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天,太阳很好,天空很蓝,就是风叫嚣的有一些恼人。
我又一次感叹了爱情。
随着我自以为的愈加成熟,还有期待过的春天一次次的过去,我越来越相信走到最后的,不会是自己曾经花过一切去努力爱着的人。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故事。
我们就叫她S。
说来也奇怪,S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就是一种莫名的冲动,把自己的那点老底都揭给了对方。该怎么说呢。
S有些傻,嗯,她曾经傻。
S拥有过的爱情,像所有女孩梦想中的情景一样,有一个帅气的(虽然我不这么认为)男朋友,打篮球,很高,很富,对S很好。
至少以前很好。
我们叫他Z吧。
S和Z分手的时候,我在电脑上打着文件,S发的聊天记录,就算不是当面表示,却也还是看的让人惊心动魄,尽管在经历了许多之后大家已都有答案。
“说真的,我当时其实特别特别羡慕你和Z,对我来说,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羡慕过一对情侣。”我挽着S的手臂,阳光灿艳地刺得我睁不开眼,“别说是你了,我当时都羡慕我自己。”这是S的原话。
就是在这个凛冽着不温不暖春风的艳阳午后,我和S在最不出名的小资咖啡店里,捧着香甜的柚子茶,谈起Z。
S翻着Z的照片,和我说了很多很多,以前没有说出来过的。我从来不是个深情的人,我没有感受过自己那么的喜欢一个人,然后完完全全的脱离他后,是怎样的不守舍,不甘心,难受,痛苦。她说,分手之后,好多次都是晚上哭着睡着的;她像所有的失恋时的女孩,哭得脸花,不敢回家,S说,她围着小区的假山走了20多圈。我只得苦笑。
“我好像从来没有见Z笑过。”我靠在软软的靠枕上,猛然想起,Z笑的次数很少。
谁知S开始翻起照片:“他笑的挺多的,我给你找找。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笑的挺多的。”
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她抬头:“确实,他也说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笑的次数特别多,他那段时间最爱笑。”
咖啡店里放着一首熟悉的欢快的歌曲,我却听得难受,以至于一向强迫症的我没有去纠结到底是什么歌。莫名的心疼。
“你看我当时多喜欢他,刚还给他写了这个。”
愿你再次深深幸福就是上图,她的亲笔。
美好的爱情,就像姑娘的纤纤玉指,洁白嫩秀,却经不起冽骨凉水的冲刷,最终变得通红,宽大。人一旦爱了,一颗心就能百转千回,像江南水乡的小河道,弯弯曲曲间衍出无数缠绵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和能让自己开心的笑的人在一起,而偏偏去犯贱?真的是犯贱。Z当时的前女友,也就是现在Z的女友,我真的很不喜欢。说我护短也好,偏见也罢。
“当时我还给他画了这个,照下来,给他看。”
愿你再次深深幸福她说,Z看完眼眶都红了,真的红了。
大爱临头,他慌得弯下腰来。
别说是当时的Z,就连我一个旁观者,也难受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
我拿起旁边的付款的夹子,一遍遍用夹子去刻画纸上的图案,笑她画的丑,这是一种掩饰。
现在谈起这些,她好像已经再无所谓。看她在我对面嘿嘿笑得傻缺,还跟我说你别哭啊,我不知道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只是不表现出来。
我没有看出来,但是却想和她说一句话。
有容乃大,无期自安。
我因为哽住,没有说。
S和Z的爱情,就是在一个一夏天开始,又一个夏天落幕。S再谈起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回忆,春夏秋冬,一一不落,可是再怎么美好,又有什么用呢,最终还是变成了最不可靠的回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实在是最悲哀的一首诗。张爱玲说。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开。”好像我们做得了主似的。
我想起太多的事情,S也想起太多,她笑着和我说,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整天就在想今天吃什么,明天又吃什么。怀念起来也是想起自己喂他芥末,辣的他眼泪横流,他也反过来杵进一团芥末。
嗤嗤的笑。
我以为,一切都会发生在小说里;我以为,S从始至终都是个傻小孩;我以为,我能表达出我所有所想所感。但是,发生在了现实里,身边的S;但是,S已经长大了;但是,我只能用干巴巴的字眼,记叙一篇无人津读的文章。
曾经我最羡慕的爱情,如今也经不起风雨,被埋葬在尘埃的最深处,无人问津。
矫情也好,煽情也罢。
我不知道,在S和Z的心中,这场爱情是否已经画上了句号;希望无意间看见的你,珍惜眼前,可能是ta,可能是时间。
如若幸运如你,拥有着最美好的爱情,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请你一直心怀感谢,因为那是上天的奢予。
错过了的你也请你不要再那么伤心,阳光正好,努力的爱一个人,未必是一件坏事。
愿你被世界温柔以待。
愿你再次深深幸福。
谨以此文祭奠一份死去的爱情。
2016.3.27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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