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文学体裁中,散文给人的情感是最自然真实的,它不像小说那样集中矛盾化去体现,也不像诗歌那样深藏不露需费力挖掘,它更像一个平凡细心的人,在生活的路上行走着,遇到了什么感悟到了什么,并用自由随性的文字表达出来,在细微处、在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里打动读者,这就是散文——如太极般无处不在散发着情感的神秘力量。文友宋雨霜的散文集《生命的芭茅花》慢慢读来,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平凡中见人事,细微处见情感,如涓涓细流,一点一点的慢慢地融进了读者的心底。
亲情是人类最基本的情感,更是每个人感受最深的情感:作者巧妙地抓住父母情,祖孙情,兄弟姐妹情落笔成文,便在读者心中产生了不少共鸣。譬如作者在《春风里的妈妈》文中:“妈,你咋哭了?”我有些不解地问她。她揉了揉鼻子,回答我:“我和电影里的妈妈一样,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生活,你平时读书写字不要太累了,经常熬夜会伤身体。”这是我第二次带她看电影,就把她弄哭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譬如作者在《外婆的手》开篇:外婆睡着了,病痛的折磨让她瘦脱了相,原本红润饱满的脸庞凹陷进去,苍白瘦弱的样子令人无比心疼。我坐在病床右侧,用左手虎口托起她的右手,一阵细微的温热在掌心间弥漫开。我第一次觉得外婆的手这么软,又这么轻,无力地搭在我的手间。这种真挚又富有深度质感的文字,将血浓于水的亲情缓缓地流淌在纸上,让每位读者在夜深人静时读来,有种身临其境的疼惜在心底荡漾不已。
散文集《生命的芭茅花》师友情,是一个人在成长路上最幸福的情感。孔子《论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韩愈《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们在每一个成长阶段,都有不同的良师益友陪伴着,陪我们度过一段又一段彷徨迷茫的必经旅程,这是人生中最大的一种福分。譬如作者在《感念师恩月饼情》文中:我轻轻地敲门进去,刘校长招呼我在靠门边的沙发坐下,他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盒月饼递给我,我有些意外。啊呀,校长送我这么大盒月饼,怎么好意思收下呢。我推脱着,他笑着说到:“雨霜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小小年纪离家这么远来求学不容易,这月饼就当我送你的中秋礼物。”听到他这么说,我收下了月饼,眼泪又在打转了。譬如作者在《幸得恩师伴成长》文中: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些年每次去拜访文老师,他都热情招待,像一位父亲等着女儿回家。当我这个女儿硕士毕业走向社会成为记者时,他又叮嘱我”铁肩担道义,妙笔著文章“,同时要学会韬光养晦保护自己,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要做一个有心人。
爱情,是这个世上最难书写出来的情感,如同磁铁的两极,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将两人吸引纠缠在一起,感悟着女娲造亚当夏娃时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譬如作者在《会生长的爱情》文中:或许,培育和守护好一段爱情比培育一株玫瑰花更难,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所有的爱情起初都如玫瑰绽放,只是花期短暂,无法植根于泥土的玫瑰花终究被时光摧残。爱情也是这般,缺少了宽松的环境和细心的呵护,缺少了心灵的互动和滋养,终究会在猜忌、质疑、冷漠中变得枯萎,曾经相爱的两人最终形同陌路。譬如作者在《生命的凝视》文中:失去凝视的爱情最终以悲哀结尾,变味的凝视也会让人倍感受伤。真正的凝视没有那么复杂的要求,有的只是对生命的关切,对生命的理解。当我们对凝视的对象多了很多外在的要求和苛责时,凝视也随之变味了。变味的爱情凝视不再是对生命的关注,而是各种要求的束缚,这种视觉的交汇已经失去了凝视最初的甜蜜和深情。
无论你给了我们什么,我们都是在你怀中长大的孩子,你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我们那可追忆的纯真童年,都是我们父母亲那熟悉的目光,无论我们走到哪里,我们的根永远在你的沃土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从生到死,从死到生——故乡情。譬如作者在《我心归处是黔江》《追光的孩子》《在城市的怀中想念乡村》《生命的芭茅草》《生命的窗口》《发芽的心情》《故乡的芭蕉》《故乡的慈竹》《老时光里的土家童谣》以及整个散文集的第四辑乡土岁月都在书写与故乡和童年有关的散文,这些短小精悍的小文读来倍感亲切。常年在外的游子读来,更能在心底深处升起一缕淡淡触手可及的故土情,正如作者在《家人围坐,炉火可亲》文尾所感悟的那样:即便走的再远,也有家人为我们守候亲情的乐土。汪曾祺先生曾说:”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我把它化用为”家人围坐,炉火可亲“。那是心中的火,是不灭的火,是亲情的火,是故乡的火。
作者简介:牛国君,牛国君,笔名今思雨,系世界华文作家联合会会员,洮南市诗词楹联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诗人会员,诗人。原籍山西吕梁市岚县王狮村,毕业于黑龙江大学,现居太原。“一起写”文字网站写手,作品散见于报刊杂志和收入多种文集以及网络。情感题材小说《母性岸上》 、都市言情小说《爱战情城》 、;诗歌集《爱在路上》 、散文集《人生滋味千千结》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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