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出门,在家一字一句憋论文,昨天出门,发现冬天变夏天,两天跨了两个季节,明明前几天还在下雪。
上个月的生日那天,正好是培训一阶段的第二天。上了一天课,当天在没被提醒的情况下给我祝福的人,除了我妈,只有驴和萌酱。不过在此之前吃到了龙猫蛋糕,沾某人光收到花束;在此之后收到哥哥嫂嫂送的鞋子,虽然大了很多,依旧觉得蛮幸福。那天X带我兜风,我开心的像条激动的汪,他笑:“看来每个人的满足点都不太一样哈。”我猛地发现我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开心的点比常人低很多,纯净又简单,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其他人在生日那天都会晒红包晒祝福晒礼物,多到一两条朋友圈都发不完;而我捧着蛋糕吃了好多天,看着花束一天天枯萎,放着鞋子等我繁忙的哥哥嫂嫂来拿去帮我换小号,这些时光,也觉得异常欣喜,自己还没被完全丢弃。
想起了去年生日那天收到的匿名花束,都一年多了,我都不知道那束花是来自谁。我已经问遍了所有有可能的人,因为知道我农历生日的人很少。至今是谜。
年初就有感,觉得这一年会像是转折点,好像真的有这个眉目。渐渐开始有新朋友,渐渐开始学习新的东西,渐渐有了坚定的新目标,渐渐发掘出自己的闪光点,也渐渐面对自己的错误。我之前就讲过,这个过程很艰难,是自己在跟自己打一场迂回的仗,不见尽头。
所以在这时期,也幸苦了朋友们,要和奇怪而无常的我相处。
而我也发现了自己因为长久的朋友空窗期,所缺乏的常人都有的表达能力和沟通能力。自己大概是刚走出来的山顶洞人,洞察了没用的东西,却对世界和生活一窍不通。牙牙学语,学和你们相处的方式。这很可怕。我在讲话的时候没有逻辑,连最基本的想法都表达不好,脑袋发空;无论什么时候都慢很多拍。是笨。是紧张感。是初学者。多多指教。
这两天安东尼频频在公众号上发文,说他恋爱了。如果按照我的“喜好”,其实是不会喜欢他的。按照不了解他的人的说法来说他就是:娘,矫情。初中的时候偶然读到他的第一本流水账随笔集,到后来他又因为那本随笔集【陪安】改编成的电影火了一把,发现他一直是温暖聪明细心善良的人,像是一把温润的火,比谁都明亮。后来发现我会倾心的人都有同一特点,无论看起来是什么性格什么样子,他们都温暖如火又细腻似水。
天一整天的暗色。午饭时我妈举着两块大骨头拼来拼去,氤氤氲氲,却都是生活的样子。忽然泪目。我和这个世界抗争了这么久,却发现我爱的人都在这个世界里,和这个世界抗争就是和他们抗争。更甚的事实是,我必须接受,我也在这个世界里。
那种超然的感受力我将永远存留,只是我要让它变温柔。这些年的苦头和伤害,虽没法一马平川,我也愿意精卫填海。好了,我退一步,先伸出手,跟老天和解,原谅一切。
按毕淑敏的话说,美丽这件事永远是那些幸福长大的人负责的。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能美丽的,谁都不愿成熟,懂事是个天大的恶魔,那是世事逼来的。所以啊,不容易。有过很难过的过去的人,才会变得焦灼而恐慌。怕是做不到不害怕,但害怕的时候,有人伴左右,扶着你相向,有些浊流也就跨过来了。这是一场手术,一刀一刀,都得由自己来。我不会劝你别怕,我只愿你有值得信任的助手和麻醉师,也愿你手术成功,相信我,咬着牙给自己做的这场手术,从缝好刀口的那一刻起,你便会比常人更闪闪发光。
黑暗的东西那么多,看多了便不相信光明。例如,被父母虐待的同时,父母还会说“我爱你”的那些孩子,会认为虐待就是爱。我忽然发现认知是个无底洞,你知道那些东西在底层,却怎么深入也探不到。
看着自己弯曲的小腿,膝盖侧面突出的骨节,我突然在想,它承受了多少东西,才会撑不住变形成这样。顿悟,这么多年来,好像对自己太残忍了。讨好别人的时候,也太多了吧,反而让一切都显得更杂乱而低迷,反而与身边的人越来越远,反而越发质疑自己到底值不值得被爱了。这种蚀骨的自卑感很难消亡,却很容易助长,因为它是你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的这条路上,踏出的所有回音,聚集成的样子。
直到这个时候,脑袋里还是在打架,每一种认知的两个极端都扎着根,出尽招数。这会让我这个承载者受不了。所以我也在努力,既然它们存在,就试着融合它们,变为中庸。
以后的日子,祝福和支持不仅给大家,也要给自己,懵就懵,尴尬就尴尬,开心就笑,鼻酸就哭。别再乞,别再乱,别再追随。继续给予,继续吃亏,继续反省。慢慢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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