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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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须丛生的黄小亮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把自己重重砸在后排座椅上便再也不愿动弹一下,原本棱角分明英挺有型的脸,此刻一片蜡黄,像是堆满了积尘,又像是被火烤过的猪皮,了无生机。
他就这样四仰八叉地瘫坐在后座上,失神地望着车顶,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回到办事处,打开门,看到里面的一切都是旧时模样,黄小亮这才打起精神,将自己从上到下好好收拾了一遍,然后,三人才到楼下的云记海鲜吃晚饭。
刚坐定,陈年便咧开嘴朗声说道:“亮哥,这顿饭就算我和老周给你接风洗尘了。知道你最喜欢这里的生蚝,今天管够,都算我的。”
“卧槽,不是吧?”老周很会来事儿,故意瞪大了双眼吃惊地问道,“这么说如果我执意付钱的话,你我岂不是还要动手?”
陈年呵呵一笑,并不回应老周,冲黄小亮说:“这样的,亮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一切向前看。办事处还是你的办事处,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我特么还在等你给我加官进爵封候拜将呢!”
“呵呵。”黄小亮低声苦笑道。
此刻,他已经没了昔日的潇洒从容和气势如虹。
“你别担心了,一切干干净净,啥事都没有。”陈年知道黄小亮的担忧,便继续说道,“我已经托朋友操作过了,除了我们仨,这事儿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是按初次吸D来处理的,也不会留下任何案底。”
黄小亮腰杆一下子挺了起来,望着陈年一脸狐疑地问:“我靠,你别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陈年板着脸回答说,“这事儿,就这么完结了,没有任何后患。”
没等黄小亮开口,陈年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你要是再沾那东西,我对天发誓我特么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亲自送你去戒D所。”
说完,扭头又看了看老周,说:“你也一样。”
老周低下头,不说话。
“另外,当着老周的面,我郑重宣布一件事情。”陈年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你的钱包,已经被我没收了。从即日起,你要用钱,找我要。”
说罢又转头对老周恶狠狠地说道:“老周,你要是借钱给他,我和你绝对死仇。这句话,我绝不开玩笑。”
那天在派出所,陈年就在想如果黄小亮果真有瘾了,他该怎么控制黄小亮。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对黄小亮断粮。那天,黄小亮的钱包正好被留在卧室里了,所以他一回去,就把黄小亮的钱包,连同里面的现金和银行卡、身份证全都收了起来。
“卧槽,你讲不讲道理?”黄小亮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陈年破口大骂,“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我都告诉你千百遍了,我没瘾没瘾。”
“你恐怕是没听懂我说的话。”陈年抬起头,冷静地对黄小亮说道,“我不想听你说你有瘾没瘾,我要的是你从今以后永——不——再——吸。”
黄小亮自觉有点失态,便坐下来,低声道:“我肯定不可能再吸了,关里面那感觉,哎呀......”
看起来,对于里面的遭遇,黄小亮还心有余悸。
“尼玛下次再被抓,就不是关那里了,得去戒D所了。”陈年压低声音说道,“亮哥,这件事情我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我只是通知你,你没得选。现金用完,你告诉我银行卡密码,我帮你取。一旦你通过了考验,自然会还给你。你放心好了,你卡里的钱,我最多眼红一下。不出意外的话,我是不会偷的......”
黄小亮这家伙贪玩不假,但他的投资理财思维绝对异于常人,最起码甩陈年好几个光年。这些年来除了他自己的销售业绩提成外,他还经常畅游股海,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斩获颇丰。
很多人沉迷股市,希望一夜暴富,但黄小亮不一样,他只玩长线,盯准了哪几只股,就杀伐决断,该增持则增持,该减仓就减仓,从不拖泥带水,多年来,积累了很大一笔财富。
至于黄小亮卡里具体有多少钱,陈年不得而知。他说偷卡里的钱,黄小亮也知道就一玩笑而已。
“我不会再吸了。”黄小亮低垂着头,将两手夹在大腿中间,轻声说道,“永远不会了。”
陈年看黄小亮似有悔意,便继续说道:“这样才对嘛,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躺好。你都有家有室的了,不能再玩火了。”
“不过我真没上瘾,我每次才溜那么点儿......”
陈年马上打电话向李警官求证,李警官告诉陈年,黄小亮吸食的是K粉,不是人们传说中的H洛Y、K卡Y。但无论什么毒,一般而言,D瘾大的,一天左右就会发作,D瘾轻的,三天左右肯定也会发作。
陈年挂断电话,心里有了计较。
第二天,陈年叫上黄小亮一起去顺德。黄小亮和陈年一样,也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本来一万个不愿意,但为了证明自己,他只能跟在陈年屁股后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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