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某天打开房门，被一个一个小小的突然窜到眼前的灰色物体吓了一跳。
灰色物体气势汹汹的朝她吼：“你毁了我家就这么算了吗？”
她这才看清眼前的灰色物体是个小松鼠，瞬间联想到家里前几天将小院修葺，砍了门前的几棵槐树，修了一个小花坛。
小松鼠看她不说话，心想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继续一脸怒气道：“虽然你这里实在不怎么样，我家被你毁了，无处可去。我就勉为其难的在你这里住下了。”
“啊？”她这才回过神，情不自禁惊叫出声。
小松鼠被她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仍强装镇定道：“你们这些懒惰的人类，一看就没有准备过冬的粮食。我今年搜集了很多松果，大不了分你一半……”
“哦。”她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一时竟有些词穷。天知道她曾不知一次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看到小松鼠飞快的从门前的一棵树掠过去，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能把这个不足自己笔筒高的可爱的小家伙弄到自己家养着该多好……
第二天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小松鼠一脸沮丧的蹲在自家门口。她疑惑的开门：“自己出门时它应该在家里的啊，难道不小心把它锁在外面了？”打开门有些心疼道：“进来吧。”
小松鼠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门口的小花坛：“我家……应该在下面的，我找不到，松果也找不到……”
她将手中的袋子在小松鼠眼前晃晃，里面装的是刚刚从超市买回的松果：“作为弄坏你家的赔偿，你以后的松果我会帮你找。快进来吧……”
小松鼠欢天喜地的跟上去。
她拆开包装，递给小松鼠一颗，弱弱的补了一句：“不过味道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和你以前吃的一样……”
2
这天打开房门，就看见一天白底黑纹的小蛇盘在房间正中央。她吓得尖叫一声逃出了家门。
迅速给朋友打了电话，在得到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五分钟就到的答复之后终于挂了电话，蹑手蹑脚的向自己房间走过去。
刚靠近就听见有人说，“别走啊，我一定会让她让你住下来的……我不是在这住的好好的吗……”
她打开房门，盘踞在房中央的蛇迅速动了一下，却更快的被小松鼠按住了尾尖。
她吓了一跳，小松鼠转过头来对她说：“你吓到他了。”
她简直欲哭无泪：到底是谁吓到了谁……
“他家也被你毁了，所以……”小松鼠又摆出一副愤怒的模样，却被她迅速打断：“这个绝对不行，我……”
小松鼠没料到她反对得如此迅速，气势瞬间弱了几分：“他要冬眠了，不用吃东西的……”似乎想到什么，迅速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不会咬人的，胆子很小，一直见人就躲的……”
她头有些大，她对于这些软体类动物天生就有些恐惧，绝不是因为它会不会咬人：“要不然我叫人帮忙在前面的花坛里面打个洞……”
小松鼠一脸气呼呼的样子，扭过头不理她。
僵持了一会，她终于妥协：“它是明天就开始冬眠吗？”
“哼，小气鬼……他才不吃你们家的脏东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好吧，让它睡在厨房隔壁那间，它冬眠完了一定要提前和我说一声，另外尽量不要让我看到…”
“你同意了？好的好的……”说着生怕她反悔似的迅速带着那条小蛇出去了。
门铃响了。
她过去开门，原来是她打电话求助的朋友到了：“那条蛇呢？”
“已经跑了。”
“跑哪去了？我帮你抓出来扔远一点。”
“不用了……”她回头看了看那间房，“我想，他已经回家了。”
3
好不容易安顿好那条小蛇，看着小松鼠悠闲的啃着一颗大松果，忍不住问：“我家门前那块有多少像你们这样的居民啊？”
“三百多户吧。”小松鼠敷衍的回答完，迅速将头埋到松果上。
三百多……她默念着这个数字，惊恐不已：“那除了松鼠和蛇，还有什么动物？”
等了好一会，松鼠终于抬起头：“还有兔子，狐狸，蚂蚁，蚱蜢，蚯蚓，蚊子，麻雀，喜鹊，斑鸠……”
她听着这些头都大了：“那他们的家是不是都被毁了？不会都要住到我家来吧……”这样简直可以开个动物园了。
“不会啊，他们都搬走了，就剩我和惜音。”这回倒是回答的很快。
她反应了好久终于明白惜音是那条蛇的名字：“啊？那你们？”
小松鼠沉默了好久，终于小声道：“其实你们家动土之前祭过土地公的。我们都得到了搬家的消息……”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听不见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那么多住户……”她沉默了一会，“那你们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搬走呢？”
“等开春了我就可以自己找松果了，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找找，说不定可以找到我之前藏的，我分一半给你，别赶我走……”小松鼠一下子急了，松果也顾不上吃，一口气絮叨了一大堆，“而且你别看惜音这样子，他捕食很厉害的，到时候也可以分你一半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好奇，毕竟你和他们生活了那么久，单独两个人留下来，会……”她想了好久，实在不知道怎么措辞，“不习惯吧……”
小松鼠垂着小脑袋，好久才开口：“惜音是因为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他一直跟着我的，所以就跟着我一起就下来了……我，我是因为……”小松鼠抬头，眨了眨眼，“爸爸妈妈出去找松果了，让我在家等他们的，我如果走了，他们会找不到我的，我要等他们回来……”
她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沉默了好久，勉强露了个笑：“我们一起等他们回来啊。明天我们去小花坛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你以前藏的松果呢，多找点松果，等他们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啊……”
小松鼠也笑了：“对，我要找好多好多的松果，多的我们三个人都吃不完，多的以后再也不用出去找松果了。”
她在一旁弱弱的开口：“那我的那一半呢？”
“………………”
4
这天晚上回家，小松鼠拖着一个比它小不了多少同样灰溜溜的物体过来：“惜音今天运气好，捉了两个，说好了分一半给你的。”
她这才发现是一只老鼠，还没死，脖子上两个很深的洞还在往外冒着血。她强忍着尖叫的冲动：“不用了，以后都不用分给我了，我不会赶你们走的……”
小松鼠听到这个回答很是高兴：“正好他也没吃饱，那我……不对吧，你既然都不要他分一半给你了干嘛一直觊觎我的松果？”
她被它的模样逗笑了：“我哪里觊觎你的松果了？”
小松鼠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她突然想到什么：“惜音不是冬眠了吗？”
小松鼠左顾右盼：“不过是睡着睡醒了会出来溜达一会而已……反正又不会让你看见，有什么关系？”
她忽然觉得对于自己害怕且明知其存在的东西，看不见比看得见更可怕：“那个，他要出来的时候还是告诉我一声吧……”
小松鼠拖着老鼠走远了，远远的应了一声。
小松鼠回来得时候，她仍对那个目光呆滞脖子上两个深深的血洞的老鼠心有余悸，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而且他是肉食动物，吃老鼠，你就不怕……”
小松鼠用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睨了她一眼，懒得回答她这么愚蠢的问题。
她仍是不放心：“毕竟你是松鼠，和老鼠……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小松鼠终于忍不住得打断她：“所以你们人类为了节省开支其实也可以抓蜗牛来耕种的，何必花钱买牛还辛辛苦苦养大呢？反正都是牛嘛……”
她居然被一只松鼠鄙视了……
过了一会，她又想到什么：“那老鼠和蛇都住在一起的，邻里邻间的……”她脸色瞬间白了一层，实在想象不出天敌就住自己家隔壁的情景……
小松鼠脸上的鄙视又多了一层：“你见过在树下打洞的老鼠吗？正所谓物以类聚，老鼠就专门找有人类生活的地方定居……”
“那你们动物之间总有一块居民是天敌吧，那他们生活在一起不会尴尬吗？”她不依不饶……
小松鼠脸上这会绝不仅仅只是鄙视了：“天敌当然要住一起，住远了你还没赶到捕猎地点不就饿死了？”
“可……”
“真可笑，”小松鼠直接打断道，“你们人类之中有警察有小偷，有人贩子有被贩卖者，有杀人者有被杀者……却质疑我们动物界老鼠和蛇不应该住在一起？”
她愣了一下，捕猎者和猎物从来都是共存的吧……
5
自从被小松鼠狠狠的鄙视了一通以后她很久再没找它聊天了，毕竟丢不起人……
后来仔细想了想，完全是被它带沟里了，毕竟不论警察还是小偷都是人啊，不说的话谁知道是不是警察是不是小偷。而蛇和老鼠这种东西，都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好嘛，更何况，跟蛇和老鼠比起来，警察和小偷算什么天敌，顶多就是对头……
不过记得自己建模老师常说的一句话：“存在即合理”。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们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什么不妥，自己瞎操什么心……
不过对于异己类，人类的八卦心理向来无比强大。
于是趁着这天无事，就用了好大一包松果讨好小松鼠：“你和那条蛇，呃……惜音怎么认识的？”
小松鼠愣了一秒，迅速转过身去：“就这么认识了呗，有什么好说的……”
她被小松鼠这模样吊得胃口老大：“快说快说……怎么认识的啊？一个松鼠一条蛇，一个素食一个肉食……怎么看都不像一条道上的啊……”
小松鼠别扭了一会又恢复到平常趾高气昂的模样：“你以为我是你啊？宅女。像我这种朋友遍布四海，种类覆盖鸟兽虫鱼的鼠，认识一条蛇有什么好说的？”
她汗颜，没再追问。
却在沉默一会以后 小松鼠主动自己开口了……
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在大自然这种稍不注意就只剩自己孤家寡人，一不留神就可能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环境之下，一条出生之后就没见过自己父母的蛇，和一只等待找松果的父母回家等了两年的松鼠走到一起，确实没什么戏剧性……
唯一有点戏剧性的大概是在这种任何动物说：“xx死了”稀疏平常的就像陈述“我今天吃了两个松果”的环境之下，有一只松鼠为了父母一句“等我们回来”跑去和人类周旋，甚至有一条蛇为了一个甚至不是己类的朋友冬眠在了人类家里……
她听完忽然无比庆幸当初问小松鼠它们两个单独留下时，将到嘴边的“会不会舍不得”措辞换成了“会不会不习惯”。否则小松鼠估计又得鄙视她好久……
6
冬天的日子总是悠闲却又无聊。然后就喜欢和小松鼠窝在一起听它讲自己家门前原居民之间的故事。
一开始它还对人类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物种很是鄙夷，表示“原居民”一年四季都忙着为过冬储存粮食，能有什么故事。后来被问及：“那冬天呢？”瞬间变身话唠……
“螳螂姑娘婚礼的那个冬天，天气出奇的好。那一块居民基本全都来了。当时妈妈还指着她的新郎让我喊叔叔，我当时看着那个个头比我小的多的新郎叫了弟弟，满屋子的宾客哄堂大笑，妈妈尴尬的要打我，我说：‘比我小的就应该叫弟弟’。然后新郎也笑：‘弟弟就弟弟吧，正好我也没有哥哥。’然后我就觉得他是个好人，还约定好第二天去他家找他一起玩的。
结果第二天我要去的时候被妈妈拦住了：‘不用去了，他已经不在了’
‘那他去哪里了？’
‘他被螳螂姑娘吃了。’
这个答案实在是很不合理，我当时只觉得那只是妈妈阻止我出门的一个很过分的借口，只是从那天开始真的再也没看见那个愿意被我叫做弟弟的人……后来很久我才知道妈妈说的是真了。
然后有一天问惜音：‘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会被螳螂姑娘吃掉还要娶她呢？’
惜音说：‘那你为什么明知道会死还要活着呢？’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活着呢？”
她被问得一愣一愣的，跟一只松鼠谈论人生实在太诡异了：“没有其他比较好玩的故事吗？”
小松鼠丝毫没有被岔开话题的自觉：“啊？有啊……池灰遇到天敌不得不丢掉尾巴逃了回来，然后在家关了一个月等到自己尾巴长了出来才敢出来见人 ；蓝依因为被人家笑话‘明明是黄色的’跑去找蓝色的花很久都没回来，后来才听说是被乌八的网捉住，被吃了；黑纱一岁之后就被人指挥去和其他人一起找食物很不服：‘我妈妈可是蚁后’指挥他的人踹了他一脚：‘这里人的妈妈都是蚁后’……”
她反应了好久才知道池灰是壁虎，蓝依是蝴蝶，乌八是蜘蛛，黑纱是蚂蚁。不过怎么都反应不过来这些故事到底哪里“好玩”了：“就没有和谐一点的？”
小松鼠被她的反应弄得很不开心：“比如说？”
“呃……比如说谁帮助了谁，或者做了什么事，然后大家都很开心？”
小松鼠哼了一声：“虚伪的人类……”
“………………”
7
临近年关，家里储备了不少年货。她刚为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准备自斟自饮，小松鼠就眼巴巴的的跑过来，对这种“香香的亮晶晶的”液体表示很好奇……
她找了一只和它体型稍微相称的杯子也为它倒了一杯：“今天很闲啊？平时这个点总不见人影……”
它转头看了看窗外：“惜音讨厌下雨……”说完就捧着小杯子喝了一口。
她想到那条蛇整天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晃荡，瞬间一身冷汗：“他还没冬眠啊？”
小松鼠捧着杯子连喝了好几口：“这是什么啊？真好喝……”
她无语：“这叫做酒，虽然度数不高喝多了还是会醉的，少喝点……”说着打算去拿些“下酒菜”。
走到门口被那条正“冬眠”着的蛇吓了一跳，那条蛇倒是很镇定，丝毫没有当初“很怕人”的模样：“一灰呢？”
她愣了好一会：“在里面……”说完赶紧识相的退到了一边，看着那条“很怕人”的蛇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她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那只松鼠一灰：“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很好喝对不对……”
“嗯，挺好喝的。喝完了就走吧。”惜音的声音。
“你不是不喜欢下雨吗？”
“昨天我像新来的蚯蚓打听过了，它在那见过一些松果，应该是你之前藏的。下着雨，现在不挖出来的话以后就别想要了。”说完又大摇大摆的带着一只松鼠出来了。
一直看着他们走远，那句：“松果的话我可以给你买的”最终都没说出口。
远远的还听见一灰说：“谢谢你帮我找松果，要不然，找到的话就分你一半吧……”
“你以为谁都稀罕你的松果啊？”惜音哼了一声，过了一会才接道“不过酒的话倒是可以分我一半”。
“好的好的。”一灰答应的超级爽快。
她默默的绯腹道：“酒都是我的好吧……”
8
傍晚的时候，一灰和惜音才回来。一灰指着屋脚那一小堆尙粘着泥土的东西对她说：“说好分你一半的，看在你这么久提供食物的份上，都给你啦，其余的欠着，等我春天能自己找食物了再还。”
她发现它居然变大方了，平时她自己买的松果要吃上一颗都得跟它要好久，狐疑的准备凑过去看一眼，还没走近呢，惜音昂起头，吐着信子，凉飕飕的看着她。
她冷汗一滴滴的往外冒：“还是算了吧，之前就是说着玩的……”
一灰看了惜音一眼：“毕竟我们受你照顾这么久，我还指望你提供的松果熬过这个冬天呢。”
她还没说什么呢，惜音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直看他走远了，她才敢凑过去看一眼，愣了：“这是松果？不是槐子吗？”
一灰左顾右盼没说话。
她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对于自己常识的认知很没有自信：“还是说我一直买错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哪有卖不过我可以帮你找找……”
一灰终于开口：“愚蠢的人类，我们松鼠是杂食性动物，松鼠吃的果实简称松果懂不懂？至于吃的……还是买之前的那种吧……”
她再笨听它最后一句就知道自己没弄错了，看它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瞬间笑得喘不过气来。笑了好久：“惜音他……不会没见过松果吧？”
一灰被她笑得很不高兴，直接转过头没理她。
“你们不是朋友吗？他……”
一灰终于不淡定了：“谁说是朋友就必须清楚对方的食物啊。你吃东西之前是不是必须向自己朋友展示一下，喏，我吃的是这个？”
然后好不容易压抑住笑声的某人再次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好久之后终于正经起来：“要不然我去帮你找找，毕竟有工具，挖洞还是很快的……”
“废那劲干嘛？直接像以前那样帮我买不就好了。”
“可是毕竟是你收集了好久的，意义不一样……”
“不都是松果吗？哼！人类真矫情……”
她忍不住嘟囔： “那你们还废那劲跑去找一堆槐子回来干嘛…”
“………………”
9
自从惜音将槐子当成松果之后，她就觉得他蠢萌蠢萌的，对于他是软体动物的恐惧就减少了许多。某一天拉着一灰问惜音是什么蛇，一灰陷入沉默，瞬间冷场……
过了好久，她问：“你不会连他是什么蛇都不知道吧？”
一灰那持续望着一处的眸子终于转动了一下：“对啊。”
然后她就知道了什么叫一问三不知，也开始理解当初它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谁说是朋友就必须清楚对方的食物啊……”
还想继续追问，结果来了许多客人，被妈妈叫去倒茶。
她对于它们被人发现这种问题从没上过脑子，毕竟在她知道它们存在的情况下，它们若是不想她发现她都绝对找不到……
结果证明，事情都有万一。最先叫嚷的是她五岁大的侄女，哭喊着：“有蛇……”然后一屋子人开始骚乱……
她看到有人抄着凳子说要把蛇打死的时候，终于从喧闹不已的氛围中缓过神，挡在蛇前面：“这是我养的宠物蛇，不会咬人。”一屋子人终于静下来，看着她。她转过身对惜音说：“惜音，走，回我房间……”还没说完，那蛇突然弓起身子，朝她龇着牙，吐着信子，吓得她后退了一大步，人群再次骚动起来，她从惊吓中回过神解释：“它刚刚只是被你们吓到了”却没人再听，各种随手抓到的东西被当成武器朝蛇身上砸去……
“白蛇在家里被打死可不吉利……”分外熟悉声音终止了闹剧。她向声源望去，就看到一灰正站在房门的角落，还好喧闹的环境下除了她并没人探究声音出处，只是有人附议，有人找了木棍将奄奄一息的惜音挑起扔到了门外……
晚上宾客散尽，惜音才回来，抢在她的“对不起”之前开了口：“该走了……”
一灰很默契的将她晾在了一边：“嗯。”
“对不起，今天只是个意外。我……”
一灰打断她：“不是意外，我们的新家已经建好了。”
“真的以后都不会了，最近是宾客比较多，平时家里就我一个人的，而且……”
一灰嗤笑一声：“你已经开始好奇惜音是什么蛇了……”
她不明所以，只觉得这样的一灰非常陌生。
“再然后就会好奇我们为什么能说话，好奇是不是所有的动物都会说话，好奇会说话的蛇和松鼠值多少钱……”
她被它的逻辑惊得目瞪口呆：“不会的……”
“你现在是不会，以后呢？就算以后不会你会将这种稀奇事跟别人分享吗？你能保证别人也不会吗……”
她沉默了好久，突然笑了：“以前不会是因为真的没想到那方面，被你一提觉得好有道理。说起来你们应该很值钱。你说现在想到还来得及吗？”
一灰看了一眼惜音：“你觉得呢？你真的以为蛇和松鼠可以做朋友吗？”说完不再看一脸无法置信的她带着惜音走出了大门……
沉默的走了好远，一灰终于开口：“其实她是一个好饲主。”
惜音：“可惜你不会是个好宠物……”
“………………”一灰突然想到什么，“你说她什么时候能发现那堆槐子里面其实是金子啊？”
“估计早就当成垃圾扔掉了吧。”
“啊？那怎么行？我们快回去告诉她吧。”
“哼，你脑残啊……”
“哼，你这种连松果和槐子都分不清的笨蛋……”
“你还有脸说，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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