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先去杂志社。
杂志社坐落在城西,四十五分钟的车程。去时只有一个人在,问我干什么。我说找主编,他说主编马上就回来,问我什么事。
我说也没什么。
我瞧着杂志社的人应该不多,只有几张办公桌子。
不久主编回来,他自是不认识我的。
我说:“水月生。”
“哦,你终于来啦!”
于是我们开始交流。他说《追风》杂志社成立才两年,应该说发展还不完善,他们人手不够,希望我能参加。
我觉得应该可以考虑,毕竟我已经快毕业了。
我与他谈得很好。他叫陆羽,很年轻有为的一个人。
回去时我说我有了一份工作。
“什么,不会吧!都没听你说过,这么快?”强子立即凑了上来。
“什么地方?”单子问道。
“杂志社。”
“月薪?”
“还没谈,先试着做。”
“不管怎样,得请客。走,现在!”
“张风呢?”
“算了吧,他今晚有浪漫旅行。”
我回来,发现了缘笑在线。
缘笑:等你好久了
水月生:等我?
缘笑:对!
水月生:为什么?
缘笑:没有为什么,聊着不是很好吗?
水月生:可是我有些头疼,今天喝酒了
缘笑:喝酒?借酒销愁
水月生:不是,被几个哥们闹的,因为我进杂志社了
缘笑:是吗?那恭喜你了
水月生:没什么,只是锻炼一下自己
缘笑:我相信你能行的
水月生:谢谢
缘笑:他好久都没有联系过我了,我有些心伤
水月生:如果他还爱你,他一定会的
缘笑:他没有我的联系方式
我忽然明白我是多么的愚蠢,我试着在开导缘笑,却发现是她在提醒着我。我是多么地应该联系一下小哑啊。
可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图片来自网络除了上课以及睡觉,我几乎都待在小哑的店里。小哑在忙碌,我开始写我的小说《那一只流泪的风筝》。
小哑总是特别期待。
以前你有恋爱过吗?
有,怎么,你想查我
我觉得如果你没有的话,怎么能把爱情的感觉写得那么好
其实你想错了,我的感觉并不完全来自经验,而是绝大多数的灵感是归于想象。想象,一旦枯竭,也就是一个写者失去价值的时候。
哦!道理一大堆
怎么,我以前恋爱过你很在意吗?
我不知道
小哑,我想说,我不可能爱你一生一世的,因为在我没遇到你之前,我的爱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恩
“好了,我们不要谈这些了,我喜欢你工作的样子。”
小哑傻笑一番。
我的创作如潮水涌来,思绪无法止住,于是我拼命地写。课堂上,宿舍里,店里,床上。我尽情地享受由笔杆带来的乐趣。我各处投稿,不厌其烦地投,尽管我的大部分稿件被退回,说有待修改。我欣喜,因为我有激情,有动力,也就有希望。
我们经常在小哑的店里聚餐。我,强子,单子,张风,还有小哑。偶尔还会有强子的女朋友。小哑的手艺还真不赖,他们都说我有口福。小哑只是乐滋滋地在旁边看着,笑着。
张风提议,星期日去爬山,我们都叫好。
小哑不肯,要看店。我说就一个早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她在我的再三要求下终于答应。
星期天早晨,张风、强子、单子、小哑、我,强子的女友,我们六个人四辆单车往城南的山驰去。
山并不高,被树木覆盖住,我已爬过两次。
我们一伙人沿着盘旋的山路蜿蜒而上,强子说这样没意思,要走小路。单子说小路滑,有水气,危险。
强子吐出一句:“刺激!”他硬是拉着张风去了。
清晨的山气格外地清新,扑鼻地清凉,让人精神一振。山风微带寒意,轻轻地刮起山路上的枯黄的残叶,又把它们颓废的身子甩在略显潮湿的山路上。
山势虽然很缓,但是走起来依旧很累,强子的女友说走不动了,小哑也满头是汗。
“这是锻炼我们毅力的时候了。”我说。
爬山的确是一件累人的事,在山脚再怎么豪情壮志,到了山腰便也消磨殆尽,只剩下疲惫了。
我们在九点多钟时爬上了山顶,大有一览无余的感觉,而强子和张风则坐在那里笑嘻嘻地看着我们。他们俩衣服沾满了泥,显是吃了苦头,但看到他们骄傲的笑,又觉得光荣了。
我们分坐下来,开始吃东西,大家都没有吃早饭。
懒红的阳光照在突兀的山顶上,山顶却很平,折射出尚未散尽的雾气中的残光。山坡披满了树木,枯黄的叶子嵌在绿青色之中,相间出迷人的光彩。小城孤傲地躺在山脚下,露出懒散的睡姿,像在伸懒腰。城市的喧嚣此时尚未上演,而清晨的那份平和宁静又渐渐散去。
豪气在胸怀中迅速提升,我站起来,朝着空旷的远方放声大叫:
“小哑,我永远爱你!”
小哑显然没有料到,先是一惊,随后迅速地脸红,别过头去。
他们也被吓了一跳,然后都笑了起来。
随后,山顶上响起了阵阵吼声。
下山却比上山轻松,一下子就到了山脚。
张风说正好回去撮一顿。
图片来自网络(本篇小说两条时间线相互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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