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唢呐:黄土飞扬。黄土滚滚。二叔独自坐在黄土之中,双眼微眯着。唢呐声响起。打击在地上。打击的地上飞出蝗虫。打击的地上疼痛。打击啊。打击着。打击着地上的树丛。打击着地上的双眼。打击木棍。木棍被打。霜雪被打。跟处女的被打。狠狠地打。锤击着。放纵着。流淌着。鼻血涌出。将二叔的头脑固定。将二叔的良知捂住。捂住双目。打击在地上的血泪。血泪合盘拖出。托出合盘的雪。故意地失意了。失意在二叔的门上。失意在二叔的唢呐声里。打击土地。打击横亘的土地。宴会开始了。二叔独自坐在人群里。都打的人群。北极星上的人群。走出人群。二叔位移了。二叔走出纷纷的人类,独自坐在石头上,仰望天空。世界纷纷围拢了。水煮的青蛙狠狠地呼叫着。打击在青蛙皮肤上的艳遇。二叔走出被困住的房屋。飞鸟飞入天空。鸟雀肥了。呜咽的水。咕噜咕噜地响着。水爬坡了。水冒出地表。在二叔的大房子内,在二叔的大房子外,用细看,细细编织着的水辫子,属于少女的辫子,属于土地的名字,属于民间音乐。
唢呐声冒出野地:一座房屋。有一座房子。四野都巍峨着的。已满了。水都满了。田野里的水都满了。涌出了隔壁的小屋。流出隔壁的水槽子。说胡胡胡了。水哗哗地响着。满了。妈妈的名字满了。二叔隔壁的二叔满了。二叔吹嘘着葫芦。二叔站在了岳蓉街的中央。岳蓉街一路横着。怪了。拐出我的世界。二叔满了。二叔吹嘘着麦管着。地上长出大片的草木。二叔横着地上的草木,在水的旁边睡下。瞒我的星辰啊,挂在天上,二叔的夏天放入梦,仿佛猛地气急败坏了。横处于我的渡口,在对岳村的很古老的徐公庙之边上,放逐了,被流放了。一切的唢呐吹起。将唢呐边缘的红罂粟抵触。红流苏。红色的庙宇。红色的唢呐声,放出魔鬼的颜色,在我的四周围住了草药的生长,我的红色唢呐冒出了沿边的池塘。
有青蛙在鸣叫:呱呱啊。呱呱我啊。呱呱你啊。一地的烟啊。冒出白云啊。
有青蛙匍匐在月亮下:满了。田野满了。二叔看见夜色下的月亮。二叔猛地走出房屋。吹吸的撸管啊,撸管上的月亮啊,满了,四野的浩茫之地,疼了,冒出的水谷路,演变了,放逐了,横放的咕噜水泡,咕咕地在肚子里冒出,延续了,水深了,眼睛睁开,看到了路上的麻雀。眼瞎了。烟空了。我的青蛙咕咕地在地里叫。而二叔晃着玻璃。二叔走出房屋。二叔地靠着龙骨上的唢呐。一切的唢呐,仿佛龙了骨头的唢呐,红色的樱树花,红色的罂粟花,红色的流苏,垂挂下来,如白云一般吹嘘袭来,为傲着,刮破了,乖哦,孤傲着,放放歌。
二叔走在田埂上:二叔啊,满了。二叔啊,古老了。二叔啊,破败了。
二叔抱着唢呐在流放的地上漫游:真正的漫游开始了。真正的游荡开始了。
二叔拨着唢呐:吹空的撸管啊,吹空的岁月啊,吹空的麦管了啊,都满了,斗破了。
唢呐各自混出交响曲:一切的唢呐在混沌里混着。一切的声音,各自走出房子。白房子。辽阔的地上,各自走出的房屋。二叔抱着唢呐。又仿佛坐在地上。听着四周的青蛙的呼喊。返顾的地上,疼了,满了的水,盐湖一个,烟灰缸上的水,一出场,我的二叔放纵了自己,某地得到的阴影,婚鞋了,写出我的二叔的门户,孤儿了,二叔的孤儿了啊,让我的二叔放纵自己,哼出的野调,在地上腾达,在地上冒出水野的呼号。而我的二叔猛然坐起。靠着月亮坐下。坐在大地上。大地啊,被四维的空气所包拢,被谎言所遮住,沿着土地的边缘,我的二叔复苏了,红杉树,红素后,我的二叔吹起禄蠹的唢呐,一切横着,站在了人群里。被离开的人类啊。苦难的人类啊。直观之中的仿佛苦闷的人群啊。所有村子,横在地里。我的二叔拔出了唢呐。从地里拔出唢呐。从唢呐声里固定住了逃避的人类。四只脚。两双腿。哼出星辰的外表。吃醋。吃出脚步。逃逸的四脚大仙。我的徐公庙里的赤脚大仙。
随你去吧:真的是这句话呢。只能这样了啊。没有办法了啊。
随他去吧:只能这样了。到了最后的支点了。已经走到了底了。我们没有出路了。二叔啊,你抱着唢呐在干什么?你的唢呐声,跳出递交地的赤脚大侠,走出村庄的大片椰子水,在月底下,在很长的悠长的巷子里,唢呐声异常的清晰,仿佛匍匐在地上,真漂亮啊,我的二叔,真彷徨了啊,我的二叔,真逗笑了啊,我的二叔。二叔,你陷入了昏黑的地里。地里冒出水。一切的水。仿佛有魔鬼的水。如同有魔力的水。水各自走上来。靠着唢呐。靠着流线下的唢呐声。二叔的唢呐仿佛染上了蘑菇的颜色,爆出的水瘤子,狠狠地打着二叔的睫毛。二叔竟然流泪了。
二叔的日子就如唢呐一样过去了:地上的景色啊,如同蘑菇云了。
二叔的岁月过去了:过去了。二叔啊,拔出萝卜啊。红罂粟啊,染上了黑色的激昂。
二叔抱着唢呐坐在地上:地上的千岁啊。地上的夜色啊。地航的素衣啊。地剫替了二叔的眼睛。二叔抱着唢呐往东。往西。往南。又往北。地上的古堡都暗沉了。村子浸润在了一片的水泽里。一切的村庄都浸润在了不断的水围里了。很苏红的唢呐。唢呐一声声地呼喊着二叔。二叔的门打开。二叔的房屋里坐着新婚的妻子。眼前的妻子红了。二叔坝坡了。二叔抱着妻子睡去了。第二天醒来,大地忽然变了模样。唢呐孤寂了。唢呐声按错了。地上的岁月,都浸泡在了唢呐声里。我的二叔,头都往晚里去了。二叔的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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