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僖公死后其子诸儿即位,号襄公。这齐家先祖可是大名鼎鼎的姜子牙的后代,于襄公好的家德未继承多少,到偏偏遗传了齐家淫荡之风,常做有悖伦理之事,原配王姬说其是禽兽不如之人,一个禽兽不如的人当然没有德行,更无诚信可言。这样的人,人不杀之,天自杀之。
话说齐襄公联合宋鲁陈蔡四国伐卫,卫侯求救周王,周王有一下士子突主动请缨,被齐打败自杀而亡。齐襄公害怕周王再来讨伐,便派大夫连称为将军,管至父为副将,领兵驻守葵丘,以扼制东南要道。二将临行前问襄公,在外驻守虽然很辛苦,我们毫无怨言,责无傍代,但总得有个期限吧?当时襄公正在吃瓜,顺口便说,现在是瓜熟之时,明年瓜熟之时,我会派人去换你们的。君无戏言,二将领命出发。
时间如梭,二将在葵丘扎营驻守,不知不觉己有一年。一日,土兵拿来新开园的瓜进献,二将见瓜想起了和君王的瓜熟之约,不免互叹,此时正是约定换人的时间,咋不见主公派人来呢!商议专派一名心腹回国中打探一下,探子回话说,齐侯有一月都没在朝,听说在谷城与文姜日夜寻欢作乐呢。连称大怒道,原配王姬死后,按理我妹连姬应为继室,无道的昏君,却不顾伦理,在外整天行淫乐之事,使我们在边疆餐风路宿,我一定要杀了他。连称把管至父叫来,问愿不愿意帮自已杀齐候。管至父说,当时主公确实许诺等瓜再熟时让人替代我们,我恐怕主公忘了,咱不如先叫人回去请示主公换人,如果请示后主公不按约定办,军心就会生怨,那时再行动会更有利。连称一听,觉得有理,便派人献瓜给襄公,提醒他换人之事,襄公生气地说,叫你们去守边关,你们还要求换人,不行,再等下年瓜熟之时再说。
使者回来一说,把连称气得咬牙切齿,找来管至父问计。管至父说,你先别急,要杀君王可不是闹着玩的,得有人帮忙从中接应促成。宫中有位叫公孙无知的人,这人是先君僖公胞弟的儿子,因诸事素与襄公不和怀恨在心,有反襄之心,咱私下密与无知沟通,里应外合,就有把握成事。连称问道,那你看咱啥时弄这事?管至父说,主公爱带兵打仗,又好外出游猎,只要能弄准他外出的路线和日期,就有机会杀了这淫昏之人。连称说,我妹在宫中失宠,心里一直怀有怨气,我让她联手公孙无知,时刻观察主公动向,一有机会便通知我好作准备。
于是连称给公孙无知写了封信,说襄公不理朝政,终日悖伦淫乱。与守疆将士达瓜熟之约却言而无信,三军之士因愤怒而谋反,我妹连妃因失宠有怨可与你联手内应以成大事。然后派了名心腹送给了公孙无知,公孙无知得到书信后欣喜若狂,一面回复连称愿肝脑投地以应外合,一面叫侍女通知了连妃举事之情。
周朝十一年十月,齐襄公听说姑棼那个地方有座叫贝丘的山上,飞禽走兽挺多,可以去游玩打猎,打算下个月去转转,便安排一个名叫费的内待提前备好出行所需,连妃知道后及时通知公孙无知,公孙无知又通知了连,管二人,2人就趁机直取都门还伏兵杀君商议合谋,最后决定还是先杀混君最稳当。
十一月初一,齐襄公只带了保镖石之纷,心腹孟阳及内待费等几个人,驾车出游。先到姑棼,那里建有离宫,游玩了几日,才起驾贝丘。见一路上树木茂盛,藤萝密郁,襄公停车,找了个高台,传令放火烧林,然后放鹰指犬,合围猎射。可怜狐免众兽,被火所驱,四下逃窜。突然有一怪兽从火中奔出直往高台,蹲在襄公车驾前,襄公看孟阳在身边,就让孟阳射杀这个怪兽。孟阳仔细一看,大惊失色,喊道,这不是什么怪兽,这是公子彭生呀。 襄公一听大怒说,彭生被杀,何敢见我。夺过孟阳弓箭连射三箭,却未能射中。这时那怪兽直立行走,嚎声而啼,哀惨难听,吓得襄公毛骨悚然,从车中跌了下来,摔伤了左脚,一只丝鞋被怪兽衔着,忽然就消失了。侍人费与随从赶紧把襄公扶上车,传命下去都不要打猎了,回到姑棼的离宫去了。
当夜,襄公因受惊精神恍惚,心烦意乱。又因左脚痛疼,展转反侧无法入睡。便叫孟阳扶他下地走走,当时受惊坠车没在意,这时发现少了一只鞋,便叫费去找,费这二货直接就说,鞋叫怪兽叼走了。襄公一听怒火冲天,指责费骂道,你干啥吃的,你跟着我,就不看我的鞋在脚上穿着没,既然你知道那恶物把鞋叼走了,为啥当时不告诉我?随手拿起鞭子抽打费,打的费血流地。当君王的就是任性,连自己脚上有鞋没鞋都要下人操心,难不成连穿不穿内裤也要下人去关注?费被打含泪出门,正好遇见连称带人打探动静,将费捆住问,混君在哪?睡了么?费说在寝室,还没睡。连称准备杀费,费说,你不要杀我,你看我这身伤就是刚才被混君打的,我正想杀了他呢,你放开我,让我先进去再观察以做内应。并解开衣服,只见其背血肉淋漓。连称便放了费,招呼管至父带领众士兵杀入离宫。
费转身前往宫门,正好遇上石之纷,便把连称谋反之事说了,2人又连忙入室告诉襄公,襄公一听惊慌失措,费说,事出有急,现在也顾上脸面了,找个人伪装成主公,躺到床上,主公藏在户后,或许乱中能逃此一劫。古人的窗户分两层,窗在前,像门一样,能打开,户在外,用纸糊上,能撑起。襄公就藏在窗外的户下。心腹孟阳挺身愿伪装,襄公解下锦袍亲自给孟阳盖上,又问费何去何从,费说我协助石之纷奋力抗敌。襄公问你不怕背上有伤?费说,臣死都不逃避,身上的伤算什么!襄公良心发现感叹说,这才是真忠臣。
费叫石之纷带人守住中门,自己拿把利刃,装作内应连称,此时连称带人己攻入大门,挺到直入,费见连称来势凶猛,那有时间在装,上前拿刃便刺,连称身穿铠甲,刃刺不入,连称一剑断其指,二剑劈其头,费死于中间。石之纷拿着矛战连称,在后退中被石阶伴倒,被连称抬剑砍死。
连称进入卧室,见绣花帐中睡着一人,锦袍盖身,手起剑落,头离枕畔,拿火照顾看,见年少无须,断定此人不是襄公,叫人在房搜寻,找遍房中也没见襄公人影。连称举着火烛四处查看,见户内窗槛下露出丝鞋一只,便知户内藏人,打开窗门,见昏君因脚痛蹲在地上,那一只丝鞋却穿在脚上。连称看到的这只丝鞋,正是那怪兽叼走的那只,此时不知为何放在窗槛之下。这正是天意所在,作恶之人必遭天遣!连称认得襄公,一把提出,扔在地上,大骂,无道昏君,你连年战事,不仁,负父遗命,不孝,忌无淫乱,无礼,不守瓜约,无信。仁孝礼信皆失,有啥脸面做人,遂把襄公砍成数段,与孟阳一起埋在户下。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作恶者,天命难负,得呈一时,终难善终。
侍人费不分善恶,不辨昏明,虽不是政治斗争的恓性品,但愚忠无德之人,死的貌似禀然,却落下一个无仰无敬之名,可悲可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