妈睡,妈妈不在时他才会找奶奶,而女孩,无论妈妈在不在,她都是跟奶奶睡。我们一起看书,男孩已经认得阿拉伯数字的写法,女孩的手指放在书上,却不知所措。无意说男孩女孩谁更厉害,我要说的是父母对孩子的负责与否。男孩的妈妈每天下班几乎八点才到家,但每天一定会有睡前故事,女孩是家中老大,妹妹还未满一周岁,每晚的亲子时间自然是被剥夺得一干二净。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父母没有给予适当的引导,孩子即便再聪明,也仅能靠着天生的那点灵气度日。
说起二胎,我见过女孩生日那天与妈妈视频的样子。妈妈抱着妹妹跟女孩说生日快乐时,女孩别开了脑袋,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生日蛋糕,生怕要分给妹妹。我震惊,女孩一定是听了太多类似于“你妈妈有了妹妹不要你了”这样的话语,并且在二胎出生后,父母确实忽略了她而在心里累积起对二胎的怨恨以及自我存在感的缺失。我问她,是否愿意回到父母的身边。她的回答是,不要。因为在爷爷奶奶这里,给她的爱是唯一的,不被分割的。可是,她终究要回归到自己的家中,不引导、无作为,只会一步步地将她带入怨恨和委屈中。
她很少主动与别人分享玩具,男孩拿了她的玩具,她便动手抢,动手打,孩子争吵打闹亦是常事,两败俱伤后,女孩被奶奶抱着哄,男孩则被奶奶重重打了几下屁股,恨恨地躺在地板上滚,又是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画面。
男孩糙养,女孩细养,男孩的奶奶倒是比较随性,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就等肚子饿了再来吃,这也许跟男孩女孩的性格也有关系,但见证完两个孩子的不同之后,我仍觉得,孩子,还是得在父母身边生活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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