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张去年的照片,回山东路过济南,一路上卧铺火车开的很慢,祥总说上铺不舒服,还不如硬座。
山东人爱吃馒头,与我们河南人一样。这两天大媒体接连报道我大山东大河南,就像报道一个姊妹篇,看来我河南的姑娘嫁给山东的汉子真是强强联合。
下楼去买馒头,不到六点天已经打黑,馒头已卖完,提了两块钱的上海青回来。弄堂里坐着已经吃过饭的大爷大妈,天气渐凉,没人坐在风口,小坐一下就回屋休息,上海的老人睡的早。
聊天才知道,那位八十岁的老大爷祖籍甘肃,曾见他自己一个人买馒头做饭,如今的老人都喜欢自己独居生活自理么?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方便,也一定有一个人的无奈或心酸吧。
忽然想起山东只见过一面的姥姥,八九十岁了还是自己做饭吃,一个人住在老院子里,遗憾的是只见过一面。
姥姥有三个儿子,和如今我奶奶的情况挺像,三个儿子,却还是喜欢一个人住老院,我已经记不得爷爷去世多久,就像我姥爷,记忆中也不过是他骑着自行车赶会听戏的背影。
农村和城市一样,有着不可治愈的顽疾。农村亲兄弟也是可以不说话不往来,婆媳之间妯娌之间也有着不可言说的过去,姊妹之间也会心生嫌隙,同一件事你能听上八百遍每次都不一样的版本,她们的记忆强大到超出你的想象。听的耳朵在说,好聒噪。
如今时代好了,不会为着馒头吵得天翻地覆打的不可开交,小时候见过两口子在地上相互手撕,那场面终生难忘。
有时候人与人的关系真的特别微妙。远到天涯,近到咫尺。一个人对不同人会有着区别对待。比如随礼,你一百,她两百,貌似空间距离决定了一些关系。说到底也都是远近亲疏经济利益,亲情成了最贵的奢侈品。
农村人保留着儿子结婚哪怕生了生孩子还是跟父母是一家的优良传统,想想我们这个大家庭,多亏有奶奶健在,至今不分开,想想也是很难得嘛!
且不知结婚以后就是成家独立,一个社会最基本的细胞已经形成,多重问题就因为没有脱离母体而形成的一层又一层的诟病
以后的以后,慢慢改变。相比而言,承欢膝下是首选。
前几日从老家返回上海,母亲前一夜没睡好,她觉得不上班的我可以在娘家带着娃多住几天,甚至住到过年都没问题。我们那里貌似闺女嫁出去了也常住娘家,不知道是什么习俗,或者只是个习惯。
老家人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是蒸了包子拿到娘家还热乎的距离。可惜我没有实现这个距离。就像曾经工作一样,不在甲方,不在乙方,在第三方。
每一处工作的环境都有桂花树,金九银十的季节,桂花飘的满城香。
如今的工作转移到家庭,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安好。
十一回老家,兜转一圈,从上海到山东,从山东到河南,再回上海,会产生一种原点未动的梦幻,想想亲人喜迎的笑脸,不舍离去的背影,再回到几十平米的房间,一切照旧,或许有人来不及闻桂花的香气,因为太过忙碌,请驻足停留,这一片桂花为你而开,这一片香气为你飘来。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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