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2016年3月重返校园已经过去一年半,三个学期,青春流逝只在不知不觉间,愈加害怕溜走的青春,意味着荒唐的事情能做的越来越少,然而内心并不心甘情愿过按部就班的生活,那样没有活力的生命,无灵魂的皮囊如行尸走肉,柿子的内心是万般不屑甚至相当鄙视的。现实中呢?她还是没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尽管努力着,却也同样疲惫着。
柿子真的很想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如诗如画,每天可以有如痴如醉的心情,她是一个勇敢的人,所以每当想去做一件事,她打定主意之后必然付诸行动,不去管对错,取悦自己对她来说意味着是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比快乐更重要的思想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想做最简单的人,不去焦虑和担忧未来,也不在乎金钱和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命的意义于她来说变成了另外一种形式的答案——人生无意义可言,所有生命唯一的共性就是通过各种途径去消耗掉似乎一眼看不到边际时间,体验最重要,快乐至上。
柿子在学校的学习并不好,尽管她拥有积极进取的心态,却扮演着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角色,她的记忆力极差,突出表现在学习上,一旦学习吃力起来她就焦虑不安,而这又意味着恶性循环的开始,于是她一直在间歇性抑郁的折磨下沉浮不定,神经衰弱,安生的日子短暂而由此愈显弥足珍贵,她似乎总是有一部分时间是在抑郁寡欢和沉默不语中度过的,黑暗,绝望,生不如死。
重返校园的第一个学期数学挂科了,这是不可避免的,一开始柿子就抱着毫不在乎的心态,死穴——她这样定义,对数学的厌恶以及对自己没有分毫信心,加之那个毫不负责任滴滴司机的数学老师,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她不愿意在数学上花费一点脑子,这会使她焦虑,失眠,会掉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所以一开始就放弃了,尽管对那存留的的一点点能过的侥幸心理还有希望,但最终终究是要落空的,她能感觉得到。还是很庆幸的,补考过了,她都不记得是怎么考过的,反正都过了,who care it?
但是大二上学期的那次数学挂科是可以避免的,那是因为抑郁的突如其来,在坚持每次数学课都积极出勤的倒数第二次课,那个不合时宜的时间里,她逃课了,错过了随堂考试,那个刻板的老师毫不留情面,也是第一次让柿子意识到,哦,休学原来是一件令人蒙羞的事,此后她脑子里又种下了一个念头——不再傻乎乎的还有几分引以为豪的跟别人提自己休学的事,不管原因是什么,都是和应届生不一样的,这并不光鲜,也无标榜性可言,不过是一个不幸的,连自己的人生都过不好的弱者。所幸,补考她又过了。
16年的寒假,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逗留在南昌,原因有三个:第一,不爱回家——不爱面对那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人际;第二,打算把驾照拿到手,年底完成给自己定的2016年目标;第三,顺便多赚一点零花钱——虽然那时候她并不缺钱。由于从16年7月开始朋友一直有理财项目,帮她赚够了生活费,买了一个还不错的手机,报了一个驾校。柿子一直认为结识这个朋友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至少在有生以来是,她奉若神明的贵人,很多对世界,金钱,生活的态度都是来自于他的影响,让她的眼界心境更为开阔宁静,她引以为傲的朋友。她在众意做话务员,一直到大年三十的倒数第三天才回家,很可惜,科目四来不及考完,所幸,科三一把就过了。尽管笨手笨脚的柿子总是被教练恨铁不成钢的一次又一次训斥,在考试前还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身上那个第一次总会失败的魔咒又要灵验了。还好真正的努力从来都是会战胜魔咒的。
她是在那个寒假和后来的第二任男友感情迅速升温的,因为陪伴。可能孤独的人都渴望能找到生命中的阳光驱走寒意,他出现在她生命里,以熟悉的陌生人的身份——网友而已。同一个学校,素未谋面,他总能满腔热情又兴高采烈的在QQ上给她发每天开始聊天的第一句话,睡前的每一句晚安,渐渐习惯有他。
大二的第二个学期基本上就是在和他的约会中度过的,第一场大学时期的校园恋情,来的猝不及防,最后走的也无声无息,那段日子悲喜交加,短暂纠葛的感情,他一点也不爱她,而她似乎也不爱他,从一开始就不爱,后来也就没什么可惋惜了,让她容光焕发了一段日子,柿子也是很感激的,她真的适合一个人生活,不管是谁,她都没有爱人的能力,性情薄凉,不爱谁也不值得被谁爱,她有时候又像一个胆小鬼,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她能遇到一个真的爱的人,也拼命被他爱,她会努力的,即使松懈,也会努力。
他们在吵吵闹闹了一段日子之后就分手了,原因柿子不愿意去深究,双方的因素都有,就柿子来说,最根本的还是年少无知对自己的不自爱,不自重,不过却是对青春的最好交代,柿子是这样想的,她在关于经历冒险这方面很是勇敢,豁的出去。分手的那段时间柿子还是犯病了,整日失魂落魄,情绪大起大落,没法静下心来学习,焦躁,动怒,世界又开始颠覆,这一次,她又没能好好准备四级,考试的状态很差,暑假出结果之前她就预料到了,可仍旧抱着一丝丝侥幸。回过来说那个黑暗的六月份日子,柿子有几天让自己一个人待在宿舍里蓬头垢面,痛哭流涕,难受的想死,在自己的腕上割了好多次,看着鲜血滋出来,一点一点,更深一点,等到难过的没有力气去难过了,也就苟且着活了下来,她并不确定自己有一天会不会死掉,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大二的第二个学期,总算没有挂科,虽然每一科的成绩都不优异,但柿子心里很清楚,不能为难自己,这些注定会发生的。
那个暑假,一个叫小磊的男孩子陪伴着每一个夜晚,打发无聊空洞又寂寞的时光。是在期末考完的第一天晚上摇微信加到的好友,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或者说是个不太会聊天的人,不过正是这一点,才让她安心的与他继续保持联系,他和前男友不一样,不温暖,也不恭维附和,只是清清淡淡的一种感觉,对她来说这样的陪伴或许更好。
那个暑假她又去武汉招生,第二次了,这一次她不再打算当逃兵,她迫切的想要坚持完整的做一件事,不计得失,对自己负责,对师弟负责。另一方面,也可以遗忘一些伤痛,慢慢的养病。仍旧和大多数时候一样,新鲜感和新心态只能保持一个多月,对于暑假来说已经占据了一大部分时间,她很满足,只剩下十多天的时间不快乐,抑郁消沉。唯一的慰藉就是小磊,他给她唱歌,给她分析遇到的问题找方法,鼓励她。他不知道她有病,后来大三开学以后才告诉他的,她慢慢厌烦这种和他的聊天方式,总是聊不到一块,三观不符,思维方式不同,最主要的是人都自私,前男友就是这么说的。后来的一个晚上,小磊又发起了聊天,柿子其实是很不愿意接话的,可出于礼貌,也出于一种感恩,最后结束的时候,柿子说谢谢你陪伴的这些日子,很开心。小磊说嗯,早点休息。他能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很久很久再也没有找过她,而她也没有找他。
大三的第一个学期柿子似乎又放弃了人际交往,她把时间统统都放在学校里,她必须过了四级,必须要多学一点技能,网络工程师,尤克里里,软文,编程,后来还开了淘宝店,阅读,跑步,睡觉,减肥,感觉她的状态好多了,偶尔抑郁还是会突袭,同样令她窒息,她依旧负隅顽抗着。她会害怕,会紧张,会打不起精神,可是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比较简单的,只要一些时间调整又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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