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遇到到了自进厨房做菜以来最大的一次“事故”,锅里大约半升水、油、白糖的混合物在我的搅拌下发生爆炸,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油花飞溅,受灾面遍及厨房各个角度,灶台,天花板,墙壁,以及那个被炸懵的我,大约半秒钟后,我僵硬的摸了摸被油花溅着的右边脸颊。“我的天啊,小女子过完年才28岁啊,结婚更是不到一年,这就要面临毁容这么巨大的人生考验吗”,我心痛的闭上眼,等待即将而来的灼烈感。
“纳尼?”居然一点都不疼,我是在做梦吗?被热油溅到怎么可能不疼,回忆起哪些曾经无情的落在我胳膊,手背上的点点油星,我简直不敢相信。会不会炸到神经,没有痛感了,顾不上为即将成功的拔丝香蕉惋惜,我赶紧冲进卫生间,狂用冷水冲脸,然后对着镜子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嗯,瞄了一眼放下心来,至少打眼看与平时无异,除了被我搓出来的一坨高原红。我又冲进卧室,打开高清晰度,可以放大毛孔的化妆镜,仔仔细细的打量,这才慢慢安心下来,没有水泡或是黑斑出现。等一等!会不会我已经被炸晕了,是在做梦呢?我神经一下又绷紧了,紧接着使劲掐了自己。好在,真的是有惊无险,于是一边心里面默念“阿弥陀佛”,一边回到厨房。
现在我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迅速收拾残局,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做菜做饭,等老公下班回来吃。第二种是给惊吓过度的自己找个不做饭,叫外卖或是出去吃的理由。毕竟我刚刚经历的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想象一下,如果火了起来,如果我的脸受伤了,后果该多么不堪设想。这难道不值得庆幸一下么?天啊,这样想着我觉得假期结束,明天开始的新学期工作也变的温馨可爱起来!
但是很快,我便放弃了第二种选择,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快七点了,且不说现在还是正月里,很多店还没开门,老公回来,开车出去,找个地儿点菜,最快估计也得8点多才吃上饭,我俩都会很饿,外面还下着雨,唉,算了吧,还是把剩下的几个菜烧了吧!
回到厨房,“啪啪啪”先抽了数张厨房用纸,把灶台,墙壁以及地面上的油擦得差不多了,望着锅里残余的一点糖浆,不甘心的将切好的香蕉块儿丢进去裹了裹,尝试着拔了拔,果然,一根丝都拔不起来,亏我还早早准备了一个精致的小碟子用来装清水,想着如果拔出的丝太长,可以用一根蘸点水,再轻轻蘸下丝,嗯,想想都觉得好精致的样子。
现在,啥都不用想了,戴上烧菜面罩,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土豆切块,热油爆香大蒜,土豆下锅爆炒,加水加调料焖,水快干的时候,切上一把蒜叶一撒,出锅。这边猪肉剁碎,撒上生粉,蛋清,面条鲜,酱油,料酒,盐,调匀,西红柿、香菇切丁备用,再烧一锅开水,丢进去,再次水开之后,用勺子将肉分数次丢下锅。也就二十多分钟,齐活。打开电饭锅,腊肉的香气扑面而来,腊肉切成肥瘦相间的薄片,下面垫着莴笋和豆腐干,放在锅里蒸就行了,什么都不用管,莴笋和豆腐干将充分吸取腊肉片的盐分和鲜味,舀上一勺油汤淋在热腾腾的白米饭上,亮晶晶,油汪汪,却一点都不腻人。
三菜一汤端上桌,我再次站在镜子前面,望着里面这个带着护袖,系着围裙,还有烧菜面罩,一脸傻笑,劫后余生自我感觉良好的姑娘,一时间有一种奇怪的情愫涌上心头。那个在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个有些任性、有些糊涂,那个干事磨叽、抱怨多多的女孩似乎变了一些,虽然,她还是会偷懒,还是会在爸妈面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是会为一点小事委屈半天。
卸下全副“武装”,拢了拢头发,已经7点半了,老公也快回来了。“叮咚!”门铃响了,我欢快的蹦过去开门,已经等不及向他汇报自己的劫后余生,以及怎样顶住“压力和恐惧”,到底还是出色的做成了晚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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