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利君/文
早上送孙子，一个去小学校，一个去幼儿园。
爷爷我和孙子奶奶俩人一起去送。
出小区过第一条横道后，顺街朝北走一段路，再进一个小区抄近道，出了这个小区过第二条横道，继续顺街北行。
前面不远处，就是小学校和幼儿园了。
奶奶负责一左一右牵手。
爷爷的任务是做搬运工。
每天给孙子背书包，到小学校门口再把书包从肩上卸下来，交给孙子自己背上。
站在小学校电动大门外面，看着孙子和一群孩子，依次地走向教学楼。
跟同龄的孩子比起个头来，孙子太矮小了。
爷爷看一回叹一回。
孙子知道在看他，走几步回一次头，要回三次头，矮小的身影和沉重的书包，才消失在楼门里。
多情善感，很像爷爷。
换句话说，这孙子跟爷一样挺有情怀。
今天却多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两盒巧克力，一样是十几本精装书。在校门口，把书包和巧克力给了大孙子。在幼儿园门口，把十几本精装书给了在这里迎接孩子的老师。
跟老师说这书太沉了，用不用给送到楼上去？
老师笑得很甜，伸手接过装书的红布袋，说道：不用。
这倒是有点儿出乎我先前的意料。
两个孙子跟爸爸妈妈出了趟门。
巧克力和书，算是回来给同学和小朋友见面的礼物。
为啥要有这礼物呢，这倒不是做爸爸妈妈的独出心裁，而是班上其他的家长都这么做。
什么时候开始兴这一套的，不知道。
也没打听过，探求过。
反正到做爸爸妈妈的这里也不能差。
小学校和幼儿园，也是江湖。
老师对巧克力的处理办法，不是立马发给每个同学一颗，而是当堂宣布，只有表现好的同学，才能获得一颗巧克力的奖励。
入学以后，孙子有一次获得奖励的，是一枚糖果。舍不得立刻吞到肚子里，放学后举着一路，到家给在厨房里忙活的爷爷我看了，才走到一边去，开始美美地享受。
书是孙子过生日给幼儿园小朋友的礼物。一个班的小朋友人人有份儿。
别的小朋友过生日，孙子也会得到一种礼物。
拿着礼物回家的孙子欢天喜地。好像取得重大外交胜利归来的国家总统，一进门就得意扬扬地，给爷爷我宣示他此行不菲的收获。
过生日有蛋糕。
蛋糕由做爸爸妈妈的提前订制再快递送到学校。
孙子以前那个幼儿园是不允许送蛋糕的。可能园方出于食品卫生安全的考量吧。
孙子现在入的这个幼儿园允许。
老师发手机视频。
一群小朋友围坐在蛋糕前。
孙子大王一般坐正中间，头戴生日帽，噘嘴吹蜡烛，双手合十，闭眼许愿。老师和小朋友齐唱——
祝你生日快乐！
爷爷我看这视频自然高兴，“哎呀哎呀”半天，真不知道说啥好。
大概说啥都行。
就是那句“我小时候过生日”的话，无论如何，在这时候都说不出口来！
2018年11月27日星期二写在长春于家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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