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to 2017,希望每个生命都有温暖的家,充满爱心的拥抱,被宠溺的时光,和幻想时不经意的微笑。
梦想家
2015年最后一个季度,刚换工作,压力很大,同时准备研究生入学考试。考试前一晚下雪了,出门考试的时候,刚上三环辅路,想擦后视镜的积雪,撞马路牙子上爆胎了。圣诞节考完试精疲力尽,回家早早的睡觉,因为第二天要去加班。
此前在银行工作,每年跨年都在单位。2015年跨年不用在单位了,特别开心,请了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饭,约了第二天温泉,准备了户外BBQ。
而当晚奶奶突然走了,情绪非常崩溃,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
她走了之后,想得特别多,翻来覆去的想,想得很痛苦。
我想着人这一生呐,也就这样了。
我想着江边小城那间被我称之为家的房子,就这样越来越空,越来越冷清。
我想着家庭就是这样,开枝散叶,各安天涯。
……
2015年的跨年夜,枕着崩溃的情绪度过,拼命的想睡着,指着奶奶给我托梦,她话唠,一定要快点睡着。
2003年非典,学校把学生都召到学校住,学校没宿舍,就是空教室支床。当时觉得不用回家好兴奋。殊不知,几个月之后,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离家十二年。从梦想家,到只想家。
等了一年的托梦,梦了一年的想家。
我们要面对的不是一场大雨,还有沉重的人生。
2016年中,有八个月浪费在一段失败的感情中。
这段经历,我觉得与川藏线一样。是最为后悔,最为痛苦的一段弯路。
失去了很多,但质量是守恒的。
所以还能宽慰,当我重新启程的时候,知道该珍惜什么,该坚持什么。
知道要分清理想与真实。知道如何忍受这漫长的余生。
知道捡起碎了一地的真心,揉吧搓吧,还是一颗闪亮亮的赤子之心。
时常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能正是因为太真实了,才会感觉遥远和恍惚吧。
求之。不得。——《七月与安生》
14岁,离家,独自生活。
幼年家庭环境使然,人情淡薄。
后开始玩户外,爱不用思考的向前,爱不讲究的风餐露宿,爱那帮不问来路不问出处的陌生人。
后感到无聊。
后厌恶至极。
十二年前,想把自己活成苔藓,只要一点水,就可以活下来。
不需要欣赏,也不需要阳光。
我以为我会喜欢这样不知道下一站在哪儿,也不知道下一次会被哪个城市收留。
我以为我会喜欢这样的漂泊和不确定,仿佛每一天都是侥幸。
23岁,北京,我想看另一种世界。
正式工作,去看另一层世界。
24岁,北京,我想安定。
离家十年,开始感受到亲情。
想做七月,一生只爱一个人,一世只怀一种愁。
从一而终,多幸运多浪漫。
26岁,北京,求之不得。
读MBA。
电影看安生从教室出来。
年幼时翻墙溜后门不羁的逃课生,和一把岁数咿呀学语的学生妹。
戏剧的冲突会在脑海里反复。
回想起来。
14岁,做安生,他人羡慕你自由洒脱,你不愿承认羡慕他人。
26岁,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到可以选择的时候,好想选择做七月。
可是有时光机又如何,七月什么都有,安生才是被选择的那个。
七月过后,安度余生。
成长的归宿是孤独。时间的尽头是孤独。只是当时我还不明白。
以前老觉得面条太寂寞,我经常不在家,没人陪她玩儿,我不在的时候,她都不怎么吃饭,一见我回来就撒欢,玩儿一会儿吃两口。
所以我以为面条需要我。
需要我这个铲屎大将军,曾经的房事大管家,还有猫粮、罐头、零食的摇钱树。
后来她不在的那几天,我才发现,不管陪她玩儿的是谁她都会很快活,而我特喵的抑郁了。
以前总觉得老人等于寂寞。奶奶是个话唠,我在她面前最多算个入门级话唠。
我定期会跟她打电话,怕她寂寞。长假会去陪她。怕她寂寞。
所以我以为奶奶需要我。
需要我听她说话,陪她看电视,和听命于她的各项张罗。
后来她突然走了,我才发现,寂寞的是我,她拥有的是开枝散叶的大家庭,而我所有对家这个字眼的期待回忆都只有她。
游吟诗人Cohen
Cohen离世,是2016最孤独的事情
几年前李宗盛的演唱会“既然青春留不住,还是做个大叔好”。
我故作老成自诩大婶,去听了人生的第一场演唱会。
原因是觉得,李宗盛这么大岁数了,开一场就少一场了,而且李宗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应该也不会太长寿。
演唱会上,李宗盛说,大叔应该翻译为“dirty old man”,我笑嘻嘻的说,那“dirty old woman”就是老娘的意思吧。
相比大叔,我更喜欢的是一个老头。
Leonard Cohen这个老头。
声音好听到像水一样漫开。意乱情迷。后来在书店看到了你的书,一点也没感到惊奇,就好像你本就应该是个诗人。
你的诗和你的声音一样,悲悯,缠绵,直指人心。
后来有个人,跟我说你的八卦,才知道你这传奇的一生。
一起读你的诗听你的歌,后来那个人走了,再后来你也走了,一下有点儿hold不住。本来就没有很爱这个世界。你走了,不爱又多了一些。
我也知道说这种话太矫情。
深爱的一切,都会离开,会衰败,会死亡,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总是要分开的。
愈是衰老愈是贪念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佛光普照的彼岸只有一个,摆渡的方法却很多。
以前信奉“读闲书,喝淡汤,看美人梳头”,只是生活所迫才流离失所。
以前信奉“一生只爱一个人”,信奉理想主义者的爱情。
现在旧的价值观被摧毁,新的价值观还未重塑。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直在建立又推翻,建立又推翻。
2016年的最后一个季度,迷茫的好处在于尝试与包容,只是无法决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拓宽了我的世界,着手开始不计后果的做事,连轴转啊转,遇见了很多很厉害很nice的人。
所以,2017年,我也想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让世界,因为有我,而有一点点不同。
愿我们,都能通过自己的方法,实现圆满。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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