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得了空闲,终于提笔写写《米花之味》。
翻起聊天记录,专业于社会学的朋友某日(4.20)发来一个链接,“你们想去看吗?”
默契地回了一句“啥时候去?”
愉快地决定“明晚”。朋友又回:“尴尬的是明晚没票”。
“排片量太不公平了”“排片也忒少了点”“这排片也太让人伤心”,反反复复地这些话填满聊天记录。
终于等到,还好没放弃。5.4,两位新时代青年毅然搭上公交,跑得老远,为了看个电影也是拼了。更伤心的是,这大概是全武汉唯一放映此影片的电影院了。然而,全场只有3位观众。
前头算是一点小插曲,听起来挺有意思。时间有点远了,有些事儿记得不太真切,凭着印象,随手写点感受罢了。
电影开篇,是青山、泥路、油菜花的远景,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模样,是向往的生活,那才是外面的世界。穿梭的大街小巷、穿梭的林立高楼,终究,这混泥土质的、人造的森林比不得那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里有风,却是热的;这里有水,却是死的;这里有人,却是匆匆的。为什么总会脱口而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们要来看一看”?到底哪是外面的世界?生活在城市久了,视线窄得只剩下楼宇缝隙中偷来的那一束阳光。其实,亡羊补牢的故事过时了,因为再有不久,仅有的最后一丝光也会被遮挡的。也许,羊仍然向往自由,冲动地撞着密麻的围栏,而人呢?你以为只是城市里的人吗?
后来的我们会怎么样?影片里的喃杭说,一生和爷爷一起守在寨子里。影片里的林老师算是新时代乡村老师,标准流利的普通话、科学的医学思想,但他似乎改变不了什么。有的人是走不出去,有的人是走不了,还有的人是不愿走。从此,别再轻易说出“外面的世界”这五个字,不是你我能定义的,不是你我能猖狂得了的。
看似可悲又可叹、无奈还怜悯,千万别!总还有人走出来又走进去。林老师带着被揍的学生去医院,手拿着医药单,眼望揍人的喃杭忽悠走了妈妈,他倒成了被全世界抛弃。的确,他什么都没干成,所以等村人给半死的喃湘露作法过后,才得送她去医院。正是这个什么也干不了的男人,将喃湘露绑在自己的背上,骑着摩托车,一路黄尘仆仆。
最震撼的是,女主角说话从来都不是标普。
最感动的是,大半夜叶楠在网吧找到喃杭和喃湘露,叶楠只是在车里等了一夜。我总觉得从这里喃杭开始有点改变。叶楠无奈,同样无奈地什么也不干、什么也干不了,一路狂奔,车停在新机场不远处。于是,她又一次决定走出来。这大概就是“清醒的悲观主义者”吗?
最悲情的是,喃杭说“我妈差点不要我了”,喃湘露说“以前我小病,他们都不管我,这次我真的就病死”。看到这样的话,有没有觉得心梗。所幸,叶楠没有走,喃湘露的父母回来了。我也清醒地悲观一次,不走了又怎样?回来了又怎样?顺其自然,往事随风吧!有人说,做个理想主义者,即便知道做不到,也要理想一点。
最滑稽的是,村人请山神之时,叶拼问贺英旺“社工也可以留这种头发吗?”贺英旺只说“社工也是人”。贺英旺反问一句“山神每次都附在阿婆身上吗?”原来山神也会吃凡人的糕点,还带评论的“没有上次的味道好”;原来山神救不了喃杭和喃湘露,那要其何用?原来一出门山神就归山、阿婆就晕倒,这是什么原理?所以,我仍旧不理解为何古装剧里的人碰下肩膀便可晕倒,为何电视剧里的人会累到晕倒?难道不能凭借意志力强撑一下,然后找个地方大方地躺一躺?无论如何,我从来都饿到胃酸搅动、几近昏厥,但从来未昏倒过。山神到底存不存在,阿婆没点数吗?(此处略有点愤青了)
最讽刺的是,“新时代社工”贺英旺为喃湘露那由红斑狼疮引发的肾衰竭而向寨子人发起募款,可惜款没用上,人已呜呼。故事就到这为止了?我依稀记得贺英旺说“我想用这笔钱建设寨子”,喃湘露的父母说“可以给我部分吗?”至于其他二人,不记得他说过什么了。故事真的就到这为止了?叶楠和喃杭听过这些,便走开了。此刻,我想起有本书《没有词是一座孤岛》,但也有本书《孤独确实生命的礼物》。
最温情的是,叶楠和喃杭跳起傣族舞。接着,服务经理进来了,“影片要结束了”。
从5.14深夜写到5.15凌晨,从5.15深夜写到5.16凌晨一点,那就到这停笔吧!
2018年5月14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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