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想用文字记录下我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所感,但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因为一切惊心动魄的背后好像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可是现在我实在不得不留下的文字,并不是我想表达我内心的不满,歪曲事实不应该成为宣泄的工具,确切的说,现在的兵真的越来越娘了。
记得小的时候,由于物资缺乏,我们没有什么玩的,到了夏天总会玩几次蚂蚁,其中最喜欢的不是把蚂蚁炖了,而是看着蚂蚁迁徙,给它们甚至各种障碍,蚂蚁的迁徙总是组织得那么的严密,你在它的迁徙道路上放一块石头,他们要嘛绕过石头,要嘛翻越石头,我坚信这样的组织和纪律,绝对不是临时指挥能达到的,这是一种本能,一种习惯。一种克服一切困难的习惯,不得不说越来越多的军人离这样的习惯越来越远。
这次任务的最后就是把这几十个弟兄安全的送到地,这不应该成为最重要的一环,但却让我们很多人担心不已,原因是这需要和地方人员接触,事情原来真的像我们想的一样,甚至超出了我们的设想。
我们提前进入站台,在我们排队进站的时候,旁边有人就开始嘀咕,凭什么军人就可以提前?为什么军人就不用检票?又没有打仗,哪那么多特权干什么?虽然这样说得只是少数,但还是很刺耳。
我在想如果我们不提前,照常检票,列车停靠五分钟你能不能上去就不一定了,我们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候车室,把座位让给了别的旅客,我们列队站在检票口,如果我们不提前检票,你不插队,你确定你能检票?如果大家都插队,你觉得你是他们的对手,你还是进不了站。好在大家都进了站,也算圆满,如果我们提前检票确实让你觉得不公平,我只能说对不起。
上火车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们像蚂蚁迁徙一样,一路一路有顺序往车厢里走,近百人才走一半,居然没发在进,由于我得看着最后一个人上车,我并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眼看车就要开了,我走进车厢,眼前的一幕,让我感到心里难受。
为了方便管理,我们确实和铁路部门联系过,基本上买了一整节车厢,但车厢里全是地方人,他们三三两两坐在座位上,我们的人就只能站在过道,一路很整齐,但车里的人都不看,他们都看着外面啥也没有的站台,我清走了所有我们买的座位上的人,我们的人才上车坐下。
这个座位属于我们的不假,但他们觉得他们占得理所当然,其实我听到很多特别伤人的话,但我不得不陪着笑脸,等到所有的人都坐下,我走到我的座位前,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站着,我看坐在我座位上的那位四十岁左右的,姑且叫大娘的人能挺到什么时候,我并不是想坐,我是想说点什么。
我就在座位旁边站了快二十分钟,大娘转像我说,你坐吧,我很礼貌的说,没事,您坐,这些战士早上四点就起来了,太累!让他们歇一会儿,我没事,说完我就走到车厢的一头,我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肯定能听见,不知道对我这次要座位事件,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因为我真的不想让我们的因为不理解产生的意见分歧越来越大。
有时我们真的是想做一个普通人而不得,他们背负的何止是早上四点起床那么简单,他们还得背负离开他们原单位,对他们来说,好多未知,未知往往和恐惧同步,他们面临的又有几个人能懂。
每一次蚂蚁的迁徙,都预示着暴雨即将来领,我们迁徙是为了战胜敌人,蚂蚁迁徙是为了躲避风雨,如果我们连蚂蚁都不如,又有什么能说明我们有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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