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情,关于青春,关于你。”——大米
秦旭阳后来喝醉的时候跟同事耍酒疯,不停的要大米。同事不解,这货饿了,不然老找大米干嘛,要大米家里有的是,何必这样疯癫狂躁。殊不知,大米不仅是秦旭阳果腹充饥的食物,也是秦旭阳的精神食粮,没了这大米,秦旭阳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没了滋味。
这世间所谓一物降一物,便是秦旭阳这个样子,你看不上大米,可你偏偏被拿捏的死死的,不吃难受,不吃就得死。
1.有时候结梁子,也是为我们的故事搭桥牵线。
秦旭阳初一进教室的时候被老师安排在了第一排,后边的大米皱着眉头,搞不明白这座位是怎么排的,少说得有180的大男生坐第一排,她一个163的小姑娘却坐第二排。
大米贫里贫气的跟年轻的小老师逗闷:“老师,咱前边能不搁座山挡着么?我163的海拔放在他后边,很影响我学习的积极性啊,太压抑了。”
老师笑着扶了下眼镜:“韩米,你这成绩不用别人影响,我怕你影响了别的同学,真的跟着秦旭阳好好学学吧。将来你得感谢我把他放你前边。”
韩米冲着年轻的小老师嘟囔:”这大块头阻挡了我成长的希望之光,影响我后期发育。”
小声的嘟囔引出了秦旭阳和小老师时不时的憋笑。这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开端,秦旭阳心想,真是要命的姑娘,那扁平的身材发育不好还得怪他喽。
秦旭阳对韩米进行了一遍扫描,韩米穿着肥大T恤衫,好像一个平板一样,秦旭阳就挎个帆布包摇摇晃晃的坐在了第一排:“确实有待发育。”
小老师张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心里想:“什么破小孩懂这么多。”
秦旭阳和大米至此结下梁子。大米上课的时候用笔尖使劲戳秦旭阳的后背:“兄弟,你挡着我了,低低头。”秦旭阳咬着牙:“我乐意,有本事你继续发育。”
大米看秦旭阳吊儿郎当的倚着自己的桌子,邪笑一声快速的拉着桌子后退,秦旭阳上身大动作的晃了一下,“这要是一摔,学霸班草的形象就不保了。”心里已经把小丫头片子狠吧的揍了几百回了,面上却还得装做自己是个爷们,不生气不着急:“你幼稚不幼稚呢,对于我的身高这能摔到我么?幼稚。”
韩米咧着嘴:“装啊,接着装,刚才那一下有没有吓到。”
秦旭阳依旧一本正经,韩米不依不饶的用脚踹他的凳子。
数学老师讲的热火朝天,就见学霸男神的秦旭阳举起了手:“老师。”
韩米噌的把脚收回低头在书上勾勾画画起来。背后的脚收回去的时候秦旭阳竟然有点小失落:“就这小狗胆怂的不要不要的,真是没劲。”
“老师,刚才讲的那道题没听明白,能再讲一下不?”秦旭阳一脸认真的请教老师。
学霸都没听懂,那其他人更不要指望能消化了,数学老师干脆又讲了一遍。全班同学这一刻开始怀疑,学霸到底是怎么考了年级前几名的,这知识点是个狗听两遍都能懂好吧。
真的有一只狗没听懂,是个狗胆巨小还爱招惹事的怂狗。韩米的数学功底差,差到当初作为理科状元的韩爸爸已经对女儿失去信心了,放任韩米在数学渣渣的路上撒丫子飞奔。于是韩米在抄数学作业的这条路上跑啊跑,却从没被老师发现。
后来无论过了多少年,秦旭阳总是能轻易的想起韩米抄作业那天被数学老师逮到的情形,一张小嘴在肉肉的圆脸上显的极其搞笑,微张着,想说话却又没词,抓耳挠腮又有些不好意思,数学老师敲了敲韩米的桌子:“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韩米跟在数学老师身后嘟囔:“完了,阴沟里翻船了,翻船了。”很不好意思,秦旭阳当时笑出声音了,很大声的。
韩米苦着一张脸:“秦旭阳,你狼心狗肺、丧尽天良、道德败坏我讨厌你。”
秦旭阳哈哈哈的笑着:“语文老师应该喜欢你的,词汇量挺大。”
韩米蔫蔫的回来了,一天都没怎么搭理秦旭阳,可是秦旭阳皮痒了,转身逗韩米:“数学老师有没有夸夸你,这么久了抄袭水平退步了啊,都能被现场抓到。”韩米抬头眼睛里含着泪:“秦旭阳你去死吧。”
2.所谓青春,就是喜欢的时候没有自量,即使我是学渣你是学霸。
秦旭阳的眼睛里看到的韩米文文静静,脸肉肉的,眼睛是圆的,笑起来偏偏又是弯弯的,对,她还有两个虎牙,一笑的时候傻里傻气,但是性格真的很贱,贱兮兮的总想找秦旭阳的麻烦,总带着一股恶霸的气质,好像要调戏过秦旭阳才算舒坦。
想不明白,不就是说了句有待发育吗,至于这样吗?秦旭阳跟同桌小姑娘一天到晚的逗闷,小姑娘笑的腼腆又好看,韩米在后边使劲踹了一下秦旭阳的凳子:“自习呢,都自觉点,素质。”
秦旭阳抿着嘴就是想笑,转身回头瞅了瞅韩米:“你嫉妒了吧。嫉妒美女身边有个帅哥。”
韩米摸了摸下巴:“你说一个人踩了一摊狗屎楞是把它当成满地黄金,就这样的审美眼神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开玩笑么。”
秦旭阳哼了一声回过头去,那花枝招展发育良好的同桌满脸通红羞中带怯,怯中带气的瞪了韩米一眼又一眼。韩米不会承认自己看他们俩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秦旭阳觉得韩米长的好看的那一刻突然特想揍自己一下:秦旭阳你是脑抽么,竟然觉得那个毒嘴泼妇漂亮。事情是这样的,秦旭阳跟小伙伴们打球回来,满身是汗的在走廊散散味,便趴在窗台跟里边的男同学嘻嘻哈哈,一抬头就看到座位上对着女同伴笑的一脸憨憨的韩米,那个下午阳光正好,大概是光线营造的氛围好,那个时候的韩米娇憨的让秦旭阳当时竟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韩米从来不穿修身衣服,肥肥的水桶裤让她的小身板显的好像穿了大人的衣服,秦旭阳看着这样的韩米深深叹口气,果然你不能指望一株狗尾巴开出月季的美啊,毕竟天生就不是那块料,再看看同桌白白的皮肤,还有已经显型的身材。
秦旭阳总是在想,漫长的一生里是不是会对很多人有这种感觉,她一落泪他比谁都紧张,心疼。那个时候的秦旭阳不懂啊,他总觉得韩米被数学老师抓包那天的哭来的莫名其妙,又不是没有被打击过,又不是学霸,你说你一个典型的学渣,怎么还能为了学习为了抄作业被抓而哭起来呢?秦旭阳不会安慰人,瞅了半天哭哭啼啼的韩米,楞是把韩米给瞅的不好意思了,脸红的瞪了秦旭阳:“王八蛋看什么看。”秦旭阳突然就乐了:“看美人呗”韩米果断又脸红了。
秦旭阳哪能知道,韩米不是为了抄作业被抓掉眼泪,她只是这一刻在他面前觉得失了面子。毕竟,在学渣这条路上韩米一直走的很专业,很坚强,小小的办公室谈话哪能击倒她呢?让她心里起波澜情绪不稳定的是青春,是心动,是这个男生。
下半学期韩米主动调换了座位,不在秦旭阳后边坐着了,秦旭阳进教室的时候一眼瞅到自己身后换人了,四处扫射半天才在靠墙的位置找到了韩米,大步跨到韩米身边:“韩大米你什么意思,换座位都不说一下,这是不尊重谁呢。”韩米竟然脸红了:“没....没有啊。”
秦旭阳没理韩米,韩米就郁闷了:你知道个毛线啊,老子再不换容易早衰啊。
秦旭阳长的很帅,不可否认的还有就是学习还不赖,所以座位换的还算顺利,秦旭阳跟韩米成了同桌。
韩米看着斜挎书包晃晃悠悠过来的秦旭阳傻了:“你怎么过来了。”秦旭阳不看韩米:“我乐意,管着吗你。”韩米战败。
好多年之后韩米都在想,她到底是怎么跟秦旭阳亲近起来的,那个时候自己单恋秦旭阳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可这个人就是阴魂不散的在身边转来转去,转来转去。韩米是个狗胆,不敢表白,那就离的远远的。再后来韩米一个人看《同桌的你》这部电影的时候都觉得自己那会太便宜秦旭阳了,人家林一好歹为了周小栀打打架什么的,秦旭阳什么都没做,除了逗逗她之外就是逗逗她。
秦旭阳的战略是什么,就是拖着你,直到傻妞变成傻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会承认,她不在身后的时候不开心,就想跟着她。秦旭阳开始关心韩米的学习,尤其是数学,每次教韩米的时候秦旭阳都有一种想死的心:“韩大米,你缺不缺德,我这么费心费力的教你,你倒是有点长进行吗,行吗?”
韩米低着头脸红的不行,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还是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没有点自卑呢,谁让人家前凸后翘的前同桌偏偏学习也好呢。学霸神马的真讨厌。
由学习延伸生活,秦旭阳上课小纸条一张张的传啊:“韩大米你今天吃什么了。你看数学老师又看你了。注意点。”“大米,你跟你朋友闹别扭了额,女孩子要大度一些懂不懂,真诚一点。”“大米,其实你长的还不赖。最起码看了你之后没什么不良反应。”韩米的小纸条回的相当快:“数学老师看我你就不要给我传纸条了,不想一起死的太难看就闭嘴。”“我怎么会跟朋友闹别扭,我们革命的友谊岂是你无知小儿能体会到的。”“嗯,我也觉得我长的还不赖。”
一切按照秦旭阳的预想在发展,一切也超出韩米的预想在发展。他俩早恋了。每天跟演戏似的当身边的人都不知道,然后上课小纸条刷刷的飞啊,后桌踢了一下韩米的凳子:“嘿,眉目传情的那俩人注意一下,自习呢,素质。”
韩米,秦旭阳:“..........”
秦旭阳是这样表白的,一张纸条放在数学课本里。
秦旭阳:“韩米,翻到第52页。”
韩米这颗纯白的米瞬间脸红如火,身体仿佛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坐不住啊。
秦旭阳的纸条上只写了一个“1”.
韩米这个数学渣竟然结合书的页码和这个纸条上的数字,秒懂。
韩米:“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秦旭阳:“你不懂?不懂干嘛脸红成这样。”
韩米:“........秦旭阳你会遭报应的,一点面子不给我留。”
秦旭阳:“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哪有秒懂,只不过你和我的感情都早明了,而已。
高中的时候韩米和秦旭阳果断分道扬镳,一个读了理科,一个读了文科。突然增加的住宿环节简直让韩米高兴的一蹦三跳:“不赖不赖,跟秦旭阳又多出一段可以自由相处的时间。”
放学的铃声一响韩米嗖的就飞出教室奔向食堂,排队买饭等情郎。然后双双把水壶打满。再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校园里拉拉小手,暗自窃喜的时候就听到严厉的年级主任站在楼上对着闲逛的小情侣大喊:“还不滚上来晚自习,想一起失学卖大米是吧。没出息的东西。”
韩米可怜兮兮的拉了一下秦旭阳的衣袖赶紧松开,挥挥小爪子:“阳阳,爱你哦,一定要记得想我啊。”
秦旭阳故作不耐烦:“立马消失。”然后俩人一起笑开。
3.谁还没个成长呢,感情需要成长,你和我也需要。
是什么时候那股甜蜜劲没了的呢,初中的三年,高中的三年,两个人都坚持过来了,到底是哪个路口出了问题,韩米想不通。临近毕业,韩米选择在本省读书,她希望秦旭阳陪她,这样两个人就还在一起,然后毕业结婚,多好的计划。秦旭阳不依,他渴望更多的东西,更广的空间。去了遥远的.......邻省。
秦旭阳对韩米的恋恋不舍很无奈:“韩大米,你演上瘾了啊,从你学校到我学校两个多小时的车,说是两个省其实没那么远是吧。”
韩米搂着秦旭阳这次是真哭了,一路上没停过:“秦旭阳,那会是你先喜欢我的吧。”
秦旭阳:“你瞎说,我审美是后来跟你在一起变差的。”
韩米:“........”
韩米:“秦旭阳,听说异地恋最容易出问题了,你不会把我甩了吧。”
秦旭阳抬起韩米已经落泪的脸:“韩米,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自信过?”
韩米:“........嗯。”
秦旭阳:“韩米,你可真是不辜负你这颗猪脑子啊,不该想的你都想了,有用的你是一点都没考虑过啊。”
韩米:“瞎说,你才是猪脑子呢。我考虑了啊,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秦旭阳:“嗯。回来娶你。”
四年后秦旭阳是回来了,只是没有娶韩米。那个时候初中前凸后翘的学霸更前凸后翘了,更让韩米生气的是这人长的这么一副坏女人的样子竟然比她先结婚了,现在她娘的怀着宝宝幸福的来炫耀呢:“韩大米,你说说你跟秦旭阳为什么分了啊。啧啧,分了也正常,那会就觉得你们不配。”
韩米:“不配你妹。”
“哎,你别不爱听啊,我妹还真跟秦旭阳挺般配,要不撮合撮合。”
韩米:“其实也没什么,在一起偷偷摸摸的六年,总归是没熬过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四年,最让老子窝火的就是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的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顺带扑倒他了,他娘的感情就这样不知不觉抵不过时间变淡了。”韩米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窗外,那表情是忧伤的。
前凸后翘的学霸整了整孕妇裙:“韩米,有时候抓的太紧未必是好事,你当初是不是患得患失.....很严重。”
韩米:“怎么能....不是呢。我去他们学校的时候小姑娘的电话打到寝室,竟然还不是一个小姑娘,我就跟他吵,我说秦旭阳你本事了啊。他从来不否认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个时候他说一句,韩大米,老子就稀罕你一个人。其实我就挺知足了。”
韩米顿了顿:“你老公特爱你吧。你看我,总感觉他并没有那么爱我,我总觉得谁先动心谁就矮了20公分,他那么好,那么优秀,你看我,要啥没啥,哪哪都平,我想好了,做不成夫妻,我哪天找他当兄弟去。我就不让他好过。”
“我那会特希望他毕业就回来,可是他说要在外边闯闯。等不下去了,那阵子天天吵,在电话里吵完了,我追到他学校吵,就这么吵熟了也吵烂了。我们和平分手的哦。”
有多少人期盼着和前任是和平分手,见面之后还能客套的夸对方现任有多好。韩米想以后要是遇到秦旭阳的另一半一定要好好看看是一个多完美的姑娘,然后真心诚意的说一句:“秦旭阳,我祝你和你老婆永远......不幸福”.因为,老子还没有放下,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你摘吧利索之后开始新生活。
韩米相亲第23号对象的时候,前凸后翘再也受不了了:“韩大米,你他妈的是要等我儿子呢吧。见一个不成见一个不行。有病吧你。”
韩米:“确实有病呵呵呵,有病。”
“有病你妹,你那是心里有人。”前凸后翘被她老公宠的太不像样了,一针见血的事是这么干的么。讨厌。
韩米承认:“被人剖析的时候宁愿别人分析自己是心里有人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心里有病,至少前者证明自己是正常的,是可以爱人的。”
前凸后翘:“呦呵,一个失恋还把你整成心理学大师了。”
后来韩米看《同桌的你》笑了哭哭了笑,觉得越来越喜欢周冬雨这个丫头,“长的不是惊艳的美可是就招人喜欢。”这话是秦旭阳说的,他看《山楂树之恋》的时候这样评价周冬雨,但是后边还有一句话:“就跟当初的你一样,大米。”
韩米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拿起电话:“秦旭阳,你什么时候滚回来,你儿子说想你了。”
电话那边秦旭阳明显是在忙:“韩大米,我再说一遍,那是我女儿,我小情人。”
韩米一个人呵呵的直笑。
秦旭阳:“一个人傻笑什么呢。我明天就回家了,在家乖乖等着我。”
韩米:“嗯,《同桌的你》这部电影还不错。”
4.如果结局是你,我愿意等
那个时候韩米是真的绝望了,心里装着一个人,却不得不去找别人一起生活,这样的场景韩米想想都无望。
前凸后翘围着小区遛弯,瞅了瞅后边低眉耷拉眼的韩米:“既然觉得除了这个人之外其他的都是个屁,那就找你的这摊狗屎去,就是换成一地真正的黄金你就是不动心,那有什么办法。”
韩米:“你真记仇.......”
前凸后翘:“奥,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什么,那老谁家的小谁回来了,听说不走了,回来找媳妇好好过日子,让我找那个小谁,我就说不爱管这事,自己有脸就去啊,早干嘛去了。”
韩米:“咱能不说胡话吗?”
前凸后翘:“韩大米你个猪,秦旭阳在你家楼下潜伏一个月了我就不信你没发现。”
韩米笑嘻嘻的:“嘿嘿,发现了,发现了,这不老谁家的小谁不主动吗?”
前凸后翘:“你看你那矫情样,人家都跟你认错了,示爱了,别傲娇了啊。人生苦短,赶紧生娃。你会发现,其实这些就圆满了。然后一起看着他长大,再给他操心上什么学校娶哪家姑娘,他的孩子是不是吃饱穿暖,反正没完没了。不过,踏实。”
韩米看着前边楼下迎着自己的秦旭阳,咧着嘴笑了:“宝贝,当初你是不是也稀罕我们家阳阳来着。没追成所以.......”
前凸后翘:“你们两个王八蛋滚边去。”
韩米:“哈哈哈哈”
秦旭阳跟韩米分手三个月后暴瘦20斤,喝醉酒就要吃大米已经成了他同事之间的一个笑话,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大米哪地儿产的,能让秦旭阳馋成这样,念念不忘,牵肠挂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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