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于我而言,是损失甚于收获的日子,最大的损失便是我不得不将白花花的时间付诸于人情交际和无谓琐事上——这似乎是没有办法的。不过,既然假期已一去不复返,便不必再耿耿于怀了。相比较于自己十数年的蹉跎,这十数天的荒废,算根毛线呀——我在心里这样自嘲道。
倒是假期结束以后、开工搬砖以来,我回归了庸常的“正轨”,竟可亡羊补牢式地为自己争取回来些许时间,用来读读闲书,好令心里不那么焦躁。
于是乎,这些天我读闲书时大有晷继膏焚、废寝忘食的架势,我电话来而不应、信息来而不回,虽讨了别人嫌弃,却赚得满心过瘾。诚然,自知这只是一时的放纵,往后的日子终归要回归量入为出的状态。
不久前,我自拟于今年背完《唐诗三百首》的计划,正每日谨行,不敢怠惰;而今年在读书方面,我打算偏于系统阅读一诸正史,这些天重读《史记》和初读《晋书》,便是为入坑作热身运动了。
只是,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短暂几天可大段时间用来读书后,竟发展到了不愿掩卷移目处理其他事情的地步——包括写作这件应该像一日三餐一睡一排泄那样板上钉钉不可不为的事情,我也怠慢到不愿花心思了。
说到写作,自我回顾发现:近些日子,我确乎不够用心,从每天发布的小文便可见一斑——字数吝啬、质量堪忧,旨趣扭曲。肚子里倒是有一些故事在构思,也想过付诸笔端练练笔,却无不胎死腹中,我常这样自慰: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不谦虚地讲,与其说是懒惰,不如说是无奈——无奈自己能力有限,只懂得跬步慢行,深知但凡步子迈大了,一准扯淡。处于这般考虑,则我虽有“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不自量的心思,却更深知“二者不可兼得”的道理。
所以,写作嘛,近年就不打算给自己定什么计划了。每天千字尚且不足的碎碎念小文暂且写着——这种没有挑战性的任务,确乎也没有资格列为计划。无论如何,且允许自己这么不思进取地胡诌瞎写吧。
一年时间着实很短暂的,别看现在只是早春,但凡眨一眨眼,时间便于神不知鬼不觉间偷天换日、绝尘而去。届时,且看自己读了些什么、写了些什么,长进了些什么吧。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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