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仁问: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先儒以学为“效先觉之所为”,如何?
先生曰:
“学”是学去人欲、存天理。从事于去人欲、存天理,则自正诸先觉,考诸古训,自下许多问辩、思索、存省、克治功夫。然不过欲去此心之人欲、存吾心之天理耳。若曰“效先觉之所为”,则只说得学中一件事,亦似专求诸外也。
“时习”者,“坐如尸”,非专习坐也,坐时习此心也;“立如斋”,非专习立也,立时习此心也。“说”是“理义之说我心”之“说”(1),人心本自说理义,如目本说色,耳本说声。惟为人欲所蔽所累,始有不说。今人欲日去,则理义日洽浃,安得不说?
注: 此文中“说”均同“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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