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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连载风云录
萧音眼睛里都是惊慌,生怕下一秒自己跟金伦一样被扒光。
高托勒余光注意到萧音的神情,故意走到跟前,双手抱肩,比他声音还刻薄的话流了出来:“流氓?哼,他不就在你旁边躺着呢吗。都跑不了,做个伴吧!”
“不不,你们想想,想想,我如此风流倜傥,根本不可能跟他一样。”萧音被绑的像捆柴棍,别扭地蹭蹭身子以便于护住自己下身。
高托勒从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俯身用指甲刮萧音的脸,从眉毛到唇角,细腻的皮肤立刻浮现红红白白的几条印子。
若不是萧音平时养尊处优,恐怕也不能这么明显。西北大漠的糙汉子,风沙刮过去,面色依然。
萧音撇过脸去,说:“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不要调戏我。”
高托勒不为所动,又换到另一侧的脸接着刮,说:“呸,连流氓都意识不到自己是流氓,还以为大家都跟他一样。男人偷女人的钱都偷德那么心安理得,还偷这么漂亮女人的钱。”
“行走江湖,晴天让一步,雨时可借伞。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啊。”
萧音嚷嚷着自己被误会,要见老板娘,说自己有重要的话对她说。然而,小五和高托勒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金伦身上,根本没人搭理他。
终于,小五忍无可忍,一瘸一拐走到灶台边,掀起锅盖扣住他脑袋,当当当好顿敲。铁器颤动撞击发出巨大的响声,如春天的惊雷在头顶炸裂,简直要把人的灵魂逼出来了。
萧音闭上眼睛,好一会儿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忽然想起,在家乡春日的那场大雨来临之前,所有竹子都酝酿在潮湿的土壤中,害羞地等待着。
只见小五搓着手,嘴唇一张一合:
“耍流氓不成还敢惦记?欺负客栈没……”
“啊——,啊——,什,么?”萧音喊。
听不到声音,他很快就泄气了。
哎,不知道还要和这个赤裸的男人以及一笼兔子待多久。
不过也奇怪,为什么当时连自己都不受控制了,不由自主地想靠近这个女人?这蛮荒的地方,肯定什么奇奇怪怪的法子都有,也许她用了巫术。
萧音沉浸在失聪的思考中,并没有注意到旁边裸体男人遭受了什么样的严刑逼供。等他回过神,发现金伦已经不见了。
只有一只兔子,竖起耳朵看他。
客栈大堂。
金伦赤身裸体。
高托勒弹弹指甲,眯着眼睛出了一个主意。
“你听好了,现在我们不相信你说的,所以要亲自试解药出来。”高托勒点了几处大穴,用毒剑在金伦手臂血液流快的地方,飞快划拉两下,血立刻冒出来。
“把他抬出去!”高托勒指着门口。
这天气不穿衣服,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冻死,身中剧毒,死得只能更惨。。
小五应了一声,正要抡圆了胳膊把金伦往外拖。
金伦脸都吓绿了,一口气说了一串话。似乎是某种方言,听不懂。
“停,重说。”高托勒说。
金伦咽了口唾沫,说:“黑的加到热水中煮沸。人浸泡于药水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绿色喝下去。”
听完之后,高托勒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看得小五打了个冷颤。
这件事过去之后,小五问起为什么不给金伦留活口,高托勒说:“假如只给了其中一种药,暂时好转,过后肯定毙命。杀意愈重,则愈不能留。”
小五感叹:“给别人留活路,有时候也是给自己留活路啊。”
高托勒说:“嘿,聪明人,暗器都不致命,而暗器涂着致命的毒,都是些亡命之徒。”
“所以你杀了他,对么?”
“正是。”
“我好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些,你以后入了江湖,自然知道了。”
老板娘怎么样了?
小五提着一桶热水上楼梯,白白的蒸汽晃荡晃荡溢出来。
刚想问金伦钱的事情,没想到就晕了。也罢,他衣服都没了,还怕跑了不成?等老板娘醒了再说吧。
可是如果老板娘醒了的话,也是一件麻烦事。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如果她醒来发现自己的银票没找到,还是会立刻晕过去的。
怎么办呢,怎么办?小五一边想,一边放慢了脚步,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最终打定了主意,在拿到金伦藏的那笔钱之前,尽量避免让老板娘见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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