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人天生就是死对头,就像咸豆花和甜豆花一样水火不容。
就像清茶与美酒。
就像山巅与深渊。
就像极昼与永夜。
就像不正经和死洁癖。
不正经是个建筑设计师,同他的设计一般不规矩。常年出入各种风月场所,圈中出了名的浪。谁都能撩,谁都敢撩。天生一副笑颜,浅浅的酒窝讨喜的很,一张抹了蜜的巧嘴能让石头都动了情,偏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死洁癖是个生物工程师,如他经手的仪器一样冷冰冰。常年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遮住了镜片下英气的眉眼,看起来斯文又禁欲。在外滴酒不沾,养生又克制。一天要换两身衣服,没事就洗手,家里一只布偶猫愣是学会了游泳。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人看好他们。甚至有好事者开了赌局,赌他们多久会分。
死洁癖啊死洁癖,不正经这么会玩,你也能受得了?
不正经呐不正经,死洁癖这种性冷淡,满足的了你?
他们别扭到了今天,还是没分成。
但在生活中,他们仍旧是死对头。
今天是不正经做饭,死洁癖就要在手边摆一碗清水,菜入口前先涮一涮。
明天是死洁癖下厨,大大小小的调料瓶就在不正经跟前一字排开。
当不正经把摇滚乐开得震天响的时候,死洁癖总是默默地插上耳机听他的钢琴曲。
死洁癖喜欢喝咖啡不加牛奶。
不正经喜欢喝牛奶不加咖啡。
死洁癖时常崩溃着:别穿着鞋进屋里,我刚拖的地!
不正经时常控诉着:你养的猫,为什么总叫我换猫砂!
有时候却也出奇的和谐,比如一个爱吃肥肉一个爱吃瘦肉,又恰恰有一块半肥瘦的肉。
在这个一如既往平常的夜,不正经开着最低的空调,裹着最厚的棉被,看着进行至白热化的球赛,目不转睛。
披着浴袍的死洁癖一进卧室,就冻立起了全身的汗毛。他蹙着眉,正要开口,却忽而瞥到了不正经裸露在外的一只脚。那只脚纤瘦白净,小巧精致的脚趾还在不自觉的跳动着,勾的人心痒痒的。
死洁癖的眼神一下就晦暗起来。
“你没洗脚?”
死洁癖最讨厌不洗脚的人,洗澡洗过的不算,必须是上床前。
被嫌弃的某人偏偏还不自知,闻言抓起自己的脚嗅了一下。
“没味儿啊,不信你闻。”
说罢,还将自己的脚送到死洁癖面前。
死洁癖连脸都黑了。
于是他一把捉住这只不听话还乱蹬的蹄子,将它的主人按倒在床上。
不正经愣了愣,自觉的宽衣解带,笑嘻嘻着要趴伏在软被上。
奈何下一瞬就被人又翻了过来。
他只好无奈地顺了顺斯文禽兽的毛:“乖啦,正面腰会疼的。”
当他再一次想要趴回去的时候,又一次被不容反抗的扳了回来。
这次不待抗议就被堵上了嘴。
“我就要正面!”
山鬼谣
2019.2.12
这是一个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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