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笔的时候已到了十二点,觉得这样记忆过去很累,而与我分担这份记忆的还有小哑,她承受的何止累,还有痛苦。
收到一条短信,是强子发来的,内容很简单:过关!
我真的能过这一关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大早,张风就打电话过来,说是面试通过了,以后准备蹲办公室。我为他高兴,同时也为他担忧。依我之见,蹲办公室决不是他的强项,甚至弱项都谈不上,唯一可以安慰他的是他可以整天陪着电脑。今天他心情很好,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我的觉已被他打破,无奈中起床,看到床上昨晚写得那些文字,好像都已经变了形,竟不似我写的了。我匆匆地准备了一下,骑出单车,直往学校赶去。因为上午还有两节课要上,而上课的老师又以严厉著称。在课堂上我没有发现张风,强子说他请假出去了,不用想也是请客的事了。我看了看坐在前一排的单子,头低得很,手里捧着本《武侠》,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用心。单子一笑,也不理我,只是抛给我两个字:境界!
我晕。
中午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张风,我怀疑他干啥好事去了。上网泡了一会儿,遇到某报社的编辑,聊了起来。他说他看了一些我写得东西,说语言很唯美,就是情节不太连贯,感情太丰富了。我们聊了好一会儿,他要我写几篇过去,我说可以。我没有告诉他我正着手写我与小哑的事,因为我所写下的文字正好套上了他上面所说的几点。
在邮箱发现一封来信,是一位自称“缘笑”的女孩子,她说她很喜欢我写的东西,想交个朋友。
我回了信,说考虑做个笔友。
我想交笔友已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只是很少有这个机会,也很少有这个兴致,虽然我常常这样说。交个笔友也好,可以倾诉一下,就冲这一点就很值得。
强子嚷着要玩游戏,让我快下。我看了一下好友中,没有人在线,就把位置给了他,独自抱着游戏机升级去了。
下午四点多的样子,终于见到了张风的面,他风尘仆仆地进来就拉我们走。
“赶死啊,这么急?”
“我的天哥,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我们去拉人。”
“拉人?”我有些疑惑。
“我已经订了三桌,得凑足人数。”
“我靠,三桌?够我们吃三顿大餐啦!”
“别废话了,快走。”说完拖起床上的单子又蹭了一下正在激情战斗的强子。
张风摆下了三桌,我发现今天的主角决不是我们,我们没那个阵势,两桌的女生压得我们透不过气来。这是张风的能力。
席间,张风成为众人进攻的对象。他的女朋友在他一旁红着脸,像是有些微醉,又像是受了委屈。
强子与单子又在单挑,这是不可避免的。
我几乎没有多喝,只是开始时敬了张风一杯。虽然对于我来说,借酒浇愁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我又不愿。
这样的一次聚餐,让人难忘,以后大家各奔东西,想再见一面都是问题,因此我们要感谢张风。
我们在回来的时候,校门卫不让进,问是哪个班的学生。
我们大声喊道:毕业班!
那感觉,真爽!
路上遇到陈惠,与我有过一段纠葛的女生。我忽然变得冲动起来,对她说:
“陈惠,我有话对你说。”
她一脸的惊讶,因为从那次分手以后我们之间很少有交谈,以至于我现在的问题使她难以置信。
她接受了我的请求。
我们去了校园里的那块斜坡,那是我与她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似乎无法忆起那段记忆,只知道自己伤了她。但如今,我不想说这些。
我们保持着沉默。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
“没事?”
“对,只是想找个人在身边而已。”
“那你找错人了。”
“或许吧!”
“很抱歉,我还有事。”她想走。
“我想问你,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为什么总是给她伤害?”
她在沉默,也在思考。
“既然爱,伤害是无可避免的,要看你如何去减少这份伤害了。”
我咀嚼她的话,没发现她已经走了。
回到宿舍,强子和单子躺在床上不动一下,张风仍没有回来。
我打开电脑,开始敲打那已被挖掘过的记忆。
图片来自网络我知道草已经不属于我了,但是我仍然爱她。我想起那些星星,对!我应该继续努力,即使我连放弃的机会都没有。
星星很美丽,可我不会折。
我去了“小哑饰品”店,她一个人在店里。看到我进去,迎上了她的微笑。她在打着手势,估计是问我需要什么。虽然明知道我不懂她的语言,她还是做得很认真。
我对她笑了笑,指了指那些星星。
“我想折那种星星,但是我不会。”我不知我自己为何说出这些。
她又做了手势,可惜我不懂。她明白我的疑惑后,随即在一个本子上写道:我教你。
我乐意。尽管我本来为的是草,但是,有时美并不在意料之中。
她给我做示范,时不时地等我跟上她的节奏。我忽然发现这并不是很难,一下子就学会了。她给我做了第二遍,但她做这一遍的时候,我几乎没有看她手中的动作,我数了她的睫毛。
你会了吗?
我点点头,并把我刚才做的那个给她瞧。
她笑了笑,继续写道:是为那天与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准备的吧?她真可爱。
“她是我学妹。”我接过她手中的笔,写下:认识你很高兴,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她迅速地写下:林清燕,不过叫我小哑就可以了,你呢?
水云天。
图片来自网络(本篇小说两条时间线相互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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