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六

我是小六六，来自云南大理的90后姑娘，文字摄影爱好者，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那就珍惜当下每个真实的时刻吧！（公众号“六味瓶”）感恩遇见，感谢关注 ！- ̗(๑ᵔ⌔ᵔ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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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是一篇过期的文章，为什么？

看过很多描写父亲的文章，有的亲切温暖，有的感人泪下，我不是没有动过写写父亲的念头，可脑海里总会先跳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写什么？怎么写？不知道。无从写起。

于是这样的念头很快就凋零下去，无疾而终。

我哥说，父亲患有癫痫病，有一次蹲在河上的青石板上洗锅，病发落水，从此与我们天人永隔。

而那时候的我才出生几个月。

那时候家里没有手机，更没有钱去拍照，我也因此不知道父亲究竟长何模样。

我只能从哥哥们的口中去描摹他的身形轮廓，去感知他的音容笑貌。但是他们很少跟我谈论父亲，大概父亲早逝也是他们心中不愿触及的伤心事吧！

俗话说“女儿像父亲，儿子像母亲”。可是我们兄弟姐妹的相貌全都随了我母亲，尤其是我，简直跟我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时常想象父亲是不是跟我的哥哥一样帅气！

算起来父亲去世已经二十多年，户口也被抹去，父亲真是走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甚至不曾在我的梦中出现。

虽不曾见过，但是从我哥哥身上，我能感受到他是一位好父亲。

02

我7岁离家，随我哥到大理求学；15岁那年回老家，哥哥带我去扫墓。

老家山清水秀，父亲的坟墓在很高的山上，我们徒步30分钟才到达。

山顶视野开阔，空气更清新，父亲的墓面正面朝向开阔翠绿的大山。去的时候是清晨，远处山峦起伏，若隐若现。清晨的白雾弥漫缭绕，仿若仙境。鸟儿清脆地鸣唱回旋在这山野间。

老家的大山

父亲去了天堂罢？因此保佑我一直成绩优异，我们众兄弟姐妹得以健康长大。

其他的坟头都很干净，上面还有香纸，只有父亲的坟头长满了荆棘，茂盛而高大，一看就是经年无人祭奠，无人打理。

我并不知道那是父亲的墓，是哥哥一眼就认了出来。

说是墓，其实不过是用石头和土堆起来的，并未刻字，全凭记忆找到。

我哥望着长满坟头的草，不管不顾地撒开双手就拔，手臂被刺划伤流出了鲜血，后来跟伯伯家借了砍刀，清理了好一阵，才把坟头草勉强清理干净。

无法除根，根长得太深了，长年累月相伴在墓地左右，我想，因了这草、这大山、蓝天白云、啾啾鸟鸣的陪伴，父亲才不至于太过孤单。

老家的大山

哥哥在坟前扒开了一块儿地，我们便跪在这地上磕头。

空气潮湿，微风习习，香点燃了又熄灭，再次点燃。

哥哥一边磕头一边说：爹，二娃带着您儿媳、孙子，回来看您了！这么多年没回来，二娃不孝哇……还有幺妹也回来了，妹妹，过来磕头！”

那时的我觉得哥哥竟然也这么煽情，但如今回想起来，却能够感受到他情绪上的克制，可以感受到他对父亲的感情之深，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长兄如父，7岁那年，哥哥准备和嫂子结婚，回老家办理户口迁移，本打算带母亲去参加婚礼，可是在院子里蹦蹦哒哒的我抢走了本属于母亲的机会。

社会封建，重男轻女，家徒四壁，我没有学上，每天翻墙爬树玩泥巴，就是我的生活。

经济拮据，我哥只能带走一个人，他选择带走了我。如果不是哥哥做了这个决定，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呢？窝在大山沟里，大字不识一个，从此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一个农村妇女，生儿育女了此一生；也就不会敲下这些文字，不会与屏幕前的你们相识相遇。

哥哥是好哥哥，父亲，也一定是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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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六六，

清风朗月，不期而遇，你会关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