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她只是说会回来,也没有说什么时间回来?”
“她在哪儿?”我想我的耐心应该被耿乐乐用尽了,每次都答非所问。
“应该在车上吧......”
我没有心情和她闲聊:“她没有坐动车吧?”
这个女人停了停,恍然大悟道:“你以为她出事了对吧?你放心,就她那财迷样,飞机都不舍得坐,怎么可能坐动车呢?它可比飞机票价还贵呢?估计是坐大巴或者硬座火车去了。”
我却不敢太相信她的话:“有她消息马上通知我,不是,让她马上,立刻给我打电话。”
她不情不愿的回答道:“你不会给她打电话呀?”
“刚才不在服务区,现在关机。”我很简单的回答了她的疑问。
“知道了,我现在正在现场。她是那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主,放心吧。有她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向你报告。老爷子我能去上班了吗?我的领导已经把我给骂死了,因为头条已经被人抢了。”
挂了电话后我暂时松了口气,耿乐乐在现场,太好了。我从没有发现她记者这个职业竟然还可以那么好。
接下来的拍摄过程比较顺利,鉴于我下午的状况导演本打算取消今晚我的通宵,不过被我拒绝了。
赶了通宵的夜戏,第二天反而没有我的戏份,跑完步后回到宾馆泡了澡,倒头就睡。直到晚饭时间陈姐才叫醒我,洗漱后和他们一起出去吃火锅时,收到一条耿乐乐的短信:她没事,昨天被困在山区了,用别人的手机给我发的信息,她让你赶夜场时记得吃宵夜。
我终于彻底的放下心来,接下来的几天我安静的拍戏,赶发布会,做宣传。一直到王总安排的欢迎会才见到她。
我是真的累了,看着她,听着她耍宝,紧绷的神经在她无厘头的笑话下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坐车回去的路上,我就已经睡着了,她什么时候下得车也不记得了。安排好吴姨明天要准备的食材,我已经呵欠连天了,被吴姨撵到卧室去睡觉了。
一夜无梦,神清气爽很舒服的感觉,看到她在餐厅吃饭傻傻的发笑,心情大好的朝她恶作剧,她的脾气很容易被我挑起,气鼓鼓的,却又不能承认的样子,我看着很爽,总是笑她是青蛙。
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按摩,而且好像按摩有瘾似的,每次都拿我当实验品,我想如果不是她的酒后真言,我想我这辈子都不知道她是为了我而学会的。每次我露出疲倦的神情,她总是无声息的坐在我旁 边,捏,揉,锤,敲技术还真不是盖的。
看着她揉着发酸的手腕,我竟鬼使神差的把她捏起肩膀来,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答着,我才知道按摩真的很累人,真不知她的小手腕怎么按起来好久也没有听她说过累。
整个下午的时间我都窝在书房看书,她在套间里不知忙碌着什么,阳光暖暖的透过落地窗,洒在沙发上,看着她蜷缩在里面,让我突然有种被什么东西被塞的满满的感觉。
晚饭时和他们聊得很愉快,我知道他们是真的为我签了公司高兴。快结束时,孙茜茜来送我落在剧组的书,她却突然说有事要先走一步,我不信,让邓叔送她回去,她拒绝了,临出门时我很不安,示意邓叔,让他追出去。
她离开后,大家也就各自散了,我知道孙茜茜今晚还书的目的,我依约提出了送她回去。我知道她的一部新戏就要上映,算是还她的人情了。
她走之后,耿乐乐在自己的微博里更新了自己的签名:在这个什么都被拿来度量的世界,当我们明知没有欣喜的结果时,除亲情外,谁又能够轻易而又不求回报的为一个人付出一段寂寞的等待?
我知道是耿乐乐在说她。
她离开后的某一天,我约耿乐乐在酒吧见面,她咬牙切齿的答应了。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一罐一罐的喝着啤酒。
最终耿乐乐还是没有憋住,伤心的对我说:“你让我失去了一个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吗?她走了,我知道她要走的,可是她竟然连我也不通知,就一个人走了。没有人送她,她会不会更寂寞,更伤心,我哪根筋不对,打那个该死的电话,要不我还能送送她,抱抱她呀。她曾告诉我: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是张爱玲写给胡兰成的一句话,我常常想,即使没有张爱玲的才华,她也是个高傲的女子。她也值得一个男人为她掏心掏肺,死乞白赖的对她好,可是见了你,她便只能低下去,很低,很低。呵呵呵,难怪她说你是妖孽,妖孽呀。
耿乐乐哭着,哭着,呵呵呵的笑了。
而我笑着,笑着,却哭了。
每当再有记者采访我如何看待绯闻,八卦时?我便会不自觉得很淡很淡的笑着说:“不会刻意解释,或者发公告,传几天也就过去了。我本就很低调,也算借此炒作一下了。”然后呵呵呵的笑了。
越来越多的人说:“你越来越低调了?”
我沉默不作声,我知道以前是不想太过高调,而如今我却是刻意追求低调。我不知道哪一次的炒作会传入某些人的耳中,也不知道哪一次会被某些人当真,所以我只能更低调......
身边的人常常说:“干嘛总爱故弄玄虚?”
而我只是有了个小秘密,一如多年前你的秘密:你爱我。
而我的秘密,就是等,即使是没有欣喜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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