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兰陵

作者: 一起昵称就犯懵 | 来源:发表于2018-09-03 19:33 被阅读24次

     想写这篇文章,想了很久。因为始终想不出和兰陵是怎么开始的,可能是那张照片吧。

    我们能结缘,这都要感谢先生(木心先生,我时时忘记加他的名字,偶尔总有误会发生。)是先生的读者群,带给我若干珍贵的回忆。那时候,刚知其不久,我既未想过能有这般多才的男人,也未想过竟有一群真心实意的读者,始终在踏踏实实地读着。

    恰好,兰陵即是其一。

    起初,是那张照片,我看得出了神。她穿白衣,仅一个侧脸,露出半截烟来,专注地弄着什么。我好像见过这副姿态,就像若干雷剧里的花痴那般,无意识的按下了保存键。就这样,我们成了最浅显的一类朋友。偶尔发个笑脸,问声你好,再无其它。

    我时常关注她的动态,更多是为着那些幽默又不失俗气的文字。而这种独有的言说方式,于谈笑风生间,透出陵的率性、可爱。我很庆幸,若照去年的流行语来套,该是很庆幸能相识这朵“奇葩”。

    然于庆幸之外,我渐渐萌发出一种奇怪的想法,何不保持此时的关系呢?毕竟如今的感情,多数是走近即淡,再近则无。继而使得愈发留恋的,往往在咫尺之外。于是,打定此番主意,约莫又过去半年,我始终是个专一的隐形读者,而她呢,依旧是朵妙句连篇的奇花。

    我想,准是先生在暗中牵线,他是我们日后得以转熟的使者。

    然此刻,需得先提及先生的书,这些至今仍令我难解的字句。我认定无论是诗歌,亦或小说,或任何文章,往往源自作者的切身体会。而读者,极少能准确的心领神会。否则便不会有印象派批评,不会有李健吾之后的认同。

    但尽管如此,对深爱此作者的读者来说,挖掘其原作本身的蕴藏,时时会有乐此不疲,乐意无穷之感。尤其当这位作者活像是黑洞时,挖掘之心便愈发高涨。正因此种缘故,我再次毫无意识地走向兰陵。对,是这样,我和她,彼此开始了真正的往来。且这一路,确是水到渠成。

    就在昨晚,我与之说起《庄子》。我说我近来读庄子,也不知怎的,总觉得沉重。

    陵说,这就像面镜子,反照出你内心的状态。她讲给我要愉快读书,用一辈子去读这世间的经典,还不够呢。这话不假,我也日渐其感。经典是让人时时重读的,这类似的话,卡尔维诺、布鲁姆皆有过。而令我们能真真正正有所收获的,恰恰是这些日复一日,传至如今的经典。

    倘若没有兰陵,我大概不会去搜罗尔纯、梵高、塞尚、巴赫等等人。许是对艺术欠缺领悟吧。所以我说庆幸,且这庆幸的出处又太多。如今我试着找来他们,偶尔赏赏,偶尔听听,渐觉得艺术是门极深的学问。那些伟大的艺术家,定是要同板凳作斗争的。

    除去艺术、文学,就连陵的猫也收买了我。那小家伙,长了副极有灵性的面孔,即便仅看一眼,都忍不住冒出占为己有的冲动。我不喜动物,却独独对它倾心,焉知是否因着爱屋及乌?

    此后既已太熟了,怕是更难提笔了。倒并非熟人不敢下笔,而是所得甚多,无从谈起呀。说来奇妙,结识毓宸时,该算得上巧。到了陵时,更令我匪夷所思,以致于我越来越相信曾以为是莫须有的谈辞。然这世间,兰陵乃唯一。此番类似的经历,亦不会再有。即便有,亦不会更真。

    写至此,只恨自己笔力不足,读书尚浅。若能沿用《诗经》的格式,想来最为相称。好在还年轻,兰陵,我还年轻啊。此时虽是深夜,我却比白日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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