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因为文化室的画还没有完成,出了门,我并未想回家,便让她俩先走,自己要去文化室。闺蜜张一听,说也要过来看看我画的画,就拉着吴芳跟了过来。
我已经完成了两幅画,和鲁老师的画并排放在一起。她俩一进屋就看见了,很是惊讶。闺蜜张不相信是我画的,说上学时知道我是爱画画,可没成想能画得这样好。吴芳并不吱声,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我倒是真想听听她怎样夸我。
闺蜜张永远不会寂寞,谁都要逗几句,这个时候又开起她好闺蜜的玩笑来了:“行啦,吴芳,你这回找了一个大画家,以后保准有你好的啦!”
这个闺蜜张后来通过哥哥的关系,去了辽南油城,过上了村里人想象不到的好日子。只是后来婚姻不顺,结局很惨。真可谓人生无常啊!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人们做事情还是比较传统的。男女订婚很注重仪式感,一般是女方的全家还有直系亲属七大姑八大姨都会过来,双方凑在一起摆上几桌,俗称会亲家。
吴芳的老家在山东,解放前夕逃荒到沈阳落脚生活了几年,赶上经济困难那几年,常常吃不饱饭。五几年大跃进,偏偏街道又号召职工下乡,吴芳的父母便动了离开省城的想法。
在此一年前,吴芳的父母碰巧遇到我们屯子里去省城看病的一家人,因为都姓吴,就认了本家。那个本家在我们村里当村长,年长一些,吴芳的父亲称叔叔。所以通过这层关系,就把户口落在了我们村。
吴芳是在来村子以后出生的,说话一点没有山东口音。
因为他们家在本地也没有什么亲戚,我们的订婚仪式就没有那么隆重。再说两家都是实在人,做事都喜欢低调,不想太张罗。所以订婚那天,就只有父亲领着我带着些礼物去了吴芳家。
本来是要找老书记到场的,可是那天镇里临时通知开会没在家,所以没有外人,两家人就把婚事定了,彩礼单也列好了。
吴芳的父母没多要彩礼,比当时大多数人家的都低了一些。吴芳的母亲说,要这个彩礼他们也不会花,都给吴芳存着,等结婚时一并带过来过日子用。
订完婚后,开始我并没有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和吴芳接触得也不多。我去村里文化室时路过她家门口,有时候都想不起来向她家看上一眼。只有放电影的时候,我才会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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