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六月底晴天的傍晚,虽然暑气蒸腾,让人体感不适,但黄昏的景色永远都是不变的美丽。照旧是淡蓝开阔的天空,飘荡着被阳光渲染成各种形状的中国传统统彩瓷似的云霞。有丝缕如烟的呈喷薄之动势的,有连绵重叠的呈卧牛驰象之雄姿的,还有淡纱薄雾的呈轻盈飘逸之状的……
这个季节这个时辰的市中心英雄纪念碑广场,人生鼎沸,风吹淡了烈日炙烤后残余的高温。脱兔一般的孩子们,在爷奶父母的陪伴下,行动和喊声热情一样高涨,玩什么的都有。
就在我们的头顶上,有几只风筝正羽翼舒展地在闲游,俯瞰下面没有翅膀和尾巴也不能借风飞翔的人,似有自得也似有傲慢。丝线太细,我看不清它们来的方向,也看不清牵拉它们的主人。它们就那么飘在空中,好像一只只自由自在的大鸟,是我不由想起我们小时候玩的风筝。
我们小时侯也总是借着三月的东风,一次次想要放起费尽心血自制的风筝。撑开风筝身躯的竹篾是自己劈的,风筝的尾巴和翅膀是自己用白板纸糊的,系风筝的绳是从母亲做活的笸箩里拉出来缠在打成圈儿的书本,最让我们忍无可忍的是糊风筝用的浆糊,白米加水熬成的糊,用的太少粘不紧,用的太多又使风筝的身躯太过沉重。加上不懂比例和平衡点的重要性,我们做的风筝总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我们扔上天空,醉酒一般头重脚轻地飘摇几下,然后一头栽下来,或者像一块稀烂的泥巴一样被我们扔到某个高度,然后再毫无悬念的叭哒一声砸回原来的地方。这个时候的翅膀没有飞的作用,尾巴也没有起到平衡的作用,它们徒有其形却不尽其功,就像农村人藐视那些笨人或者懒人时打比方时常常说的,聋子耳朵——摆设。
我们一次次尝试改善风筝的体重,又一次次失败。经验在失败中积累,我们在汲取它们中发现了一些技巧,这些微妙的技巧的道理,即使放到现在也说不清道不明。风筝在我们一次次们改进中,开始变得轻盈,变得平稳,虽然做不到像现在的风筝那样高飞,但只要在奔跑中跟着在我们的身影在低空中飞一阵儿,就已经带给了我们莫大成就感,和因此带来的快乐。
比及现在孩子们买风筝的快乐,我们还收获了一份动手制作的自豪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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